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意年的腰被床架撞得生痛,卻只是悶哼一聲,依然低著頭。
聽著許編好的誣陷自己的話,心里不舒坦,鼻子還有點酸酸的,也真的想哭。
不過沒有哭出來,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哭出來。
咬了咬,知道自己還是需要辯解的。
不是啞,也不是什麼都往心里咽的人。
“婆婆,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扎。我不至于為自己找不痛快。”
梁意年的表十分倔強,依然是起了反效果。
還沒等婆婆開口,一向看不慣的小姑張恒慧就先尖出聲反駁了。
“大嫂,你怎麼睜眼說瞎話啊?難不你這繡花針是自己跑到許姐的胳膊上的不?還說自己是什麼名門閨秀千金大小姐呢,不要臉,敢做不敢認。”
“哼,雖然我大哥是在外面養了人,可你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這麼快就顯自己的善妒吧?”
“人今天才進門你就想害死人家!雖然說就是一個姨太太,可肚子里可是有我大哥的孩子,你就不怕我大哥休了你?”
張恒慧噼里啪啦說了一大通指責的話。
梁意年沒有回答,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用,因為沒人就信。
也許們知道許耍一些伎倆,可們永遠就不會站在的這一邊。
最后,梁意年被鎖在了房間里,還被罰一天不能吃飯。
就連傭人房里那桌子上的水壺都被的小姑子拿走了。
而的婆婆還警告了一番,說是等張恒深回來再收拾。
張恒深晚上回來,聽著家里的母親和妹妹還有許本人添油加醋說了這件事,二話不說就開始寫休書。
寫好了休書,張恒深氣勢洶洶地進了梁意年的房間,做了一件和他母親如出一撇的事,揚起一掌,毫不留就往梁意年臉上招待了過去。
不過,他倒是更吝嗇,那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就把筆疾書寫好的休書砸在梁意年上。
張恒深畢竟是男人,那力氣可比他母親要大多了。
梁意年直接被一掌甩到了地上,里頓時也彌漫盼著腥味。
被砸來一張紙的時候,梁意年整個人趴在地上捂著一邊臉,頭是暈眩的。
可還是勉強拿過那紙,也許可以稱為休書,扶著一邊的凳子站了起來。
看到那紙上的容,梁意年冷笑。
雖然從嫁進來開始就想著能夠盡快和張恒深離婚。
然而,等來一紙休書卻不是要的,梁意年恪守當一個妻子的本分,試問張恒深有什麼資格休?
只想離婚,休書這樣的東西就不平等。
所以,梁意年也不顧自己臉上被打了火辣辣的痛,在張恒深惡狠狠的眼神的注視下,眼睛也不眨,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那所謂的休書給撕了。
迎上張恒深那氣得想吃人的眼神,冷靜淡定地地開口。
“張恒深,你聽著,我不要你的休書,我要的是離婚書。我沒有犯錯,你沒有資格休我,我們是離婚。”
張恒深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是一家報社的記者,喜歡從文,卻不喜歡從商。
不過因為他的父親張老太爺的過世,為了撐起張公館,他只能是管理起張家的面廠。
本是文人,卻做起了商人的事來。
他這段時間對生意門道是一竅不通,力不從心讓他無比的煩躁,誰知道回到家來又聽到他父親給他娶的妻子在家里興風作浪,這就好像給了他一個發泄的出口。
原本張恒深打算在他父親死后馬上休了梁意年這個不會笑的人,擺在家里他都覺得礙眼,卻不知道梁意年給他父親灌了什麼迷魂藥,一定要讓他發誓不許休妻。
如若不然,他才不會忍著沒把人趕走。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借口休了,卻聽到什麼離婚?
“離婚書?”
張恒深倒也聽過朋友談起一些關于離婚書的事。
可是,對于他來說,休書和離婚書就是一樣的,他總覺得梁意年在耍花樣不肯離婚。
“是,我沒有犯錯,你沒有資格休了我。”
張恒深最討厭梁意年這一副清高驕傲的樣子,不過是一個破落戶的千金小姐。
現在的梁家,就是一個空殼子,要不是為了沖喜,誰要娶這樣整天板著臉的人?
更讓張恒深生氣的是,整個上海灘都說他張恒深是撿了唐硯華不要的人。
還說梁家千金的才貌,那可是連大帥夫人都想要當媳婦兒的,還更說他配不上梁意年。
張恒深最面子,他還就看不上這所謂的才貌雙全的梁家千金了,娶回來完全把擺設。
順便還在外面的小公館養了一個舞,不僅僅為了自己快活,也是讓梁意年丟臉。
只要他不想,梁意年就是一個棄婦而已,誰知道,還膽子那麼大,想離婚。
“休書就有,離婚書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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