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藍天佑的記憶中退出,剛剛經曆的那些年,在現實中不過是眨眼間的事。藍天佑的魂魄碎片還沒完全消散,掠過我的耳畔,他聽到他極其輕微的聲音。
“幫我跟景潤說一聲……對不起……殺了他哥哥……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弟弟……”
“還有……瞳瞳……我你……”
忽然間,我的眼睛就了。
藍天佑的氣息很快在原地消失,隻有他的倒在一邊,沒有半點生氣。
“媽媽!”
寶寶喊了我一聲,墨淵甩來一道鬼氣想將我卷走,卻不料半路落下一道天罰雷,愣是將那道鬼氣擋住了。
寶寶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替我打退了那道天雷。
墨淵扛著墨寒的子,幾次想要過來卻都被昀之擋住了,氣得他一路打一路罵。
“媽媽,怎麽辦?”寶寶不知所措的問我。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心裏非常非常的生氣,為墨寒、為寶寶、為昀之孔宣和大鵬,還有藍天佑……
天雷一道道落下,寶寶都主去攔住了。
我的眼角忽然瞥過一個影,是姬紫瞳走到了藍天佑的旁邊。
的眼中倒是有著幾分不切的悲傷,更多的是算計的。
想幹什麽?
我躲開一道天雷,見為魂的姬紫瞳居然將自己的魂虛化之後,想要進藍天佑的之中。
相比於活人,靈對這樣的天罰雷到的傷害更大。
姬紫瞳現在隻是魂,之前又被幽冥鬼氣傷過,現在肯定是承不了洪荒天道的天罰雷了。
想躲進藍天佑的裏避難!
想起看到的藍天佑的記憶,那麽多次利用藍天佑,藍天佑明知的目的卻還是一次次不計後果的幫,我就為藍天佑覺得不值。
現在藍天佑死了,居然連藍天佑的都不放過!
藍天佑死之前,他的魂魄碎片掠過我,將不的魂力都傳給了我,給我恢複。
現在,我靈力幹枯,隻能用起魂力。
卷起一道風,我將姬紫瞳那已經沒藍天佑一半的魂魄強行揪了出來。
姬紫瞳臉大變:“慕紫瞳你幹什麽!”
“他已經不在了,對他的尊重些!”我沒好氣道。
姬紫瞳剜了眼我:“多管閑事!他是我師父!”
“有你這樣的徒弟簡直是師門不幸!”藍天佑之後居然還為了,一個徒弟都沒再收過!
他要是早點跟姬紫瞳劃清界限,現在說不定早就得道仙了!
姬紫瞳一道法力打來,被我毫不費力的揮開了,更氣:“我和啟明的事用不著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墨寒被你害這樣樣子,你難道就不愧疚麽!”
一下子就中了我心裏最難的一點。
趁著我一個分神,姬紫瞳又想進藍天佑的之中,卻不料我先一步分出不藍天佑給的魂力在上麵設下了一層結界,把彈開了。
“慕紫瞳!”幾乎是吼出來的,“多管閑事!”
“我說過了,對他的尊重些!”
“是你害死啟明的!”姬紫瞳提起這件事也是一肚子火。
又一下子中我心裏難的另一點。
試了幾次想要進藍天佑的都沒有功,惱怒之下,便我朝攻來了。
隻要我的魂力不夠支撐那結界,就可以找到庇護所。
兩人過了幾招,姬紫瞳之前的傷勢一直沒有痊愈,落在了我的下風,卻由於戰鬥經驗足,一時也沒有落敗。
正在我著急之際,我想起很久之前看到的的記憶,對著記憶中的傷口,虛晃一招後,朝著姬紫瞳的口一劍刺去。
姬紫瞳中招,一聲慘往後退去。
果然,那裏有舊傷!
三千年前,墨寒以為算計墨淵的丹而大怒,一劍刺中了姬紫瞳的心髒。
墨寒的劍非同一般,刺出來的傷會直接傷到魂魄或元神,而且傷口不經過非常複雜的理,不可能痊愈。
姬紫瞳一直在忙著複活和想侵占我的,果然沒時間去理傷口。
惱怒的瞪著我,我卻不浪費時間,又是一道狠招刺下去,刺中姬紫瞳的小腹,立刻後退。
一道天罰雷順勢落下,我抓起藍天佑的往後一閃,險險的躲開了。
姬紫瞳卻沒我速度快,被天罰雷蹭到了些,頓時魂就明了一半下去。
頭頂的天快速的形著一個漩渦,刀一半的風朝著寶寶刮去,我擔心他,忙朝他跑去。
母子兩人匯合,頭頂的漩渦同時也完了。
一道氣勢恢宏的天雷從天滾滾落下,寶寶接近力竭,即使試著想要抗住,也沒有辦法了。
我的心間無限憤怒。
我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家寶寶更是才出生,為什麽就要到洪荒天道這樣的誅滅!
還有昀之!
他才十幾歲,為什麽要借著他的手,一個個殺掉我們!
盤一族當年被滅族的畫麵在我的腦海裏浮現,心深湧出無限的怨恨與吶喊,仿佛無數盤的冤魂都在我的囂一般。
躲,已經是躲不開了。
這裏唯一還有戰鬥力的墨淵和孔宣,也是自顧不暇,怎麽也救不了我和寶寶了。
我握了手中長劍,著那天,一直以來那份我藏起來的恐懼也逐漸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坦然的無畏。
我空的後,仿佛有著無數的族人,無數族人的力量仿佛都在支持著我。
幹涸的靈脈再次被充足的靈力灌滿,一隻銀白的雷火凰虛影在我的識海中再次展翅翱翔。
我護著寶寶,單手舉劍,揮出長劍的那一霎那,仿佛無數的族人都在與我同時揮劍,合力抗敵。
“族靈……”
遠遠的,我聽見孔宣愕然的呢喃了這麽一聲。
從未見過的巨大凰從我後破而出,長鳴著朝天飛去,迎擊那道氣勢如虹的天罰雷。
一白一紅兩道法力的撞擊,天地變,就連我們腳下的土地都抖起來。
無數盤的長嘯聲在我的耳畔掠過,每一道都淒厲無比。
對抗還在繼續,我為活人的卻有些承不住了,抱著寶寶就有些搖搖墜。
“媽媽,你流了!”寶寶驚呼的捧住我的臉,從我的眼角過,小手上站滿了鮮紅的跡。
“媽媽沒事……”我寬了他一聲,就要栽下去,卻落了一個冰涼的懷抱。
“爸爸!”寶寶驚呼,“爸爸你醒了!”
我抬頭,見真的是墨寒,愕然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就連原本護著墨寒的墨淵,都是一臉震驚。
“說了活我來。”墨寒心疼的過我的眼角,舒服的冰涼在那裏蔓延而開,他在給用治愈。
“你好了?”我擔憂的問著。
剛剛不還是不省人事嗎?
他沒有說話,隻是抬頭了眼盤族靈與洪荒天道對抗著的天,朝著祭壇的方向手,口中念念有詞。
原本平靜下去的祭壇突然再次冒出了黑的鬼氣,殘留在上麵的都被下麵出來的黑沼澤吞噬。
一道純黑的鬼氣猛然從裏麵如同噴泉一般衝出,朝著那道天罰雷衝去,和我剛剛揮出的劍勢一起勢如破竹的衝向那天空。
“哥你住手!”我聽到墨淵撕心的喊停聲,想要看清是怎麽回事,卻被墨寒捂住了耳朵。
“很快,一切都能結束了。”他輕聲道,示意寶寶也捂上了耳朵。
即使耳朵被捂上,我還是聽見了一聲非常響的炸聲。巨響伴隨著耀眼的白,一切都散去後,天空終於重新放晴了。
“終於走了……”孔宣長長的鬆了口氣,雙一就跪在了地上,隨即力竭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我卻隻顧想著墨淵剛剛的焦急,拿下墨寒的手,看見他神如舊,心卻狂跳個不停:“墨寒,你怎麽樣了?”
“為夫很好……”
話音未落,他雙眼無力的閉上,倒在了我的上,神卻是說不出的安詳。
“爸爸?媽媽!爸爸……爸爸……”
墨寒凝實的不斷明起來,而且速度非常的快。我立刻將自己的魂力傳給他,幫他維持著的形態。
寶寶反應過來,也有樣學樣,將自己的鬼氣傳給墨寒。
墨淵強撐著自己的傷勢來到我們麵前,看見墨寒的聲音就心痛了起來:“我帶我哥進寒淵,慕紫瞳,你和小侄子馬上回冥宮去。”
“墨寒怎麽了?”
“還能怎麽!再不回寒淵他就完了!”墨淵怒吼,俯拉起墨寒的手臂扛在了自己的肩頭。
忽然,不遠一個影了。
墨淵立刻警戒的看向那裏,昀之從地上爬起來。他看了我們一眼,遠遠的,我看不清他的表,隻見他飛一般的轉逃走了。
“昀之——”
“別喊了,那不是他。慕昀之不會有那麽快的速度。”墨淵打斷了我。
那也就是說,昀之還被控製著?
墨寒召喚出來的黑沼澤還在,裏麵的鬼氣和他的很相似。
墨淵邊走邊對我道:“你和小侄子回冥宮去療傷,這裏發生的事,誰都不要說,尤其是我和我哥都重傷的事。洪荒天道是衝著你和小侄子來的,冥宮能暫時護住你們。你回去後,在我們回來前,絕不可以擅自離開冥宮!”
我點點頭,卻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事:“你是說,洪荒天道能夠來冥界殺我們?”
“冥界可以阻擋他的部分攻擊,冥宮也一樣。但是,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墨淵道。
“我帶墨寒去寒淵吧。”我提議道,“寶寶還太小,法會的不多。你和墨寒都不在,萬一洪荒天道找上冥宮,我也保護不了寶寶。現在隻有你有能力保護寶寶。”
“媽媽,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寶寶倔強道。
墨淵遲疑了一下,掃了眼我,同意了:“也好,我和我哥同時回寒淵,也影響他療傷。你得了我哥的元,去寒淵不是問題。隻是,慕紫瞳,你聽著,我哥現在的元神就像是狂風裏的一盞燈,隨即都可能滅掉。到時……”
他說著頓了頓,顯然很不願意提起這個:“到時,無論發生什麽,我哥都必須在寒淵之。哪怕死……他也要死在寒淵之!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再次化形!”
墨寒不會死的!
我在心裏反駁了一句,鄭重的點了點頭,從他肩頭接過了墨寒。
“聽二叔的話,等爸爸媽媽療傷回來。”我囑咐著寶寶,看見小家夥含淚衝我點了點頭。
“媽媽,我會乖乖的,你和爸爸一定要早點回來。”
“嗯……”
墨淵將一道寒意打我的眉心,是去寒淵的路。同時,他也告訴了我墨寒剛剛突然醒來後,做了什麽。
就像我為了救寶寶燃燒了自己的魂魄,墨寒為了救我和寶寶,以自己的元神為代價,將幽冥寒淵從冥界最深召喚出來了,借助裏麵的鬼氣粹,和盤族靈一起打退了洪荒天道。
我帶著墨寒跳那黑氣組的沼澤之中,墨淵說,這裏直接通向冥界的寒淵。
兩個人的子不斷往下落下,仿佛是跳了一個無底一般。
冷的覺不斷加劇,那種幾乎滲進骨子裏的寒冷,還帶著一無法言說的愫,讓人心生悲涼。
我努力穩住心神,不讓自己被這鬼地方帶壞了緒,產生任何絕。
耳畔仿佛有無數的靈發出聲音,或哭或笑,或滲人或悲傷,幾乎要將我瘋。
我抱著墨寒始終不敢鬆手。
那些鬼氣都忌憚著墨寒,卻同時也對墨寒流出垂涎來。他們想吃掉墨寒,壯大自己,我決不能被他們得逞!
周圍的鬼氣慢慢流淌過他的子,讓他半明的子居然逐漸的凝實起來了,應該都是被墨寒吸收了。
我稍稍放心了些。
寒淵是墨寒和墨淵的出生之地,墨淵說,墨寒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寒淵之中。
隻有這樣,他才能再次化形。
可是我知道,他沒說的是,墨寒這次如果真的出事,即使再次化形,可能也不會再記得我和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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