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曉琳不知道是該把信封給合上還是該拿去給陶子看,這封信就像一個燙手山芋,從來沒想過要面對陶子的親人,一直以為,陶子的親人只有靳舒和陶倩倩。
盡管之前就知道陶子并不是靳舒親生的,可是,那些從未見過的親戚,幾乎從不曾聽陶子主提起過,所以,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需要面對這樣的親戚!
陶子端著菜盤子進來,見施曉琳手中拿著一封信,雙眼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將菜放到桌上,扭頭喊了施曉琳一句:“想什麼呢?吃飯了!”
施曉琳一愣,陶子了手,邊走邊問:“誰寫的信?朱君亦同志嗎?”
施曉琳心中一慌,遲疑片刻,將信封遞給陶子:“是給你的信,我給打開看了!”
陶子接過來,他沒去看信封,了施曉琳的腦袋:“看了就看了,這有什麼?我們倆是夫妻,琳兒,從今往后的幾十年,都是我們兩個過日子,我的就是你的!”
“我的還是我的!”
施曉琳立馬補充了一句,陶子失笑,狠狠把施曉琳整整齊齊的頭發弄得糟糟的,這才罷手。
等他拿起信封,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他的臉就一點點沉了下來,他沒有回避施曉琳,展開信看了起來,很快,他看完了信,對施曉琳說:“琳兒,你剛剛看到了信,你要跟我回去嗎?”
施曉琳想了想:“陶子哥,我們以后是不是多了一門親戚?”
陶子著眼前的施曉琳,從這個姑娘十五六歲,像花兒一樣緩緩綻放,他就喜歡上了這個俏靚麗的姑娘,他無時無刻不盼著有朝一日,將這個麗的姑娘擁懷中!
如今,了自己的妻子,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的眼中,沒有驚喜,也沒有慌張,有的只是糾結,是真的考慮要不要多一門親戚。
陶子緩緩將施曉琳擁懷中:“我媽把我結婚的事告訴他們了,我親生父親想看看你,你是怎麼想的?”
施曉琳思忖片刻:“陶子哥,你要是問我怎麼想的,嗯,你剛剛說了,我們是夫妻,將來要白頭到老的!我不關心他們是什麼樣的親戚,我關心的是,你的心怎麼樣!認不認他們,你不要顧慮我,主要是你的親戚!你的親生父親,你父親那邊的親戚……他們的出現會不會讓你不舒服,會不會讓你不開心,這才是我最關心的!”
陶子著施曉琳的眼睛,那一汪秋水,瞬間化了他的心,他猛地將施曉琳抱進懷中,狠狠地啄了一口,“琳兒,能娶到你,真的是我三生有幸!”
施曉琳反手抱著陶子,在心里默默道:不,能嫁給你,才是我三生有幸!
若是上輩子的自己,見陶子有這麼有錢的親戚,肯定興得找不到北,可重活了一世,錢這個東西,自己可以掙,真找不到高興的理由,只要陶子開心就好!
“那我帶你去看看他們吧!”
陶子的親生父親,之前住在寧北市,后來不好,又調回了京城,所以,他們還得去京城才行。
夫妻倆就這麼決定下來,吃飯的時候,陶子簡單的跟施曉琳介紹起了自己那邊的親戚。
顯然,陶子并不是不知道那邊的況。
陶子的父親,姓唐,今年六十多了,不太好。
他的父親后來娶了一個媳婦兒,陶子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至于其他親戚,陶子就不太清楚了。
施曉琳不僅扶額,好復雜的關系啊!
吃了飯,陶子摟著施曉琳,夫妻倆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施曉琳早早就去了學校,這個人,除了重生占了一點優勢之外,別的還真沒有,所以,除了勤之外,還是勤。
中午吃飯的時候,施曉琳從學校出來,直接來了服裝定。
剛到店,就看到朱吉勝跟熊麗娟吵架。
“你們大家看,這一件裳,在羊城,頂多也就三十八塊錢,你看看他們店里,七十塊!你們說,這不是黑心店,這是什麼?”
“這家賣的服裝,賣的磁帶,都是加了好多倍價錢再賣給我們的,同志們,我們千萬不要被這些人給騙了!”
“大家齊心協力,一起抵抗這種資本家,大家團結起來!”
在朱吉勝的煽下,群激,熊麗娟被氣得臉紅脖子,想當初,對這個男人還抱有一些別的心思,如今看來,多虧了當初自己沒有邁出那一步,這個男人的品行實在是太卑劣了!
“你要不要臉,你還要不要臉!明明是你的磁帶賣不出去,你怎麼,你怎麼跑這里來找麻煩?”
朱吉勝冷冷地著熊麗娟:“反正他們都是一家人!”
熊麗娟快要被這無賴的行徑給氣哭了。
眼見老百姓要朝里面沖進來,嚇得熊麗娟張開了雙臂,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攔住這麼多的人。
朱吉勝指著熊麗娟:“同志們,他們一看就是黑心老板,大家一起上,打倒這些投資分子!”
熊麗娟聲嘶力竭:“我們不是,不是!”
施曉琳急忙沖上去,的突然出現,讓在場的人愣了片刻,大家停下腳步。
朱吉勝臉微微一變,施曉琳直接來到朱吉勝面前:“朱吉勝,朱廠長,怎麼著?你的磁帶生意不好了,來找我們家麻煩嗎?”
朱吉勝死死盯著施曉琳:“你們家東西賣得貴,眾所周知!”
施曉琳冷笑一聲,指著玻璃櫥窗前的一件裳:“這件裳,朱吉勝,你剛剛跟大家說多錢一件?”
朱吉勝大聲告訴大家伙:“三十八塊!”
施曉琳冷笑一聲,指著上面的吊牌:“你確定你在羊城看到了這件裳?這是我們‘rose’品牌出來的第一件裳,目前只在港城的雜志上發表過,你從哪兒見過?你說出來,拿出證據來!”
朱吉勝咬著牙:“羊城多得很,你想騙我們大家伙的錢!”
施曉琳黑著臉:“朱吉勝,你是不是賣磁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