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喬聽南正坐在桌前畫繡樣。
王嬸端著一碗湯進來,臉上堆滿笑地跟說,“喬知青還沒睡呢?這幾天辛苦你了,我燉了點魚湯給你留了一碗,你趕趁熱喝了。”
喬聽南盯著王嬸手里那碗魚湯,眼底閃過一道。
結果魚湯笑著說,“謝謝王嬸,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喝。”
王嬸放下心來,一雙眼睛賊溜溜地在屋里掃來掃去,看到柜子上的麥罐子,桌上的點心糖果,眼底閃過一抹貪婪。
只要喝了這碗魚湯,這些東西就都是的了。
為了不讓喬聽南起疑心,王嬸也沒在屋里多待。
但也沒回屋,假裝去廚房找東西,一邊豎著耳朵聽喬聽南那屋的靜。
等聽到屋里傳出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就趕跑過去著門往里看。
就看到喬聽南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哈,這藥見效可真快。
王嬸趕進屋,攙扶著喬聽南把送到床上。
然后轉出去把大門打開,放進來一個人。
來人是個男人,王嬸指了指床上的人,小聲說,“便宜你小子了,這丫頭是城里人,手頭也有錢,你以后可得多孝敬我。”
“表姑放心,我肯定不會忘了你。”男人笑得一臉邪,迫不及待地朝床邊走去。
王嬸趕去拿東西,麥,點心糖果,布,新裳,一雙手都快拿不下了。
忽然,聽到后傳來一道聲音,“需要幫忙嗎?”
“趕的,幫我把柜子打開……”話說一半,王嬸才反應過來,驚愕地轉。
就看到本該昏倒的喬聽南,好好地站在后。
而專門找來的表侄子卻死豬似的躺在床上。
“誤,誤會,喬知青你……啊……”王嬸話沒說完,喬聽南就手了,一細細的繡花針刺王嬸的脖頸,眼前一黑懷里東西全都掉在地上,暈了過去。
喬聽南把王嬸和表侄子的服都掉,讓兩人躺在床上。
然后,找出一繩子,也不知道怎麼繞的,繞來繞去就把自己給捆起來了。
等王嬸安排好的人按說好的時間來捉時,推開門就看到沒穿服躺在一起的那對表姑侄。
“怎麼是你們?”看清床上那對沒穿服的男是誰后,來人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就想退出去把門關上。
可后的人比反應更快,三兩步沖上前抓著王嬸的臉劈頭蓋臉就是幾個耳。
昏迷的王嬸被這幾耳打醒了,睜開眼看到怒氣沖沖的自家男人,還一臉懵地問,“你發什麼瘋?老娘招你惹你了,你瞪老娘干啥?”
“唔……表姑,表姑父。”表侄子也醒了,了腦袋沒事人似的跟村長兩口子打招呼。
村長一把年紀被戴了綠帽子,那一個氣啊,抬手就給了這個表侄子兩個大子,唾沫橫飛地罵道,“你他娘的還是人嗎?老子把你當親侄子,你就是這麼報答老子的?”
“哎喲,表姑父你怎麼了?表姑你快攔著我表姑父,他瘋了。”表侄子被村長幾耳打得腦袋嗡嗡響。
王嬸剛想勸,發現上涼嗖嗖的,低頭就看到自己上啥都沒穿,再看自家表侄子也是溜溜的,臉上唰一下就白了。
怎麼會這樣?
不應該是這樣。
喬知青呢?對啊,姓喬的去哪兒了?
“還有你這個不要臉的,一把年紀還跟自家表侄子干那檔子事,你得多賤啊?老子要跟你離婚,這個活王八誰當誰當……”
村長面子一輩子,臨老了被自家婆娘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他差點被活活氣死。
一聽要跟離婚,王嬸急了,趕說,“我沒有,是喬知青害我。”
“我來給送魚湯,給我吃了一顆糖,我吃完就啥都不記得了,醒來你們就都來了。肯定是,肯定給我吃了啥藥。”
這麼一說,大伙兒也才意識到另一件事:喬聽南去哪兒了?
深更半夜,這又是的屋子。
不在屋里,干嘛去了?
“不會是干了壞事,逃跑了吧?”婦聯黃主任眼珠子一轉,說道。
“不會吧?喬知青看著不像那種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也太狠了,把王嬸和表侄子了放一張床上,這不是心想死人嗎?”
“嘖嘖嘖,最毒婦人心啊!”
……
被黃主任帶著一塊來的村民們,這會兒都七八舌地說起喬聽南來。
大伙兒說得起勁時,聽到一旁柜子那兒傳出砰砰砰的撞擊聲。
有人好奇就湊過去看了看,這一看,嚇得他大出聲。
“啊——”
“喬知青你咋被人綁在這兒了?”
大伙兒這才發現,被捆起來塞到柜子旁邊隙中,灰頭土臉被手帕塞住,非常狼狽的喬聽南。
剛才的撞擊聲,就是用頭撞擊柜子發出的聲音。
獲救的喬聽南哽咽著跟大伙兒道謝。
黃主任瞇眼從上掃過,表面看著是在關心實則不安好心地問,“喬知青,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被人捆起來?”
“我,我原本在屋里畫繡樣,王嬸給我送魚湯,我喝完魚湯沒一會兒就渾沒勁兒腦袋昏昏沉沉,然后就被人用繩子捆起來塞住丟到旁邊了。”
喬聽南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勁兒來,說話時眼睛通紅。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話沒說完就小聲啜泣起來。
“你看清是誰綁的你嗎?”黃主任又問。
喬聽南怯生生地看向同在屋的王嬸表姑侄一眼,又很害怕似的趕收回視線,低著頭半晌不吭聲。
黃主任假裝沒看懂,繼續追問,“喬知青你為什麼不說話?還是說,你剛才說的都是撒謊騙人?其實你上的繩子是你自己綁上去的?”
“我沒騙人,是……是王嬸和那個人把我綁起來的。”喬聽南仿佛一只被踩了尾的兔子,氣勢高了一句,后面一句就又弱了下來。
那通紅的眼睛,怯生生的小模樣,像極了一只到驚嚇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兔子。
這副弱可憐的模樣,激起了在場不人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