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一聽,要讓一個外人當廠長,還是個年輕小姑娘,彼此對視一眼,沒說話。
張娜娜等知青見村民不說話,心里紛紛有些憋悶和不忿。
為杜若到不值!
杜若自己到十分看的開,來牛家灣時間太短,村民不太信任也是應該的。
但是絕對不可能放棄廠長的位置的!
老支書見村民不說話,頓時冷笑兩聲,譏諷道,“怎麼,不愿意?”
有些跟杜若不太的村民,終于還是沒忍住,站出來說道,
“老支書,這...杜知青不是咱們牛家灣的人啊!”
“是啊,還是個沒嫁人的子,怎麼能把工廠給一個子呢?這讓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的臉,往哪擱啊?”
“就是,一個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生娃,拋頭面的出來工作,像什麼樣子嗎?”
老支書面轉冷,“不同意是吧?”
有些村民點了點頭。
老支書心里有些失和憤怒,“行啊!”
那些反對的村民高興起來,覺得老支書真是通達理。
可隨后老支書的一句話,卻讓他們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老支書冷冷道,“這辣條方是杜若給的,你們若是不同意當廠長,那這方咱們牛家灣有什麼資格要人家的?”
“沒了這辣條方,還建廠干啥?”
“我看啊,這工廠也不用建了!”
“就是,”張娜娜沒忍住,高聲道,“難道你們忘了杜若姐前段時間還給村里獵殺了兩頭大野豬,讓全村人都吃上了!”
“這才過去多久啊,你們就忘了的好!”
不村民聞言,愧的低下頭,有的則不服道,
“這是兩碼事,建廠關乎牛家灣整個村的生死存亡,我們自然要更加慎重些!”
“是啊,一個小子當廠長,要是賠了咋辦?”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老支書道,“杜知青領著人跟縣里幾家工廠和供銷社談了一筆訂單,賠不了。”
這話直接堵住了那些反對人的。
接著,老支書又說,“我會擔任廠里的會計,這下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你們若還是不放心,那就是不信任我!”
一聽,老支書要擔任廠子里的會計,村民們的臉上終于出放心之。
這個時候,王隊長主站了出來,“廠子里有您老坐鎮,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我支持!”
王麥芽也立刻跟著站起,大聲道,“我也支持!”
坐在王麥芽邊的六丫、大等幾個小孩子,也紛紛站起起哄:
“我也支持!”
“杜若姑姑最好了,我支持!”
其他村民見狀,紛紛大笑起來,也沒人反對了。
但剛才提出反對意見的幾個人,心理還是有些不服,大聲問,“那工人呢?”
“既然是咱們牛家灣自己建廠子,工人肯定是咱牛家灣的人吧?”
老支書看了眼說話的人,胡二牛,村里有名的懶漢。
老支書一向不待見懶惰的人,看到胡二牛一直找茬,不蹙眉道,
“廠長是杜知青,讓誰進廠工作,是杜知青說了算。”
胡二牛癟,“一個人懂什麼?”
“再說了,是知青,選人時肯定向著知青,老支書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老支書語氣不急不緩,淡淡瞥了胡二牛一眼,“不管選誰,肯定都沒你的份兒!”
“你還是老實點吧!”
胡二牛面一沉,眼神郁。
若非老支書聲高,他早就鬧起來了。
胡二牛不敢跟老支書頂撞,于是他把矛頭對準了杜若,
“杜知青,老支書仁慈,讓你做了廠長之位,你自己可不能沒有分寸!”
其他村民沒有說話,他們也好奇的看著杜若,想聽聽杜若是怎麼想的。
杜若看也不看胡二牛一眼,這無視的態度,更加讓胡二牛惱火,
“杜知青,你不是我們牛家灣的人,為了避嫌,防止被人說你徇私,我看...工人最好都選我們牛家灣的人,大家伙說是不是啊?”
村民們開始起來,雖然胡二牛在村里一向不討喜,可他這話的確對村民有利,
村民們沒有反對,只是直直的看著杜若。
杜若面平靜,面對眾人的探究和質疑,只是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朗聲道,
“目前咱們這個廠子,只接到了一百五十斤辣條的訂單,四五個人一天就能制作完!”
“知青們跟著我做過一次,都很練,所以我打算找四個知青跟我一起做,明天去買調料,明天晚上開始制作,后天去工!”
“了工后,我會帶著知青去周圍臨近幾個縣的廠子轉轉,看能不能跑來訂單!”
“如果大家也有興趣,也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去!”
“等咱們廠訂單多了,需要的人手多了,我自然會在咱們牛家灣選人。”
一聽杜若說,還要去臨近幾個縣找買家,這些村民都有些打退堂鼓。
村民們大多去過最遠的地兒就是縣城,讓他們去臨縣工廠談生意?
這在他們眼里簡直比登天還難!
他們哪有那個本事?
村民們退了,不再吭聲。
杜若看向胡二牛,“這位大叔,要不你跟我們去臨縣?”
胡二牛也就是個窩里橫,一聽杜若讓他跟著去臨縣工廠談生意,立刻連連擺手、搖頭:
“我不去,我不去!”
跟工廠干部談生意?
他哪敢啊?
杜若挑眉,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去臨縣談生意的事,村民不是不能做,而是他們沒做過,覺得自己做不到。
此時,工廠剛剛建立,急需訂單穩定產量和利潤。
杜若沒空帶著他們出去長見識,等將來廠子效益穩定了,杜若會在牛家灣選幾個心好,有前途的年輕人,帶他們出去長見識,做生意。
老支書見此,也是搖了搖頭,心里有些失。
杜若不是沒給機會,是村民們自己抓不住。
怨誰呢?
老支書深吸口氣,調整好心,高聲道,“事就這麼定了。”
“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覺吧!”
村民們紛紛站起,四散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跟邊的人討論廠子的事。
杜若走上前,跟老支書打了聲招呼,就要帶著知青們回知青點。
老支書則說,“杜若你跟我來一下。”
杜若跟在老支書后進了村委。
老支書把早就準備的錢遞給杜若,“賬上剩下的錢不多了,一半錢給你,你去買調料和油。”
“另一半,明天我親自帶人去臨近幾個村換糧食。”
“還有這個,”老支書遞給杜若一封介紹信,“沒這個,人家不會賣你東西的,拿好,別丟了。”
杜若點頭,把錢和介紹信疊好,仔細的放進口袋里,“您放心,我不會丟的。”
老支書笑著點點頭,最后長嘆一聲,說了句,“辛苦了!”
杜若笑容燦爛,“為人民服務!”
杜若從村委出來,就帶著知青們回了知青點。
明天還要去一趟縣城,回去后,杜若等人簡單洗漱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若、陳敏、周震五人天不亮就起來了。
陳敏負責做飯,幾人簡單吃了早飯,帶了些水,就離開了牛家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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