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森回復得很快，快到沈繁星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住在微博里了，就等著得到自己的回復了。

對方雖然只是回了簡簡單單的「好的，請等一下」，但是即便是隔著屏幕沈繁星也能夠察覺到這字裏行間出來的欣喜。

林柏森想要拍的是一個都市劇，但是這不是一部傳統意義上的都市劇，比起其他電視劇那些狗俗套的節，整個故事更加的近生活。

他寫的是一個普通人的故事，也是每一個普通人的故事。

沈繁星地看了一遍了解完大致劇的時候，眼睛就稍微有一些紅了，倒不是說有多人，就是能同劇里的角那多變的緒，時而因為一點小事而開心，時而因為屋偏逢連夜雨接連不斷的壞事到煩心，每一幕都覺得似曾相識。

倒吸了一口涼氣，緩緩地把手機從眼前移開，試圖把自己從劇中拉出來，所以連著深呼吸了好幾次。

韓舒雅看完劇本之後也沒有立刻進行評價，只是拉住了對方的手輕輕地晃了晃以表示安。

「我覺得這個劇本不錯的。」率先開口的是沈繁星。

這麼多年來接過的作品不佔數，但是很給予作品諸如此類的評價，因為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的狀態就是經紀人給的就拍，陸瑾琛安排給的就拍，不管劇如何，只要給錢都可以接。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是沒有人要求，自發地覺得作品不錯想要嘗試。

心酸的同時還是稍稍有一些驕傲的，畢竟要不是自己慧眼識珠善良大方願意給這個小導演一個機會，可能們都沒有辦法看到這樣的劇本。

有了的肯定，韓舒雅也開始表達屬於自己的想法了，「劇主線、副線和線都理的非常清晰細緻，三條獨立的線又環環相扣，共同讓故事更加的飽滿。而且人形象塑造的也非常到位，不是爛大街的瑪麗蘇人設，還新穎的。」

沈繁星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的手機屏幕再一次亮了起來，微博提示柏先森有信息，沒有多想就點開來看了。

林柏森是個聰明人，估計著們看完劇本正準備評價的時間，沒有立刻去問們是否要參與拍攝，而是發過來一個之前拍攝的小短片。

他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星導演，但是在影片的佈局上已經非常有自己的方式方法了，他的拍攝技巧有些超乎沈繁星的想像了，用沉穩和嫻這兩個詞來形容最準確不過。

影片雖短小，但是很悍，男主演不論是長相還是演技都是學校里一挑一大把的青學子，但是在他的指導下，多了一些不一樣的覺。

「這個林柏森看起來有才華的，我覺得他不會比我們之前合作的那些大牌導演差。」韓舒雅看完影片之後，驚喜之已經溢於言表了。

韓舒雅說的這一點沈繁星不置可否，其實也意外的，不僅意外，還有些好奇，太想要知道互聯網這個大膽又有才華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或許可以約著見上一面談談細節，你覺得呢？」如果邀請的只有一個人，指不定現在立刻馬上就把人約出來了，但是考慮到這一次是們兩個人一起被邀，還是覺得有必要考慮一下韓舒雅的。

「我同意。」韓舒雅被人這種小心謹慎詢問的意見的作法給樂到了，輕笑一聲，把大家都想要聽到的答案說了出來。

見面地點約在一家不在市中心的咖啡館，店主人看到們兩個人的到來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隨即非常上道地帶們進了提前約好的包間，送們進去之前還有些依依不捨地要了一張合影。

據店主人說，林柏森要比他們約的時間更早到，而且在他這裏詢問了時下最流行的甜品和飲品，為了保證最好的口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等沈繁星們來了再上。

之前合作過的導演都自以為是的不行，都覺得自己是藝家高高在上，有陸瑾琛這樣的金主制他們都有些難以接，要是沒有會是怎麼樣，那麼看看劇組裏那些群演的生存環境就知道了。

這種差不多跟「狗」一樣的導演，們倆確實還是第一次見。

推開門之前，們倆心照不宣地給了對方一個微笑，兩個人心裏想的事算是達統一了。

進門的瞬間，沈繁星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長相清清爽爽，周散發著一恬淡自然氣場的男孩子，那人條件反一般從座位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還沒說話臉就紅了半邊了。

支吾了一小會兒才靦腆地打起招呼，他說：「沈小姐，韓小姐你們好，我是林柏森，很高興見到你們。」

「你好啊，林大導演。」沈繁星頷首帶著笑意給了人一點回應。

「沒有的事，我只是一個新手而已。」林柏森的臉又紅了一些，他不好意思地低了頭，「咳咳……你們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許是看出了林柏森的害，韓舒雅慢條斯理地緩解這包間中稍微有些尷尬地氣氛，說：「現在或許只是一個新手，但是未來一定會是很厲害的導演。你的劇本以及之前拍攝的影片我和繁星都已經欣賞過了，非常的新穎有特的。我想你也知道我們這次約你出來的目的。」

「沈小姐說是要和我流細節所以把我約出來的。依我之見，流細節的意思就是我們可以進行合作……對嗎？」林柏森把最後兩個字咬得很輕，語氣中多摻雜著一些不確定。

「自信一點，把對嗎去掉。我們來呢，就是已經肯定你的新作品，而且願意和你進行接下來的合作了。」

談到正事，林柏森臉上的紅總算是褪去了一些，他像是一個被獎勵糖果的小孩子，激與快樂全部都寫在臉上了，眼睛裏也閃爍著興與喜悅。

但是喜悅過後又出了些許地赧和為難，他了像是在組織語句，繼而他緩緩開口說道：「我其實很高興兩位能夠參演我的新作品，但是我覺得有些話我還是得在我們正式合作之前說清楚。」

見他面難，沈繁星也稍微有些張，尋思眼前這個導演應該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而且要是們都這麼給他面子了，他還要說什麼潛規則之類的話，就一定會讓他嘗嘗黑森林蛋糕糊滿一整張臉的滋味。

「你說。」沈繁星臉上寫著平靜，但是手已經扶著蛋糕碟子了。

林柏森結上下滾了一圈，道出了他的難言之。

「就是吧，我們這個劇組……很窮。」

沈繁星差點「就這」兩個字就口而出了，覺到坐在自己邊的韓舒雅子也微微了，估計對方也被這句話給驚到了。

們倆憋笑憋得不太到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們竭力想藏但是藏不住的笑意，本來提到這件事就有些赧的林柏森，現在更加的窘迫了。

他記者想要解釋，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因為我碩士剛畢業，剛出來也沒有認識的人，大多數人覺得我是一個沒有名氣的小導演，所以也不願意給贊助什麼的……」

沈繁星能夠猜到自家經紀人為什麼會拒絕了。

劇組窮確實是個傷。

但是覺得這對於拍個影片都找自己學弟學妹參演的林柏森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不可思議的事。

「我是很希兩位能夠參演，但是如果按照兩位的正常片酬計算的話，我們的經費……估計最多只能拍一集半……」林柏森越說越小聲，「你們要是覺得不行的話，現在拒絕我也來得及，我來之前就已經想好被拒絕的對策了。」

只能拍一集半……那是真的窮的了。

坐在一旁久久沒有出聲的韓舒雅開口了，「片酬不是阻止這一部作品面世的障礙，我和繁星大可以因為你是新人導演而拒絕你，但是我們來了是為你的作品而來。你也說過這主演是非我們不可，如果我們不答應，你就要讓這個作品就此擱淺嗎？」

韓舒雅的話直擊林柏森的心，他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反駁，趁著他短暫的失語，沈繁星接著姐姐的話說了下去。

「舒雅說的正是我想要說的。正常片酬只能拍一集半，那我們只要一半片酬應該就能拍三集了吧，再不行我們的片酬就再降，反正我們倆有錢任，也不缺這點錢。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平時盒飯點的可口一點就好了。」

「這完全沒有問題。很謝你們的支持，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劇組可能沒有辦法做前期宣傳了……」

「這都是小問題，沒有宣傳更好，這樣到時候播出的時候才能引起更大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