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麼多人圍在廠門口,不人還神激憤的高舉雙手,口中怒喊著:打倒狐貍!
徐警怕出事,自行車騎的飛快,離老遠就高喊:“干什麼呢?干什麼呢?”
有人注意到民警來了,忙閉了,順便放下手。
徐警顧不得停車,推著自行車就來了。
人群自讓出了一條道。
徐警推著自行車走到里面一瞧,見被圍在里面的人是杜若還有段家婆媳,倒也一點兒不覺得意外。
徐警怒視周圍的人,“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打倒狐貍?誰是狐貍?”
“這年代有什麼狐貍?”
面對徐警的訓斥,不年輕的工人都下意識的垂首,不敢反駁。
只有之前的那個中年人,嚴肅著一張臉,反駁道:“警察同志,我們只是在為弱者打抱不平罷了。”
“弱者?”徐警看著中年人,“你口中的弱者是誰啊?”
中年男人一指地上的段家婆媳,“我們廠里的工人杜若,一言不合,仗著自己年輕力氣大,就打人。”
“民警同志,你看們都被杜若打的躺在地上彈不得,這件事你們必須得管管啊!”
聽到有人提到自己,王靈秀和錢香立刻哀嚎起來:
“警察同志啊,你快管管這個瘋人吧,竟然把我的手給折斷了...”
“警察同志,杜若這個人狠狠的把我摔在地上,我現在全都彈不得啊!”
徐警可沒有工人這麼好騙,他知道段家人都是什麼德行,沒有接段家婆媳的話,而是看向杜若,“怎麼回事?”
杜若紅著眼睛,委屈道:“們在工廠外面造謠,說我故意往段富貴臉上潑硫酸。”
“我說:這件事不怪我,是段富貴想先傷害我,我才不得已反擊的,可所有人都不信。”
“們婆媳還要沖上來打我,我只好...”
中年男人見剛才還一副霸道模樣的杜若,此時卻像是個弱的小姑娘似得,哭的梨花帶雨,不皺了眉,而后看向徐警:
“徐警事到底是怎樣的?”
圍觀眾人也跟著詢問道:“是啊,警察同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杜若同志真的往段富貴臉上潑硫酸了?”
徐警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才開口道:“這件事我們還在調查,不過可以告訴大家的是:昨天晚上是段富貴跟蹤了下班的杜若同志。”
“我們還調查到,那瓶硫酸的確是段富貴買的。”
“他還向杜若同志潑硫酸,只是被杜若同志躲過去了。”
“至于段富貴毀容這件事,我們還在調查,等有了結果會向大家公布的。”
聽了徐警的話,眾人面面相覷,看向杜若的眼神中,帶了一愧疚。
就連中年男人看向杜若的眼神中也不流出一尷尬,幾分愧,看杜若時,言又止。
徐警沒管這些,而是看向地上的婆媳倆,“段富貴醒了,你們不去看看?”
聞言,錢香和王靈秀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滿臉驚喜的看著徐警。
“我家孫兒醒了?”
“我兒子醒了?”
徐警點頭。
婆媳倆個,立刻轉頭去了醫院。
眾人:“......”
原來剛才都是裝的!
這下,眾人面對杜若時,心中更加愧疚了。
徐警看向杜若,“跟我走一趟吧,段富貴醒了,有些事需要你的配合。”
杜若點頭,就要跟徐警走。
留在原地的工人們,眼看著杜若就要走遠,之前罵杜若罵的最狠的中年男人,率先忍不住,喊道:“杜若同志,...對不起!”
杜若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其余工人見有人開了口,也紛紛對著杜若喊起來:
“杜若同志,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你了。”
“杜若同志,以后我們不會在相信們了。”
“對,以后我們會堅定的站在你這邊。”
杜若眉眼舒展,微微側頭看著眾人,聲音舒朗,“我記住了!”
眾人臉上的愧疚一點點被笑容取代,一個個舉手發誓:
“請您放心,我們以后只相信您!”
徐警看到這一幕,眼中不流出欣,看著杜若,笑道:“大氣!”
杜若笑了笑沒說話。
爺爺可是說過:要想功,就必須要把自己的朋友變得多多的,敵人變得的。
這些人又不是罪大惡極,只是段家婆媳言語蒙蔽罷了,何不大方一點兒,為自己的將來,爭取更多的好呢!
這些人對越愧疚,將來遇到什麼事,才會不予余力的幫。
雖然,杜若不覺得有什麼事,是自己搞不定的。
但也沒必要弄得舉世皆敵!
回到派出所,徐警把杜若帶到了審訊室。
徐警負責詢問,金警負責記錄:
徐警先照例詢問了一下杜若的個人信息,接著進正題:
“把當天的事在描述一邊。”
杜若語氣認真,“是。”
等杜若描述完,徐警肅著一張臉,沉著臉說:“可段富貴說:他第一次潑硫酸,你躲過去了,然后你主攻擊他,把硫酸從他手中躲過去后,潑在了他的臉上。”
“是這樣嗎?”
事實確實是這樣,但杜若肯定不會這麼說。
因為如果承認,那就削弱了杜若正當防衛的屬,對杜若十分不利。
杜若一臉氣憤,“當然不是,警察同志你們聽說我:當時段富貴見一擊不中,瓶中還剩下約半瓶硫酸,他拿著硫酸近我,就要再次向我臉上潑硫酸,”
“我是不得已,才反擊的,硫酸也是在我們爭執中,不小心潑在他臉上的。”
金警看了杜若一眼,低頭記錄著。
徐警開始仔細詢問一些細節。
其實杜若也不算撒謊,因為段富貴的確就是這麼干的。
只是,段富貴低估了杜若的戰斗力。
如段富貴想要報復的人,是個普通的孩子,那麼他已經得逞了。
詢問完,徐警安杜若,“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們只是例行詢問。”
杜若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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