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瀾循著目了過去，深邃的眼眸在這一刻凝滯了澤，眉頭漸漸蹙了。

他盯著那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兒，臉暗沉了下來。

明塵瀾靠近了兩人的后，清了清嗓子，

“咳咳！”

明德聽見靜，輕輕地拍了拍傅蘭香的后背，“有人來了。”

傅蘭香回過神，連忙松開了德，回頭看去。

一眼對上四爺那雙冰冷的眼睛，不自在地撇開臉，就當沒看見。

明塵瀾盯著傅蘭香那假裝沒看見的樣子，心頭怒火中燒，但是礙于這天化日之下，他只能忍。

明德看著眼前的四叔，這才發現他的目一直落在蘭香上，原來四叔覬覦蘭香已久，只怪自己太過愚笨，太過信任他，一直沒有察覺。

“這是從哪里回來？“明塵瀾開口道。

明德看著眼前的明塵瀾，平靜回道，“帶蘭香去了我爹的香坊走了一趟。“

明塵瀾聞之，不解道，“你們去香坊做什麼？“

明德平靜開口，“我想今后讓蘭香幫忙打理香坊的生意。“

明塵瀾聽了，眼睛里騰起一震驚之，很快眉心蹙了，立刻追問，

“大哥同意了？”

“嗯，我爹不反對。”明德平靜回道。

明塵瀾目流轉，心思變得慌不安，又是看向眼前的傅蘭香，薄了，換了一副口吻，

“侄媳，你可會看賬做賬？你常年深居簡出，恐怕不適合做生意吧？”

傅蘭香被明塵瀾這麼一問，倒是問得啞口無言了，的確自己對做生意一竅不通。

“我會幫的。”明德接了這話，看著眼前的明塵瀾，“我會看賬，也會做賬，我會教好。”

話落，明德另一只沒有拄著拐杖的手掌，拉過傅蘭香的手，地握。

他的目深地凝視著傅蘭香，角揚起一抹溫的笑容，

“今后我和蘭香共進退，夫婦一，同心同德。”

傅蘭香抬起眸子，看著眼前的明德，看著他的笑容，仿佛冬日里的暖，暖了的心房。

明塵瀾看著眼前的兩人，十指握，仿若無人深對視，一雙眼睛像是被針扎進了瞳仁，刺得睜不開眼睛，他的心弦繃了。

“下午學堂會集外出采集草本，你早點過來。”明塵瀾沉聲落下話，轉正要離開。

明德眼眸里劃過一道微瀾。

傅蘭香一聽，連忙住了明塵瀾，

“四叔！忘了告訴您，今后我不去學堂了，多謝您這段日子的關照。”

明塵瀾停下了腳步，清雋眉澈染上一層霾之，這是唯一可以肆無忌憚親近的機會。

“好！“

他遲疑了片刻，落下一個字，沉著腳步離開了。

傅蘭香見著他走遠了，心松了一口氣，回頭看著明德，微微笑了，

“我們進屋吧。”

明德微笑著點頭，拉著的手進了大門。

夜深人靜。

屋子里燈熄滅了，明德已在床榻上睡著了。

傅蘭香躺在一旁的臥榻，正準備閉上眼睛，突然到側一道黑影閃過。

嚇得轉頭看去。

房間里黑漆漆的一片，窗外的月很淡灑進房里的地上。

盯著地上的那一片銀白亮，一道黑的影子漸漸顯現。

抬頭去，四爺穿著一月牙白長衫站在那里。

傅蘭香眉頭鎖，四爺又是來了，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答應了德，今后要對德好，一心一意和德過日子。

明塵瀾一步步走到臥榻旁邊，低頭看著坐在那里的人，一雙水眸在黑暗中很亮的澤。

“我在北樓等你。“明塵瀾落下一句話，背影消失在房間里。

傅蘭香靜靜看著男人離開了，連忙下地，走到外屋看了看，這才發現有一扇窗虛掩著，平時沒人注意這扇窗戶，因為德喜歡焚香的緣故，這扇窗戶常年開著通氣。

現在想來，四爺每次出現在房間里，都是翻窗進來的。

這麼一想，立刻上前，手合上了窗戶。

傅蘭香確認窗戶和門都關了之后，重新回到床榻上躺下，安心睡去…

天漸亮，朝霞映紅了半邊天際。

北樓，兩排大紅燈籠暗了下來，紅燈籠瞬息間變了白燈籠。

閣樓頂樓。

明塵瀾穿著一長長的戲服，靠在一把躺椅上，雙目閉著。

他等了傅蘭香一夜，心中篤定這丫頭會來，卻是意料之外，一夜都沒過來。

閣樓樓下，阿炳打著哈欠爬上去，見著自家爺還坐在那里，沏了一杯茶端上前，

“爺，天亮了！不會來了，喝口熱茶醒醒神。”

明塵瀾冷眸掃過遞上來的熱茶，抬手一把揚翻，怒聲落下，

“拿開！”

熱茶打翻了一地，連著茶杯摔在地上，熱水浸了地上的金地毯，地毯冒著熱氣。

阿炳見此形，無奈地搖頭，“爺，您別生氣，這蘭香姑娘不識抬舉，別和一般見識！明日您就要和柳小姐訂婚了，還是多多想想柳小姐……”

“滾！！”明塵瀾怒聲喝道，一雙眼睛猩紅了一片，昨夜半睡半醒，這眼白都泛著。

原以為那丫頭只是鬧鬧小脾氣，骨子底還是畏懼自己的，不曾想還真來事！

……

香坊。

傅蘭香大早上便來賬房學習，明德拄著拐杖坐在一旁，靜靜看著。

財叔拿著手中的賬本，說道，

“小，您要記住了，這個薄子是進賬，這個薄子是出賬，不一樣的。”

傅蘭香認真翻閱，仔細看著，好奇道，

“為何這些老主顧的賬面都是帶紅字的？”

財叔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明家的老主顧，平時拿貨，手頭張，我們都會寬限，讓他們賒賬，賬期到了還錢就好。”

傅蘭香一邊聽一邊記錄。

門外，一陣招呼聲落下。

“四爺好！“

“四爺今天怎麼得空來我們這邊？“

“四爺，聽說咱們香坊接了京都的大單子，可是真的？“

傅蘭香抬頭落向門外，原來是明塵瀾來了。

門外，明塵瀾和香坊的工人還有煉香師傅寒暄了幾句，便是朝著這賬房走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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