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思琪被警察從學校寢室帶走時,一點都不慌。
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會有事。
爸媽也不會讓有事。
再說了,還有大舅,外公呢!
可等到了派出所,見到坐在里面的顧飛英時,臉卻變了。
“是嗎?”警察帶著駱思琪進來,問顧飛英和他對面坐著那幾個鼻青臉腫狼狽的男人。
顧飛英還沒說話,那幾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爭先恐后地回答,“是是就是,警察同志你們快把抓起來,就是給錢讓我們打斷這位同志的手腳。”
說話的時候,幾個男人還因為表太大,扯到臉上的傷痛得齜牙咧。
“你確定是嗎?”警察又問顧飛英。
顧飛英點頭,“是。”
“撒謊!我都不認識你,為什麼要這麼費盡心思地對付你?再說了,我是什麼份?你又是什麼東西?也配我親手對付你?”駱思琪高抬下,雙手環一副倨傲的臉。
“接下來就麻煩警察同志們了。”顧飛英不跟駱思琪打仗。
他站起跟警察說完就準備離開。
作為害人,他該代的事都代了,警察也允許他離開。
那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見顧飛英要離開,全都松了一口氣出輕松的表。
那模樣,好像是送走個大魔頭似的。
“你們那是什麼表?”有個警察看到,就問了句。
嚇得那幾個男人連連搖頭否認,“沒有沒有,你看錯了。”
“你不準走!”警察沒攔著顧飛英離開,駱思琪倒是先發號起命令來。
指著顧飛英對在場的警察趾高氣昂地說,“你們,趕把他給我抓起來。他敢陷害我,必須把他抓起來判刑。”
在場警察:……
這姑娘腦子沒問題吧?
虧還是大學生,這學的東西都裝哪兒了?
幾個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用眼神流。
不知道自己被鄙視的駱思琪,還在那擺大小姐的架子,催促道,“你們耳朵聾了是不是?你們知不知道我大舅是誰?說出來我嚇死你們。”
“你大舅是誰?”有人就問了句。
“我大舅是顧……”話說到一半,駱思琪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打住。
警惕地看了顧飛英一眼,改口道,“你們還沒資格知道我大舅的名字。你,你,還有你,你們都欺負我!哼,你們都給我等著。”
大小姐生氣了,雙手叉腰怒瞪著現場的警察同志們。
在場警察:???
他們什麼時候欺負這位大小姐了?
六月飛雪,冤枉吶!
顧飛英在聽到駱思琪說了一半突然改口,又用那種警惕的眼神看著自己時。
心里瞬間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他故意冷哼一聲,譏諷似的對駱思琪說,“是我們不配?還是你不敢說?呵,就你這種不就要打斷別人手腳,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眼瞎了才會喜歡你。”
“王文博還幸運,坐牢也比娶你這種沒人疼的惡毒大小姐強。”
“你說王文博是不是突然想通了,怕了你,才故意犯罪被關起來?”
“他寧愿坐牢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呵。”
……
顧飛英就是故意激怒駱思琪。
想用激將法讓把口中的大舅找來。
駱思琪也確實上當了。
直接跟派出所借了電話,說要打電話找人。
這年頭,家里能裝上電話的可不是普通人。
警察沒有拒絕。
等了半個多小時,人來了。
駱思琪見到人,就飛撲過去。
里喊著,“大表哥,你終于來了,有人欺負我。”
大表哥?
這不是大舅?
顧飛英就看到駱思琪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幾分譏諷。
又聽道,“哼,你以為本小姐跟你一樣蠢嗎?一點激將法就想讓本小姐上當,你做夢。”
“琪琪,到底怎麼回事?”顧玉誠莫名其妙接到駱思琪的電話,說被警察抓走了,讓他趕過來。
他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趕過來。
來了就看到自家表妹在為難一個年輕小伙子。
仔細一看這年輕小伙子的臉,顧玉誠瞳孔驟然放大。
“你是……”顧玉誠震驚錯愕的眼神盯著顧飛英那張臉,剛要說話,就被駱思琪打斷。
抓著顧玉誠的胳臂邊晃邊說,“大表哥,就是他欺負我。還找來這些混混冤枉我,你要給我做主。”
被駱思琪這麼一打岔,顧玉誠的理智回籠。
剛才的失態仿佛是幻覺。
他又恢復先前那副沉穩的模樣。
“你不準走。”顧飛英沒見到想見的人,還從眼前的男人上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就準備先離開。
沒曾想,剛想走就被一直盯著他的駱思琪住。
“琪琪,不可以沒禮貌。”顧玉誠出聲住駱思琪。
而后和悅的對顧飛英道,“同志,我這表妹被家里寵壞了,不饒人但心眼不壞,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不是誤會的,我都跟警察同志代清楚了。剩下的事,就給警察同志去查。”顧飛英不聲的往旁邊挪了兩步,跟這個讓他覺到危險的男人保持一定距離。
顧玉誠察覺到他對自己的抵和防備,朝他歉意一笑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全,同志你請隨意。”
顧飛英臨走前,深深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
駱思琪不滿顧玉誠讓顧飛英離開,不滿地跟他抱怨。
顧玉誠只是輕聲在耳邊說了一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把駱思琪給安住了。
駱思琪眼睛里冒著,一副躍躍試的模樣。
完全不覺得自己讓人打斷顧飛英的手腳,把他扔出海城有什麼不對。
也不因為自己在派出所就覺得害怕。
那副有恃無恐地模樣,讓那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更覺得瑟瑟發抖。
他們腸子都悔青了。
為什麼要貪財?為什麼要為了錢去得罪這位姑和那位大魔頭?
好好活著,不香嗎?
嗚嗚嗚,媽媽,我們好慘,想回家找媽媽。
顧飛英從派出所離開,拐了個彎,就看到不知道在那等了多久的喬聽南。
看到,他眼底的煞氣和凝重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上揚的角,和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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