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空間大的，足足有四五十個平方，里面很干凈，頭頂和地面都抹了水泥石灰。

地下室的空地上，擺放了幾個木制古董架。

古董架上擺放了幾十個形狀各異的古董花瓶，還有玉石翡翠。

除此之外，墻角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首飾匣子。

匣子長寬約有半米，打開后，里面是一個個致的木盒。

沈隨手拿起一個，沉甸甸的，打開后，木盒里全是金條。

沈放下，又拿起一個盒子，打開后，是一個晶瑩剔的玉鐲。

顧遠咂舌，“周公海這孫子，貪了這麼多？”

沈點頭，“之前已經查抄了一批，沒想到還有這麼多。”

顧遠氣的大罵，“那孫子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見到人左一個向工人和農民學習，右一個革命思想，”

“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惡心！”

沈點點頭，表示認同。

地下室里的東西，沈、顧遠他們一個沒，更沒有起占有的心思。

這些古董都是國家的，他們不能占國家的便宜，更不能挖社會主義墻角。

半個小時后，外面有了靜。

大門已經被顧遠打開，徐警領著人走了進來。

看了眼被綁住雙手的白德明，徐警問沈，“人贓俱獲？”

沈點頭，指了指一旁的古董還有地下室，“里面還有不。”

“嗯，”徐警帶人下去看了眼，上來后，笑著對沈說：“你們幾個小子可以啊，立了大功了！”

顧遠他們被夸了，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驕傲。

而沈只關心杜若，“徐警，杜若還好嗎？”

徐警拍了拍沈的肩膀，“放心吧，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

徐警把白德明和那些古董一起帶回了派出所，連夜審白德明。

白德明這次倒是很配合，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周公海上，盡量減輕他自己的罪罰。

古董、金條是周公海的，也是周公海讓他陷害杜若的。

第二天一早，杜若剛醒來，徐警就來見。

在派出所待了這麼多天，見到徐警，杜若練的打招呼，“徐警，早！”

徐警點點頭，見杜若神還算可以，笑著說：“恭喜你，你可以出去了！”

杜若愣了下，隨即狂喜，“陷害我的人抓到了？”

徐警點頭，“是周公海指使白德明干的。”

杜若疑，“白德明？”

徐警解釋說：“白德明是杜鵑的親生父親？”

杜若呵呵冷笑，原來如此！

杜若離開后，在派出所大廳看到了沈。

“杜若！”

沈欣喜的迎上杜若，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星辰，此刻，滿心滿眼都是杜若，“真好！”

杜若抿而笑，一雙眼睛彎了月牙，笑容格外的甜，“嗯！”

“走，”沈心有些激，“我們先回家，你了吧，我買了你最吃的菜。”

杜若，“好！”

就在兩人要離開時，沒想到從派出所門口走進來兩個讓杜若很驚訝的人。

看到杜向前推著坐著椅的杜鵑，杜若挑挑眉，臉轉冷，沒說話。

杜鵑看到杜若，眼中也是毫不掩飾的出嫌惡之。

只有杜向前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杜若，低下頭，小聲喊了句，“二姐。”

“才不是你二姐，”杜鵑惡狠狠的瞪了杜向前一眼，“你把當二姐，可沒把你當弟弟。”

杜向前低頭不說話。

杜若冷笑一聲，“你沖他發什麼脾氣啊？”

“有脾氣沖我發！”

杜鵑瞪著杜若。

杜若輕笑，“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別以為你殘廢了，我就不打你！”

“我這人啊...壞的！”

“試試？”

杜為民和顧輕都被抓進去了，沒人給杜鵑撐腰，自己的也殘廢了，除非是瘋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杜若的底線。

“哼，”杜鵑撇過頭，不看杜若。

杜若也懶得搭理一個瘸子，就要離開時，沒想到杜鵑忽然笑意盈盈的看向沈，“沈，我們兩個人的約定你還記得吧？”

杜鵑說到‘約定’時，那別有深意的眼神，意有所指的話語，都似乎在暗示他們之間的關系不簡單。

沈也不是傻子，當即反駁，“你胡說什麼？”

“什麼約定？不過是易罷了！”

沈說完，看向杜若，解釋道：“為了抓住白德明的把柄，我讓幫我個忙，事后，我給一千塊錢。”

杜若見沈急于向解釋的樣子，笑道：“我相信你！”

看到杜若眼底的信任，沈放了心，用余瞪了杜鵑一眼。

杜鵑看到沈面對杜若時，那副小心翼翼，用心呵護的模樣，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沈也從未這麼溫的對說過話，哪次見到不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到底哪點比杜若差？

恰巧此時，徐警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看到杜鵑，就招呼他們過去，“白德明馬上就到！”

杜向前乖巧的點點頭，杜鵑則冷著臉沒說話。

聽徐警說白德明很快就到，杜若沒著急走，等了一分鐘，就看到一個手上戴著手銬的邋遢男人從監獄走了出去，要去審訊室。

白德明渾上下暮氣沉沉，因為他知道，這次的事，雖然他都把責任推給了周公海，但以他幫兇的份，至也要判十年以上了。

十年以后，他再出來，這個世界還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呢？

就在此時，白德明一抬頭，看到了杜鵑。

白德明眼睛一亮，“小娟？”臉上出狂喜，“你是來看爸爸的？”

接著似想到了什麼，白德明臉上的欣喜又變了愧疚，聲音艱的說：“小娟，對不起。”

“是爸爸沒用，沒給你湊夠做手的錢。”

杜鵑看到白德明，臉上就出嫌棄的模樣，“閉！你才不是我爸爸！”

“你本不配當我爸爸！”

若是讓別人知道，親生父親是個撿破爛的，一定會被人瞧不起的。

白德明見杜鵑依舊不待見自己，臉上出苦笑，可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送到勞改場了，想來以后十幾年都沒機會見到親生兒了，

就算杜鵑不喜歡他，白德明也想多跟杜鵑說說話。

“小娟，”白德明臉上出慈的笑，“爸爸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還是謝謝你能來看我。”

“看你？”杜鵑用好笑又嘲諷的眼神看向白德明，“你想多了！”

一旁的沈眼中出一壞笑，忽然說道：“這次能抓到你，還多虧了杜鵑！”

“若不是配合我們的計劃，想來你昨天晚上也不會冒著危險去拿古董。”

白德明傻了！

什麼‘多虧了杜鵑？’

什麼‘配合你們的計劃？’

難道杜鵑之前跟自己哭訴的那些話都是假的，目的就是為了迫自己帶著他們找到古董？

白德明眼神呆滯，腦子里糟糟的。

過了好一會兒，白德明才沖著杜鵑憤怒嘶吼：“你這不孝，你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