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拍了拍許蔚的肩膀，夸贊道，“干得好！”

因為杜若和李秋要走，一哀傷的離愁籠罩了知青點。

知青們晚上吃飯都顯得興致不高，一個個聾拉著腦袋，看起來難過極了。

杜若知道大家是舍不得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杜若和李秋后天一早就走，于是杜若決定第二天一大早去山上打點獵，晚上搞個盛大的歡送晚會。

知青們要上班，早上起得早，等知青們吃完飯去上班后，杜若和李秋才懶洋洋的起床。

知青們已經給杜若和李秋留了飯。

杜若刷牙洗臉后，正要招呼李秋吃飯，沒想到...

“砰！砰！砰！”

有人敲門？

杜若和李秋同時看向大門。

杜若起床時見大門開著，怕李秋到不安，就把大門給鎖了。

也不知外面站的人是誰？

竟用這麼大的力氣敲門！

“杜若！你這個惡毒的人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

“杜若你這個小賤人，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打我兒子，你有本事開門啊！”

“開門！”

“你給我滾出來！”

這是...魏老娘的聲音。

杜若恍然，這是魏老娘替兒子報仇來了。

李秋聽到魏老娘的聲音，本能的開始哆嗦，眼神瞬間變得驚恐，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大門，像是盯著什麼藥吃人的怪一般。

杜若見了，忙走過去，把李秋拉到窯里，讓坐到炕上，

“你在這等著，我去把趕走！”

“姐姐別去，”李秋拉住杜若的手，有些擔心道，“魏老娘...不講理的，你別去。”

“沒事，”杜若笑的輕松，“不想講理，那就手唄！”

杜若說完，轉離開了窯。

此時，站在大門外的魏老娘已經開始砸門了。

“咚！咚！咚！”

沉悶如鼓，震若奔雷。

杜若站在院子里冷笑一聲，剛要上前把大門打開，沒想到...

“咚！”

一個掌大的石頭竟被人從門外扔了進來，直接砸在了地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土坑。Μ.166xs.cc

杜若眼眸倏地一冷！

這堅的石頭若是恰巧砸到人腦袋上，砸不死，也會砸個大窟窿！

這魏老娘好狠毒的心腸！

“杜若，你這個惡婦，你給我滾出來！”

“你要是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咚！”

又一個手掌大的石頭被扔了進來，正好著杜若的胳膊砸在了杜若后的墻上。

“呵！”

杜若大踏步走到大門，打開了大門。

正好看到，魏老娘披散著半白的頭發，手里拿著石頭正要往里扔的模樣。

魏老娘一向不干凈，杜若以前見到時，上都有些臟，更別說現在是冬天，魏老娘上的服黑乎乎的還散發著異味。

冬天鼻涕多，鼻涕流出來了，魏老娘直接那袖子一，完事！

時間長了，鼻涕風干后再抹上新鮮鼻涕...

直至現在，魏老娘那一雙袖子，黑油發亮！

此時的魏老娘則更像是一個瘋婆子，頭發披散著，隨著北風飄散，頭發因長時間不洗，而結了塊。

瘦的厲害，像是一骷髏，縱使冬天穿得厚，可上棉比較單薄，還打滿了補丁，穿在上像是一個棉布袋，飄飄。

也不過五十多歲的年紀，可已是滿臉皺紋，一眼風霜，特別是此刻蓬頭垢面，一張臉瘦、臟兮兮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快要死的乞丐。

可此時，這個乞丐邊堆放著一堆不知從哪找來的石頭，手中也正拿著一個想要往知青點里面扔。

看到杜若出現，魏老娘一雙黯淡充滿了仇恨的眼睛，瞬間明亮，那雙被紅包裹的眼睛更是怨毒的盯著杜若。

然后直接把手里的石頭砸向杜若，“砸死你，砸死你！”

杜若微微側頭，輕松躲過。

魏老娘見一擊不中，立刻又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砸向杜若。

眼看那石頭就要砸到杜若，杜若旋一踢，直接把那塊石頭又踢了回去。

“啊！哎呦！”

石頭砸到魏老娘的右手，砸的魏老娘捂著右手不停喚。

“疼死我了！”

“疼死我了！”

杜若眼神冰冷，“知道疼，就趕離開。”

“我不走！”魏老娘惡狠狠的瞪著杜若，“你這個惡毒的人，你差點打死我兒子不說，你還報了警！”

“警察說...”魏老娘眼眶有眼淚流出，“他們說，我兒子可能會被判死刑！”

“嗚嗚...我家狗子還那麼年輕，他還沒結婚啊！”

“連個孩子都沒有，你就要害死他，你這是想讓我老魏家絕后啊！”

“杜若，你不得好死！”

“我兒子要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今天我就打死你，讓你死了給我兒子配親！”

“我要讓你死了以后，給我當兒媳婦，到了曹地府，我和我兒子天天折磨你！”

“呵！”

杜若嗤笑一聲，“就憑你們？”

“且不說，你本打不死我，就算我真死了，到了地下，你們母子也只有被我打得份，想打我？”

“想什麼呢？”

“行了，趕滾，”杜若語氣一點點轉冷，“我這人覺悟不高，對于你這樣是非不分的老糊涂，我一向沒什麼耐心！”

“我不走！”魏老娘像是瘋了般，沖杜若大吼，“你害死我兒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還能跟我兒子一起做個伴！”

魏老娘語氣中滿滿都是絕和憤怒，似乎真的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杜若蹙了蹙眉，“你活這一輩子，難道就是為了生兒子？養兒子？”

“你是個人，不是個件！”

“我不懂你說的這些大道理，”魏老娘打斷杜若，“我只知道，我兒子死了，我就不想活了！”

杜若懶得跟廢話，這種人本說不通。

杜若轉想要回到知青點，魏老娘上前想要阻攔，杜若猛地側，眼睛狠厲而冰冷，一字一句道，“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打斷你的！”

杜若的眼神太兇，太狠，里面像是藏著一頭上古兇，嗜殘忍，那種威懾使得魏老娘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杜若見魏老娘停下，這才轉...

“杜若！”

“噗通！”

杜若回頭，正好看到魏老娘竟然給跪下了。

“杜若...”魏老娘滿臉淚水，悲痛大哭，“求求你，繞我兒子一條命吧！”

“求你們撤訴，不要告他了，求求你們了！”

“我兒子還年輕，他還年輕啊！！！”

“你們要是生氣，我把命賠給你們行不行？”

“我這輩子只有我兒子這一個指，他是我的命子啊！”

“我兒子還要給魏家傳宗接代呢，只要他能活，我這條賤命算什麼？”

“我這條賤命，早就該死了！”

“我賠給你，行不行？”

魏老娘說著，就起，一頭撞向知青點的外墻！

杜若瞳孔一，影一閃，一手抓住魏老娘的胳膊，把扯到了一旁！

“你干什麼？”杜若憤怒吼道，“你以為你死了，你兒子就能活？”

“想得！”

“你兒子犯法了，你知道嗎？”

“你兒子犯法了！！！”

“你兒子的命是你給的，你的命是賤命，你兒子的命是什麼？”

“我是不會撤訴的，你兒子犯了法，就該給法律懲罰他！”

“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要是還想撞死，隨你！”

“我不會再救你第二次！”

杜若說完這句話，直接轉回了知青點，順手鎖了門。

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漸漸遠離的腳步聲，杜若松了口氣，可算是走了！

杜若進屋，見李秋正坐在炕上，一不，雙目呆滯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靜，李秋回過神來，看到杜若，忙站起，“姐姐，你沒事吧？”

“放心吧，沒事！”杜若讓李秋坐下，“已經走了！”

“要是再來，你別給開門！”

李秋點頭，“好！”

杜若又叮囑了李秋幾句，這才背著竹簍，出了知青點。

臨走前，杜若也不忘讓秋把大門鎖了。

杜若背著竹簍走向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