黑的巨龍抬頭升空,朝著灰的霾竄去,幾息過後,半空中驟然傳出來兩聲慘烈的聲,隨即又摔下來兩個人來。
有暗影閣的弟子忍不住變了臉,更有兩人直接去接住了落下的同伴。
幾人落地后,發現兩個同伴的腰間都有著一道十分深的傷口,幾乎要將人攔腰而斬。
染紅了他們的衫,眼看著已經出氣多進氣。
有弟子趕給同伴餵了幾顆丹藥,然而況卻並不見好轉。
有人小聲道「不行!環繞在他們傷口的魔氣有些奇怪,本無法被凈化。而這一魔氣若是不被凈化掉的話,他們的傷口也無法癒合。」
最終,說不定還會因為失過多而死。
一個修士,最終因為失過多而死,單是想想都覺得凄涼。
有同伴面悲戚,看向那灰人的眼神也越發的悲憤。
「嘖,這是在恨我嗎?我不過是識破了你們襲戰罷了,怎麼,只許你們暗中襲我,不許我還手?哪有這個道理。」
這話雖是對那個弟子說的,但灰人的視線卻始終鎖定在寧帆的上。
「我說,你們在我面前玩,玩戰不會覺得太可笑了嗎?」話落,那灰人又是一個抬手。
寧帆似乎明白過來什麼,趕大聲道「副手,計劃取消,帶人撤離原本的位置!」
然而寧帆說的終歸還是太晚了,那條黑的巨龍行起來,比他想像中的更快。
不過轉瞬間,他便已經遊走於多個方位。
而每離開一個方位,他的利爪上的紅都會加深。
不得不說,寧帆低估了灰人,也低估了他用法凝結出的這條黑的巨龍。
或許,他們真的對其無可奈何,因為是這份速度,在整個暗影閣中便無人能及。
寧帆不想,連他都無法捕捉到的態,恐怕其修為早就到達了合期以上了吧……
所以是大乘還是渡劫?
寧帆覺得況變得棘手了起來。
除此之外,周圍遭到巨龍攻擊的修士也一個個的都顯出了形。
所有人都和潛伏於半空中的兩人一樣,都傷了腰,甚至連傷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無一偏差。
寧帆看到這裏,便明白了對方是故意的。
故意在耍他們玩,也是故意在折辱他們。
「你不是人類!」寧帆不再看那些傷的弟子,而是將視線重新落回了灰人的上。
灰人似乎有些詫異,詫異於都到了這種時候,對方還能夠保持冷靜。
他沒有否認寧帆的質疑,直接承認「沒錯,我確實不是人類。」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你是通過你同伴上的傷口判斷的?」
「你上的魔氣和四相魔上的很像。」
聽到『四相魔』三個字,灰人的臉上出一瞬的扭曲之態。
「你拿我和那個低等魔比較?」聽語氣,灰人似乎十分的嫌棄四相魔。
「所以四相魔會出現在朱雀聖殿的大門上,也是你做的手腳?」
灰人點頭「沒錯,是我做的,蠢貨就該有蠢貨的樣子,把它凝結封印,也是它能發揮的最大的價值了。」
只不過後來被蘇玖的那隻靈給破了……
思及此,灰人也越發的不滿,只能說蠢貨到底是蠢貨,便是最後的這份價值發揮的也不盡如意。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記得前往朱雀聖殿的那批人中似乎沒有你。哦,我想起來了,是蘇玖告訴你的。」
寧帆的瞳孔微微一,這明明是他在降魔之地第一次遇到這個人,但這個人……或者說魔,對於自己的行蹤卻掌握的一清二楚。
簡單的一句話,說明了兩個問題,這隻魔除了知道自己沒有去過朱雀聖殿,還知道他後來遇到了蘇玖。
這一瞬,寧帆只覺得骨悚然,他甚至有理由猜測,整個降魔之地說不定都在這人的監控之下?如此的話,他對於他們的行蹤豈不是一直都一清二楚?
寧帆不懷疑,真的是他們主找到了陣法找到了灰人,而不是因為某種不知名的方式,被找到了這一切嗎?
戲謔始終都沒有從灰人的臉上消失。
他的一舉一,他的每一步都昭示著他是無可戰勝的。
這人似乎很喜歡看人陷到絕境之中,對敵人的耍弄,對同類的殘忍,幾乎無一不表明了他的真實份。
陣法中魔劍的異越發的明顯,它的震引著這片土地也都跟著了起來。
灰人見狀,淡聲道「遊戲時間差不多該結束了……」說完他又轉頭對寧帆道「你還有什麼想要問我嗎?」
寧帆冷聲道「我們之所以會找到你,是不是也是因為你的緣故……」
灰人笑了起來「不然呢?你可知道,這三個陣法的位置可是位於降魔之地三個不同的方位,別說你們本就不知道它在哪裏,就算知道走直線,以你們的修為也無法用三天的時間從一個陣法到達另一個。
不,別說三天了,便是三十天你們也走不到目的地。」
寧帆平靜的心,終究還是了。
儘管他早有準備,早有預料,自己可能被監控著,但當他準確的得知這一切的真相之後,還是有些難以接。
從一開始,這人便什麼都知道,那他們折騰的這一切又算是什麼?
看著寧帆有些獃滯的目,灰人突然覺得有些無趣「其實也不是所有的事在我的預料之中,畢竟還有一個人也了手,再加上蘇玖那臭丫頭不按套路來,讓我原本的一些計劃偏離了原有的軌道。否則,你覺得你們還能活到現在?」
周圍的風越發的強盛,甚至不弟子上的防符篆都出現了裂痕。
「真實況已經同你們都說盡了,接下來你們也可以做一隻明白鬼了。」
沒了符篆的保護,每一縷風都如同利刃一般切割著他們的皮,甚至靈氣護都有了失效的苗頭。
也是啊,在實力相差太大的時候,不管是什麼護恐怕都是無效的。
寧帆祭出了一張防陣,只是防陣盤才剛剛啟,便在周圍魔氣的侵蝕下碎了一堆的殘渣。
有弟子見狀,不紅了眼睛「閣主,我們沖吧!哪怕殺不掉他將其打重傷,也不算我們白白犧牲了!」他不想這樣等死,他想要反抗,想要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
在暗影閣如魚得水這麼多年,寧帆還是第一次有了無能為力之。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重傷不起的弟子,又看了看依然堅想要和灰人同歸於盡的門人,終是下定了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