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眾人彷彿眼睛都要瞪出來,死死盯著那個不斷震的白瓷碗。
「神了!真神了!」
「徐大師不愧是徐大師!」
一旁的李長功見到這一幕,更是直接猛拍大,兩眼就如同見到絕世般,一刻都不願從白瓷碗上移開。
不得不說,這徐大師的準備,還真是充分。
一個瓷碗,一碗清水,一條市場上花幾塊錢買來的小金魚。
這就把人給唬住了?
「師父說的沒錯,果然天底下還是神最多。」
葉飛不搖了搖頭。
連城府最深的湯生都不由手抖了一下,臉上流出貪婪的神。
徐大師見眾人狂喜,眼中不由閃過一莫名的嘲諷。
他放下瓷碗,負手回坐,袖的才逐漸停了下來。
而眾人,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怎麼樣?知道什麼真正的大師了吧。」施進得意笑道。
幾位富豪這時才勉強鎮定下來,看著施進和徐大師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有的甚至打定主意回頭就要好好結識一下這位徐大師。
這是有真材實料的,比那個洪師傅高不知道哪去了。
果然,洪師傅苦笑一聲,起恭敬的拱手道:「慚愧慚愧,徐大師不愧是高人,是我班門弄斧,貽笑大家了。」
徐大師聞言,那一個爽,眼神又恢復半瞇不合的狀態,淡淡道:「你能看出這皇袍有厲害之,看來終究幾十年沒白活。」
洪師傅聞言只能苦笑連連,人家技高一籌,再怎麼訓斥自己也只能著。他嘆了口氣坐回座位,彷彿衰老了幾十歲。
經此一役,他在湯生心裏的名聲也算是付之東流了。
「看來,這些做生意的老闆們,一個個雖然明,但也容易被這種騙子蠱,這麼低級的騙也能混的這麼香,回頭我要是去當神,是不是也能賺大錢?」
想到這,葉飛不由暗暗搖頭。
師父囑託過,萬萬不可利用自己的本事坑蒙拐騙,否則的話他老人家有朝一日下山逮住自己,那可就完蛋了。
況且,他本以為在場至能遇見一兩位真正懂古玩的大師,可沒想到,都只是些臭魚爛蝦啊罷了。
而坐在葉飛旁的李長功,此時臉非常難看。
死對頭施進竟然請來一位真正的大師!
這隨隨便便了一手,就讓在場的幾位老闆信服,哪怕他花錢去爭下這件皇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面子都丟乾淨了。
你李長功隨隨便便帶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頭小子過來,連皇袍的價值都搞不明白,花大錢買回去不是暴殄天麼?
一時間,李長功有些怒火翻騰。
這時,張老闆發話了:「諸位,既然已經見識了我這件皇袍的不凡之,那是不是該出價了?就別浪費時間了吧。」
他這話一出,眾人就迫不及待開口:
「去年清朝的一件皇袍拍了一千四百萬,今天這件,我出兩千萬!」
「我出四千萬!」
「我出四千五百萬!」
在座除了李長功和施進之外,還有三四個面生的富豪,他們的價幾乎都是過十億的,如今遇見了這件玄乎到了極點的皇袍,怎麼能夠淡定?
那真恨不得用全部家換下來。
當然,他們也不是傻子。
畢竟,這東西只有一件。
競價,也還是克制的。
所以,價格到四千五百萬之後,就只幾十萬幾十萬地往上漲。
縱然是這樣,一邊的張老闆,此時笑的眼睛都被沒了。
甚至,時不時與一旁的徐大師,進行一些簡單的眼神流。
這一幕,恰好被葉飛看在了眼裏。
「原來如此。」
葉飛心頭冷笑了一聲
果然。
蛇鼠一窩。
這個賣皇袍的,和這個徐大師,居然是一路人。
兩人一唱一和,幾千萬不就到手了?
邊上,請葉飛來的李長功看到大家你掙我奪,心中萬分掙扎,他既眼饞這個皇袍,又不想被施進嘲諷,真是左右為難。
「慢著!」
此時,施進彷彿看出了什麼似的,突然站起,指著葉飛笑道:「咱們幾位師傅都已經過一手了,只有我們這位葉大師還一言不發。」
「要不,我們等葉大師掌眼之後,再決定這皇袍到底值不值錢,如何?」
他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搞什麼鬼?
你帶來的徐大師,不都已經驗證完了?
大家也看的清清楚楚。
一個裝了清水的碗裏。
居然憑空長出了小金魚。
這不是氣運,是什麼?
結果,現在卻讓一個頭小子再手來評定皇袍真假,豈不是貽笑大方?
這時,大家的目都古怪的看著葉飛和李長功,知道施進這一手是為了落李長功面子,看他不敢價,狠狠打他的臉。
李長功臉鐵青,一言不發。
「等等——」
「我有個問題。」
這時。
瞇著眼的張老闆,突然開口。
「張老闆,怎麼了?」
湯玉書不解問道。
「我怎麼覺得,在哪兒見過你?」
張老闆盯著葉飛,苦思冥想了起來。
「見過?」
葉飛也有些不明所以。
他可不認識這個張老闆。
「我想起來了!」
「你……」
「你不是萬古集團那個新上任的保安隊長嗎?」
「前天我去你們公司辦業務的時候,還見到過你們的值班表!」
張老闆突然一拍大,臉上寫滿了詫異和譏笑。
「啥玩意兒?」
「保安隊長?」
「還是萬古集團的保安隊長?」
「啊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葉飛的真實份,還在座諸人眼中都不由流出一不屑,施進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幕,把李長功氣的眼都紅了,狠狠瞪著葉飛旁的陳漁,怪怎麼找來這樣一個活寶。
他媽的!
保安隊長是個什麼玩意兒!
虧他剛才進門時,還使勁誇了此人一頓!
「哎,這鬧的。」
年紀最大的湯生搖頭輕嘆。
到了他這個份,也見過不的底層人士了。
今天這麼湯重的場合,涉及幾千萬的買賣,竟然讓個保安隊長的來當掌眼師傅,李長功真是把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