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房門被敲響,屋子里,姚鶯已等候多時。
穿著樸素,一休閑長黑,手里還拿著抹布,像在洗碗的樣子。
姚鶯平靜打開門,便看見聞人和康和三條合寵。
眼底厭惡一閃而逝,向聞人和康淡定鞠躬,輕聲問候:
“歡迎聞人先生,小子等候多時了。”
“呵呵,多禮了。”
聞人和康皮笑不笑,進屋后,自然地坐在椅上,還端起泡好的熱茶,吹了幾下便喝起來。
“姚鶯是吧?我聽說,你和領主大人關系不錯。”聞人和康突然問。
姚鶯不置可否點頭,笑道:“是,孽格是我恩公,我在替他效力。”
“聽說,還是干爹干的關系?”
“差不多。”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區別對待。”
聞人和康突然說著,他指著腳旁的三只合寵,像展示就傲然開口:“你要是做事不努力,我也會讓你為它們的一員。”
“……”
“我不是開玩笑,就算你是孽格的干兒,在我這也沒用。”
“小子知道的。”姚鶯道。
聞人和康滿意一笑,他踹了腳嗚咽不斷的三條合寵,又向姚鶯吩咐:“現在,把業績本拿來,我看看你有沒有達標。”
“好的。”
業績本,便是在刑事閣工作時記錄的容。
自從聞人和康就工作量,提升到整整五倍后,就再也沒人能達標。
姚鶯是其中一員。
沒人達標后,聞人和康就有無數種折磨人的理由,來懲罰下屬。
不出意外的話……姚鶯也將接懲罰。
將一本嶄新的白本子,遞給了聞人和康。
聞人和康翻弄了幾下,臉愈發沉,最后,憤怒地將本子砸在地上,三條合寵立馬圍上來,將地上的本子啃得稀碎。
“你太猖狂了!竟是連一半的工作量都沒達到!想死嗎?!”
聞人和康暴怒說著,臉上皮蠕,又變了一張猙獰、恐怖的惡魔臉。
到主人憤怒,三條合寵也朝姚鶯犬吠,唾沫橫飛。
場面瞬間窒息。
正當一人三犬緩緩朝姚鶯靠近時……凝視著聞人和康,突然沉靜開口:
“夏書大人,是我畢生信仰。”
這句話,是蘇景深留給姚鶯的一道絕招。
能否起效,就看此刻了。
而實際上……
夏書這個人,是聞人和康在上古戰場的主子,年輕時,聞人和康追隨夏書征戰四方,但可惜戰場殘酷,戰后幾百年,夏書完全被世人忘。
聞人和康反而因為戰果累累名聲大起,他想去壯大夏書的氏族時,赫然發現夏書被滅門,滅門府邸中,他找到了一張紙條。
“聞人和康,不必因為我的逝世而傷心,族人雖沒了,但塵世間有一名我留的私生子,是我還在世間的證明……”
“預言中說過,要是見了你,會說一句‘夏書大人是我畢生信仰’,到時候,你休要傷,不然我會斷絕與你一切關系,并且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當然,你若不嫌棄的話,請盡心呵護長,這是我最后的一個心愿了……”
紙條上的容,聞人和康早就記得滾瓜爛。
因為經歷過上古戰場的緣故,他心底始終跟現代人不同,一部分記憶殘留在曾經。
此刻。
聞人和康聽到姚鶯說的這番話時,軀猛震。
三條合寵以為這是攻擊號令,便義無反顧張開大,向姚鶯撲了過去。
見狀,姚鶯銀牙一咬,眸半瞇,做好殊死搏斗的準備。
但就在剎那間,一道黑鞭襲來。
啪嗒!!
啪嗒!!
啪嗒!!
三聲響,那三頭撲過去的合寵,便化作一團團腥臭霧。
姚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錯愕看向聞人和康,忍不住瞪大眼。
聞人和康手持鞭子,手掌流淌踏仙境都為之忌憚的氣息,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是高于自己的。
倘若真打起來,姚鶯結局只有一個……死!
但現在,顯然是賭對了。
聞人和康放下黑鞭,冷不丁地,朝姚鶯雙膝下跪。
“抱歉,剛才恕我無禮,希你的母親不會建議!”
“這……快起來。”
“不!我無禮在先!必須得以遠古的禮節門規來理,以后見到你,就下跪一小時!不論何時何地!”
“別這樣吧。”
“小姐,無需商量,否則你目前不會饒恕我的。”
姚鶯很蒙,雖然很慶幸自己活下來,但是……
這聞人和康一口一個“母親”,究竟在說誰?
思量無果,姚鶯將困源頭,都瞄向了遠在天邊的蘇景深。
這世上,大概只有他知道這里頭的貓膩吧。
真是個奇怪又細的男人……
第二天早。
天氣清涼,刑事閣的小道前,更是清冷無比。
不隔壁部的職員,都為恐避之不及,他們站在小路前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昨晚刑事閣的聞人和康,他去拜訪姚鶯了!”
“姚鶯?就是孽格大人的干兒嗎?那真有看頭了,他該不會連黑暗領主的干兒都敢殺吧?”
“這說不準!快看……說曹,曹就到!那人不是姚鶯嗎?”
姚鶯像往常一樣,站在路邊吃早餐,準備吃完就進樓工作。
但今天,明顯覺不對勁。
自己就像舞臺上聚燈照耀的主角,所有人都投來目。
就連路邊的野貓也朝驚異喵喵。
姚鶯吃完小籠包,丟到垃圾桶里,隨后蹲下,著貓咪的腦袋。
“怎麼啦?連你也這麼反常?我還在這里很奇怪嗎?”
“喵~”
“今天沒吃人骨頭吧?”
“喵~”
“聽好就好,不然下次我就不管你了。”
“喵、喵喵,喵喵喵!!”
突然間,路邊的小野貓驚恐喚,甚至還炸了一。
它頭也不會地竄到街巷,眨眼間消失視野里。
姚鶯還沒回過神,環顧附近,發現職員們都臉難堪,一個個都遠離自己。
正納悶怎麼回事時,后,突然傳來聞人和康恭敬的嗓音:
“小姐,早上好,昨天嚇到你……我深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