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里歌舞團的姑娘們一向是廠子里的一道靚麗風景線。

在常明秀的帶領下，六個姑娘兩兩并排，走起路來雄赳赳氣昂昂，別提多神了。

臉上化的妝在杜若眼里，確實是土的掉渣，但在這個年代，不知吸引了多孩子的羨慕。

也只有杜若這種表演人員抹口紅才不會落人口舌！

常明秀領著們到了食堂后廚，此時后廚經過稍加改造，用木板隔一個個單間，人來人往得好不熱鬧。

第一個開場節目是歌曲團的老師們合唱國歌！

常明秀把杜若們帶到指定的位置，就讓們自己先休息一下，要趕去跟別的老師集合，表演要開始了。

后臺糟糟的，前臺也不遑多讓。

偌大的食堂最前方搭建了一個簡易的高臺，臺下烏泱泱全是人！

因為人太多，坐的地方太，除了前幾排外，后面的人自把凳子搬了出去，得全是人，甚至有的人進不進來，趴在外面的窗戶上往里看！

沈幾人被張廠長安排在了第一排，最好的位置。

等表演正式開始后，范主任拿著話筒，一臉喜氣洋洋地沖著臺下高聲喊道：“咱們廠子在張廠長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咱們廠子的發展和未來離不開張廠長，下面請張廠長上臺給大家說兩句！”

這麼歡樂的日子里，工人們也都很積極配合地熱烈鼓起掌來！

在眾人的好聲中，張廠長紅滿面地站起，先是沖著后的工人們揮揮手，然后邁著八字步上了臺，從范主任手中接過了話筒。

臺下工人適時地閉了，看著臺上的張廠長！

“呃...嗯...”

工人們一臉期待；

“這個...”

工人們開始不耐煩...

顧遠嗤笑一聲，“不就上臺講話嗎？有那麼難嗎？怎麼搞得跟便一樣？”

沈瞪了顧遠一眼，“閉！”

雖然這個比喻很恰當，但很惡心好不好？

終于張廠長說話了，“那個...這個啊...”

眾人：“......”

“今天啊...是五一勞節，是咱們工人的節日......”

洋洋灑灑幾千字，張廠長說的那一個激洋溢、全心的演講讓臺下工人昏昏睡，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一哀怨！

他們不想聽這個，他們要看歌舞！！！

等張廠長意猶未盡地把話說完，站在高臺旁邊的范主任，都站麻了！

見張廠長放下話筒，范主任忙機靈地上前想要接過張廠長的話筒，沒想到張廠長手一避，不悅地說：“我還沒說完...”

范主任：“......”

你再說下去，都該吃午飯了！

工人們：“......”

不想聽、不想聽、不想聽......

顧遠一臉生無可，聲音低對幾人說：“你們說我上去把他拽下來，工人們會不會打我？”

沈：“你可以試試，我支持你！”

張超雙目期待：“支持你！快去！”

王輝做了一個加油的作！

張廠長重新把話筒舉到邊，“呃...嗯...”

嗯嗯吶吶半天，張廠長最后一臉嚴肅地說：“就這樣吧！”

眾人暈倒：“......”

就這？就這？就這？

張廠長下了高臺，坐到座位上，笑著對邊的沈說：“不用羨慕，以你小子的能耐，以后肯定有出息，一定也能上臺給別人做演講的！”

沈：“呵呵...”

我一點兒都不羨慕！

我只想了你的！

范主任接過張廠長手中的話筒，心里狠狠松了口氣，本想玩一下文藝，說點開場詞什麼的，現在他什麼都不想說了；

心累！

“下面有請咱們紡織廠歌舞團的老師們，給大家演唱一首《國歌！》”

臺下立刻響起熱烈的掌聲！

歌舞團的老師們穿著一致的工人藍服裝，站姿筆、排著隊，開始聲并茂地演唱《國歌》！

國歌一出，臺下眾人立刻陷安靜，不人還暗暗直腰背，眼神灼熱，心中已經開始幻想著如何驅除外敵，保衛山河了！

后臺的小姑娘們聽著前臺老師們渾厚的嗓音，第二個節目開始準備就緒；

第二個節目是詩歌朗誦！

第二個節目等待表演時，杜若們也開始準備。

“唔...”王金打了個哈欠，了眼睛，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哇...”張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流了出來。

“啊~”朱秀琴打了個哈欠，上下眼皮開始瘋狂打架，腦袋一歪一歪的，像是隨時都能睡過去！

“嗚啊...”杜若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馬小蘭驚疑不定地看著四人；

咦？

這不對啊，只給杜若一個人下了安眠藥，怎麼四個人同時打哈欠？

難道打哈欠還能傳染不？

杜鵑看到這一幕，角微不可查地翹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底泛著森森惡意！

之后，四人又開始接連不斷地打哈欠；

“唔，我好困啊，”王金抱著張麗，整個腦袋都埋在張麗的懷里，一副要睡過去的模樣。

張麗也是不停地打哈欠，里嘟囔道：“我也好困啊，可是我昨天明明睡得很好啊！”

至于朱秀琴已經依靠著一旁的墻壁睡著了，子一歪一歪的，隨時都有摔倒在地的可能！

杜若閉上眼睛，即將睡過去的時候，聽到張麗和王金的談話，猛地驚醒。

雖然很困，恨不得立刻躺在地上睡過去，可直覺告訴，事似乎有些不對勁！

一個人晚上沒睡好，可能白天犯困！

可四個人同時犯困，這怎麼可能？

杜若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去思考；

然后把目落在了馬小蘭上。

馬小蘭正覺得哪不對勁兒？突然發現杜若竟然雙目通紅地看著，那眼神充滿了懷疑和探究。

嚇得馬小蘭立刻垂首，不敢跟杜若對視！

可這種表現，分明就是心虛！

困頓的覺如水般襲來，杜若眼睛拼命想要睜開，可還是忍不住閉上了，腦子也像是一團漿糊...

“噗通！”

王金和張麗齊齊倒在地上，蜷在地上睡著了！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

杜若出右手在自己大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

這一下杜若一點兒沒留，掐得又狠又毒；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在疼痛的刺激下，杜若腦子恢復了一清明，一步步靠近馬小蘭。

分明整個人纖細，可此刻，杜若渾卻散發著一危險的氣息，像是一頭傷的猛，看到有敵人踏自己的地盤，氣息充滿了攻擊！

面對杜若的一步步近，做賊心虛的馬小蘭，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杜若前進一步，馬小蘭就后退一步；

直到杜若把馬小蘭到墻角，看著瑟瑟發抖的馬小蘭，杜若啞著嗓音，緩緩開口，“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