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溫暖坐在律師所總裁辦公室室的沙發上。
傅承還在開會,林助理說會議剛開始沒多久,可能需要等半個小時。
環視四周。
傅承的辦公環境就跟他本人一樣,單一的冷調。灰白的辦公桌椅,后方是一面黑的書架,上面擺放著各類律法書籍。
英式的茶幾,擺著一套簡單的茶。
真皮的黑沙發,放著兩個原廠設置的抱枕。
整個屋子灰暗又單調。
孤僻冷清。
溫暖站起,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百葉窗簾,打開其中一扇窗戶。傍晚的霞隨著晚風一塊兒飄灑進來,落了滿。
傅承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人站在窗前。
風起了緞連擺,勾披散在肩頭的長發。
橙黃的霞映照在上,從傅承的角度,剛好看見微微上揚的角,小巧高的鼻梁,以及眨的眼睛。
很漂亮。
許是基因選擇了,傅承總覺得有著超越世間任何子的貌。
一分不多一分不地長他喜歡的樣子。
剛來代公館時,膽怯懦弱,時常穿著一條小碎花子,誰都可以欺負,踩兩腳,看起來小小一只,仿佛隨時都要碎掉。
今天穿著一條zara新款的吊帶連。
曲線盡顯。
從背影方向看去,全然是屬于人的風。
“你開完會了?”
“……”傅承回過神,他清冷’嗯‘了一聲,邁開步子往里走。
溫暖輕皺眉。
林助理說他會議才剛開始,至也得半小時后結束。可是,距離林助理離開,好像也才五六分鐘。
他的會開了五分鐘就開完了?
溫暖從窗邊離開,走向沙發,在一旁的單人椅坐下。傾,手拿起茶幾上的保溫盒,將飯菜逐一拿出來。
“下午閑適在蘭園沒什麼事做,就讓傅叔多準備了一份飯菜,給你送過來了。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辦公桌上擺著一杯燕麥拿鐵,你牛過敏還喝拿鐵嗎?”
“林白出去了一趟,估計是新來的書送進來的。”
“哦。”溫暖將筷子遞給他,又說:“那你要跟林助理說一聲,讓他提醒書辦的員工。過敏的事可大可小,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你自己在這方面也很馬虎,幾年前在挪威森林,你不就是誤喝了艾依莎遞給你的拿鐵咖啡?害我背了你一路,都要斷了。”
林助理進來時,剛好聽見溫暖這幾句吐槽。
以他跟在傅承邊這麼些年,對傅承的了解來說,先生對任何事都嚴謹苛刻,對自己有危害的過敏食,他肯定也是仔細的。
如果他誤食了。
要麼就是像先前去中餐廳那樣,太太故意點蒜蓉蝦讓他吃,他心甘愿吃,要麼就是他想到很重要的事,分心走神了……
林助理在門邊敲了三下門。
走了進來。
他將幾份文件擺在桌上,順道拿走了那杯燕麥拿鐵,而后說:“先生,您臨時退出會議,我跟會上的經理們打了招呼,會議推遲到明早開。”
“嗯。”傅承應了聲。
林助理又看向溫暖,“太太,那我就先出去了。”
溫暖頓了半秒鐘才點頭,“好。”
林助理走后,屋子安靜了半分鐘。溫暖看向對面的人,他了西裝外套,解開袖扣蜷起袖,出一截褐的小臂。
戴著眼鏡,斯文矜貴。
在進代公館前,從哥哥手里接過他的照片,第一次看見靜態圖中的他時,就覺得他生得一副絕好的皮囊。
在影視劇中見過華國舊派京城的貴族人士。
那個下大雨的日子。
走進代公館大堂,一眼便看見坐在偏僻一隅的他。浮躁涌的環境中,就他最孤冷安靜,拿著本書坐在那看,與周遭格格不。
初見那一眼。
溫暖就覺得好像看見了一位舊京派的貴公子,儒雅矜貴,斯文斂。
如果他們倆之間沒有家族仇恨的話——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溫暖即刻回思緒。深吸了口氣,而后重新看向他,道:“下次我過來,提前跟林助理聯系,這樣就不會打擾你工作。”
傅承沒抬頭,“你過來找林白和叨擾我工作有什麼聯系?”
溫暖:“我過來找你。”
話音落,溫暖懂了他的意思。糾正自己的說法,“我下次過來提前給你發信息,不過,你今天臨時退出會議,沒關系嗎?”
在工作上,傅承是出了名的嚴謹。
一切按照規章制度走,誰都不能凌駕于規矩之上,包括他自己。
在律師所跟著他工作的這四年,溫暖比誰都要清楚這一點。他從來不會遲到早退,凡是親力親為,力行。
開會的時候,他都是第一個到,最后一個走。
傅承:“員工有工資補償。”
溫暖點點頭。
傅大律師雖然嚴苛,但律師所上下員工待遇卻是頂尖的,他從不在金錢上對員工吝嗇。
很大方。
之后兩人便沒再說話。
溫暖時不時幫他倒碗湯,拿筷子夾點菜,男人一一接著。氛圍融洽,彼此作自然,倒是難得的歲月靜好。
飯后。
傅承在收拾碗筷。
林助理中途敲了門進來,說是有位外賓打來電話,需要傅承親自接一下。
他起離開了辦公室。
私人手機還放在沙發上。
溫暖接著收拾他沒收完的白瓷碗,裝進飯盒里。就在這時,沙發上的手機忽然響鈴亮了屏,鎖屏壁紙吸引了的注意。
是的照片。
人手上作一頓。
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拾起傅承的手機,端詳著鎖屏壁紙數秒鐘。
不記得什麼時候拍過這張照片。
看場景,好像是在臨水小鎮,應該是某一年他們一行人前往小鎮看盛開的海棠花。
他抓拍的吧?
準確來說是拍的,在不知的況下。
雖然但是……
這拍照水平忒差勁了,把值拍低了好幾個檔次。
溫暖看著壁紙,越看眉頭皺得越。看了看照片,又將手機放到自己臉邊做對比,真的有照片里長得這麼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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