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兩個人,前世,就是他們殺了。他們砸了的腦袋,在尚且還有意識的時候掄起斧頭……
還記得斧頭劈砍下來的痛。那「咚咚咚」的聲音,現在想想,都驚恐地抖。
「讓他們滾!讓他們滾!」
蘇沉盯著紅腫的眼睛,看著眼裏的恨意,愣了一瞬間。
他剛剛,在小妻子的眼裏,看到的是「恨」?
可是,怎麼可能呢?這姜洋是小妻子的青梅竹馬,那何琦,是小妻子的表妹。
小妻子平常是最相信他們的,還經常為了維護他們而和自己爭吵。
即便心裏有疑,他裏沒有任何猶豫:「好,我讓他們回去。」
可還沒等蘇沉出門趕人,房間的門驟然被人推開。
進來的人一男一。m.
男子穿白襯衫,帶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正是後世的斯文敗類。
子則是兩個麻花辮,穿著碎花子,裝扮得清清純純的,像是白蓮花一樣,只是那張臉,三角眼,塌鼻,外加不薄不厚的,屬實是太過普通。
這兩個人,正是姜洋和何琦。
「表姐。」何琦站在門外,看著尚且還蹲在夏梔腳邊的蘇沉,眼裏閃過鷙。
看這個姿勢就知道,蘇沉又給夏梔這賤人穿鞋了。
真是不懂了。
夏梔作為一個人,連飯都不會做,憑什麼被人這麼寵?
難道長得好看,就可以被?
「表姐,新婚快樂啊!」心裏惡毒的心思一連串,但何琦面上還秉著笑臉迎人,開心地走向夏梔。
不料半路就被蘇沉攔住:「請回。」
何琦一愣,沒想到,蘇沉竟然會趕離開。
「表姐,你看看沉哥,我就是來看看你,他怎麼就趕我走了,我可是客人啊,要是擱在城裏,不得白糖水待客嗎?」
何琦眨著一雙三角眼,委屈地看著夏梔,就等著夏梔訓斥蘇沉,並且將蘇沉趕出去。
以前可都是這樣的,只要一開口,夏梔這個蠢貨,就會維護並指責蘇沉。
不出所料,夏梔的聲音也很快傳來。
「出去。」夏梔冷聲道。
蘇沉聞言,子一僵,他下意識點頭應是,心裏卻忍不住泛起失落。
又一次,小妻子又一次為了別人趕走了自己。
勝利者何琦諷刺地看著他:「沉哥,不好意思,你先出去吧。」
蘇沉看也不敢看夏梔,害怕自的眼裏看見厭惡的緒。
他腳步沉沉地向著外面邁了一步,但也僅僅一步,他就聽到夏梔的聲音響起。
「我是讓你出去,何琦。」
蘇沉猛地抬眼,轉頭看去。
何琦難以置信:「表姐,你要趕我走?我可是你的妹妹啊!你最疼的妹妹啊。」
是啊,最疼的妹妹。
可你這個妹妹,聯手別人,親自殺了我。
「蘇沉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人,你憑什麼要他走?嗯?」夏梔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自己的緒,素手指著門外,「阿沉,把他們趕出我們家,我不想看見他們。」
蘇沉就是夏梔的守衛者,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直接像是拎著小仔一樣,將兩個人提溜出家門,扔出了大門外。
「噗通」兩聲,兩個人直接被丟在了地上。
激起了一陣塵土。
兩人氣炸了。
姜洋轉頭就要跟蘇沉理論,但剛從地上爬起來,門板就直接甩上了。
他沒有來得及剎住車,一腦袋狠狠地撞在了上面。
這一下撞得可不輕,姜洋白眼一翻,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啊啊啊啊——姜洋哥哥!」何琦尖一聲,引來了無數下工人的注視。
門外一陣吵鬧,可門裏的新婚夫妻二人卻沒有理會的意思。
他們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一個人站在門口,兩相對視。
「乖乖,你剛剛說什麼?」蘇沉抑著心中澎湃的失控緒,盡量冷靜地詢問,可語氣中還是出。
夏梔眨了眨眼,十分清楚他想要什麼回答。
這個傻子,明明他們已經接吻,有了之親,他還是那麼的患得患失。
夏梔認真且堅定地說道:「蘇沉,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你就是我最親的人。」
蘇沉疾步上前,兩步就湊到夏梔的邊,他深邃的眼裏湧起浪。
他重複,語氣輕快:「真的?」
「當然。」夏梔再次確定。
蘇沉高興壞了,興地抱起夏梔:「你是我媳婦!我是你丈夫!我們是最親的人!」
他像是抱孩子一樣,抱著夏梔在房間里轉圈圈。
門外。
剛下工的蘇母發現家門口聚了很多人,幾句話打發走那姜洋和何琦,就拍門人。
「老三,開門!你們兩口子大白天的關著門幹嘛呢!」
老蘇家有五個孩子,蘇沉是家裏的老三,也是家裏的長子。他上頭是兩個已經嫁人的姐姐,下頭則是大妹和小弟。
蘇沉還在興頭上,聽見母親的聲音,抱著夏梔就往大門口去。
「蘇沉,你放開我。」夏梔被抱寶寶一樣抱在懷裏,不自在地扭了兩下。
被丈夫抱著是幸福的,但是要是被婆婆看到……
蘇沉把懷裏的人兒放在地上,這時候的他終於出了幾分年輕人的傻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打開門,蘇母臉不是很好,沒好氣地闖進家門。一進門,就沖著兒子翻了一個白眼。
「你們兩個在家裏幹什麼呢?那何琦和姜洋是怎麼回事?」
火氣看上去是沖著兒子撒的,實則心的不滿是沖著夏梔去的。
蘇母煩啊!
兒子這個蠢蛋,娶村子裏的哪個姑娘不好,娶這麼個麻煩幹什麼?娶一個,帶來兩個霉神。
結婚第一天,就鬧出事兒來,這以後不知道要怎麼鬧啊!
造孽啊!
蘇沉垂著眼:「沒什麼,我只是把他們趕出家門。」
蘇母火冒三丈:「只是趕出家門,那姜洋怎麼暈過去的!?」
「大哥大哥!我聽說你把那何琦和姜洋打了一頓!」就在此時,大妹蘇翹興沖沖地從門外跑進來,打斷了蘇母的質問,「你把那渣男賤揍了,不怕夏梔罵你啊!」
蘇沉神一凝,正要呵斥。
蘇母卻提前開口:「蘇翹,你一天天在外面都八卦些什麼?讓別人知道你一個十八歲的黃花閨天天在外面聽,還能嫁得出去嗎?!」
蘇翹噘著:「我怎麼就嫁不出去,夏梔都能……」
正說著,一抬眼,正對上夏梔的視線,裏的話立馬憋了回去。話頭急轉彎:「哎呀,嫂子,你在啊。」
蘇翹癟了癟,要不是看在哥的面子上,指定不給這夏梔留面子。
夏梔知道的後文。
這樣作天作地的人都能嫁出去,更何況蘇翹呢。
上一輩子,和蘇沉離婚的時候,蘇翹就曾經為了大哥,站在的面前指著的鼻子罵作,罵不識好歹。
夏梔覺得,說得對。
上一世的自己,就是太作了。
不止作丟了蘇沉,還作死了自己。
「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應該為了外人傷蘇沉的心,也傷了你們的心,以後不會了。」夏梔鞠躬,真誠道歉。
蘇翹目瞪口呆。
夏梔是瘋了不?!
被人奪舍了嗎?!
蘇母聽了夏梔的話,心裏有那麼一點滿意:「行了,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記住,古人說,嫁隨嫁狗隨狗,你既然進了我們家,就好好的跟我們家老三過日子,別總是想些有的沒,什麼回城,都別想了。」
蘇沉蹙著眉頭:「媽,回城也不是壞事。」
蘇母冷笑一聲:「回城回城,回城了,你怎麼辦?!再娶一個?!」
知青回城了后,就沒人會再回來,這兒媳婦要是回城,就是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夏梔不是那樣的人!」蘇沉說。
況且,就算被拋棄,他也無怨無悔。
「你……」蘇母叉腰氣瘋了。
眼見著母子二人要爭論起來,夏梔忽而開口。
「我不回城,我要留在向大隊,給阿沉生寶寶。」
喝醉酒,進錯房,被人誤以為是小姐,她一氣之下,踹得男人差點半身不遂後,逃之夭夭。可誰知第二天,男人帶著保鏢浩浩蕩蕩的找上門,還點名要跟她結婚。結婚就結婚,說好的分房睡呢?不分房睡就不分房睡,那說好的不履行義務呢?哎,你乾嘛?混蛋!”
那天,任彥東生日派對。 包間外走廊上,發小勸任彥東:“及時回頭吧,別再傷害盛夏,就因為她名字有個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任彥東覷他一眼,嫌他聒噪,便說了句:“煙都堵不住你嘴。” 發小無意間側臉,懵了。 盛夏手里拿著項目合同,來找任彥東。 任彥東轉身,就跟盛夏的目光對上。 盛夏緩了緩,走過去,依舊保持著驕傲的微笑,不過稱呼改成,“任總,就看在您把我當夏沐替身的份上,您就爽快點,把合同簽給我。” 任彥東望著她的眼,“沒把你當替身,還怎麼簽給你?” 他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抬步離開。 后來,盛夏說:我信你沒把我當替身,只當女朋友,簽給我吧。 任彥東看都沒看她,根本就不接茬。 再后來,為了這份原本板上釘釘的合同,盛夏把團隊里的人都得罪了,任彥東還是沒松口。 再再后來,盛夏問他:在分手和簽合同之間,你選哪個? 任彥東:前者。 那份合同,最終任彥東也沒有簽給盛夏,后來和結婚證一起,一直放在保險柜。 那年,盛夏,不是誰的替身,只是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