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墨寒的記憶裏?!
我頓時反應過來,驚訝的一塌糊塗。有關姬紫瞳的記憶,墨寒都不記得了。
我怎麽會能看到這段記憶?
正詫異著,畫麵一轉,便為了淩璿璣在為難姬紫瞳。
背景是一個茅草屋,淩璿璣與姬紫瞳在門前的空地上鬥法。很顯然,淩璿璣占了上風,姬紫瞳艱難迎戰著,但是卻也沒傷。
姬紫瞳的實力有這麽弱嗎?
我路過……不對,現在我就是墨寒,是當時的墨寒路過,姬紫瞳順勢就朝他呼救:“公子救命!”
墨寒雖然子冷漠,不過之前與姬紫瞳有過幾麵之緣,現在又向自己求救,順手救了。
淩璿璣不滿的跺腳:“墨寒!”
墨寒這才瞥了眼,淡淡問道:“你怎麽在這?”
淩璿璣這才做了幾分小兒家的姿態,走到了墨寒邊,還有三分:“我不是看你來人間太長時間了,就過來找你了嘛!”
墨寒沒有說話,倒是我,看見墨寒的眼神餘出,姬紫瞳的眼中閃過一意料之中的詫異。
想來,這個時候的,還沒發現墨寒的真實份吧。
墨寒沒有理淩璿璣,轉就要走。淩璿璣追上來:“墨寒,我們回冥界吧!”
“自己回去。”墨寒冷然道。
淩璿璣不甘心,繼續追著墨寒:“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就跟著你!”
正說著,眼神略過一邊,忽然臉大變,滿滿的一醋味就飄了出來:“你來幹什麽!”
是姬紫瞳跟上來了。
墨寒覺得沒自己的事,轉就要離開,卻聽到姬紫瞳道:“公子請留步。”
這個活人是姬氏後裔,墨寒想起武王伐紂之時,姬氏與冥界也有過聯係,故而停下了。
姬紫瞳上前微微福了福:“多謝墨寒公子多次救命之恩。”
原來是來道謝的,墨寒沒放在心上,再次想轉,卻聽到淩璿璣嘲諷道:“哼,你這種活人有什麽值得墨寒救的!”
淩璿璣一貫欠,脾氣還差,墨寒不在乎,也懶得管。
姬紫瞳倒是不卑不了起來,問淩璿璣:“請問閣下是哪位?”
淩璿璣眉眼飛揚,得意洋洋的給姬紫瞳炫耀著:“我是墨寒未過門的妻子!”
墨寒的眉頭微皺,顯然不喜歡淩璿璣這麽說。
姬紫瞳也是一樣,隻是更多的還是驚訝。看向墨寒,見墨寒沒有反駁,眼中有些失落。
隻是馬上又調整好了心,一臉無辜又委屈的質問淩璿璣:“我與姑娘無冤無仇,請問姑娘,方才為何無緣無故要取我命?”
淩璿璣眉頭一皺,責怪姬紫瞳多。悄悄看向墨寒,見墨寒沒有什麽表,又稍稍放了心。
冷著臉倨傲道:“不過是試試你的手,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剛剛步步都是殺機……”姬紫瞳說著,眼神無意間瞥到墨寒上,頓時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詫異的盯著墨寒。
淩璿璣有很強的占有,一見姬紫瞳這樣著墨寒,當即就炸了:“看什麽!別人的夫婿有什麽好看的!”
墨寒再次皺眉。
他當初被淩重誆騙許下奉淩璿璣為冥後,後來長大了才明白冥後是什麽意思。
他以為最多不過是一個名分的事,反正他也不會有什麽心怡的妻子,淩璿璣要這個名分就給好了。
但是,墨寒現在發現自己似乎錯了。他想退婚了。
我在墨寒的記憶裏,此刻也到了墨寒心裏部分的想法。
隻不過,可以看得出,墨寒此刻退婚的想法也是剛剛才一閃而過,並非很堅定。
他還是覺得冥後對他來說可有可無,淩璿璣也好,其鬼也好,亦或是誰都不是,他都無所謂。
看著淩璿璣剛剛對姬紫瞳的模樣,墨寒想起墨淵之前帶一隻鬼回冥宮的時候,忘了把之前另一隻鬼送走,結果兩隻鬼為了爭搶墨淵就在冥宮大打出手了。
墨淵說,這是因為鬼吃醋了。
墨寒不認為淩璿璣這是吃醋了,但是覺得他可以看看接下來的事。
因為姬紫瞳好像發現了什麽,墨寒有點好奇。
就見姬紫瞳一副為難的樣子給淩璿璣道歉:“對不起……這位姑娘……我、我和墨寒公子是清白的!”
這小婊砸也太會順桿爬了!
誰說和墨寒不清白了!
這下,連墨寒自己都有點蒙圈了。
他又沒冤枉,這個活人為什麽要說是清白的?還要扯上他?
我們家冥王大人對孩子說和誰誰誰是清白的,還不懂這話是什麽意思……
淩璿璣聽到姬紫瞳這曖昧的語氣,和我一樣的生氣:“閉!勾引墨寒的賤婢!我見的多了!”
抬手就又要朝姬紫瞳攻去,姬紫瞳閃開,卻是朝著墨寒這一邊閃開的。
墨寒的子,向來是能打回去就從來不躲。
姬紫瞳沒膽子直接往墨寒上倒去,墨寒懶得挪步子,抬手揮開了淩璿璣的鬼氣,氣得淩璿璣直磨牙。
“墨寒!”大怒,撞上墨寒冰冷的眼神,又害怕的噤了聲。
倒是姬紫瞳,再次跟墨寒拉近乎:“多謝墨寒公子!”
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上出激的小人神,讓我看的很不舒服,忍不住就想聲援淩璿璣把打個生活不能自理。
墨寒倒是沒什麽反應,他不喜歡不悉的人靠他太近,姬紫瞳已經離得他很近了,墨寒轉便走了。
淩璿璣罵了姬紫瞳幾句,追上了墨寒。
墨寒這一回用鬼氣走,很快將淩璿璣甩在了後麵。
一直到不知道是第幾天後的午夜,淩璿璣找到了斜倚在樹上獨自喝酒的墨寒。
想要上樹,被墨寒一道鬼氣彈回去了。
“本座不喜歡別人離這麽近。”墨寒冷冷道。
淩璿璣撇撇,略帶三分醋味的低聲抱怨:“那你還不讓那個活人離的你那麽近……”
墨寒的耳力很好,他和淩璿璣唯一共同接過的活人隻有姬紫瞳一個,當即就想起來了那天的事。
他記得姬紫瞳沒有離他那麽近。
不過,看著淩璿璣這副樣子,墨寒將自己這幾天想過的一件事說了出來:“你放棄冥後的份如何?我可以補償你別的。”
如果是淩璿璣主放棄的話,就不能算他食言,就不會有什麽懲罰。
淩璿璣愕然,過了好一會兒,才震驚的問墨寒:“墨寒你要退婚?”
前幾個月見過一個落魄凡人被富家千金退婚的事,墨寒對這個名詞還算理解,便點了點頭。
淩璿璣瞬間就炸了:“不!我要放棄!你答應了我爹要娶我的!我不管!我是冥後!墨寒……你不是那種會食言的鬼!你為什麽突然改變了心意?”
墨寒沒有應聲,他自從明白冥後是什麽後,就不大爽。一開始隻是單純的因為淩重騙了他,也沒想遷怒到淩璿璣上。
但是,後來淩家除了淩璿璣和紅鬼外,全族被滅。
淩璿璣雖然比他小很多,但是從小就跟著他和墨淵。現在淩家被滅,淩璿璣的地位一落千丈,還被以前的世家小姐欺負。
要不是墨淵念著年的那幾分誼幫了幾把,淩璿璣估計早就被恨了淩家的世家們抓去分魂了。
淩璿璣沒參與淩重那些事,墨寒覺得,既然要冥後就給吧。
輕易食言的話,墨淵就要遭殃了。
可是在人間走了一圈,墨寒發現,原來婚約是可以取消的。
我們家冥王大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那廂,淩璿璣冥思苦想著墨寒突然提出退婚的原因。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問題出在姬紫瞳上,醋意一下子更重了。
“墨寒,你是不是為了那個活人?你看上那個活人了是不是?!肯定是的!你居然要為了一個活人找我退婚!我不退!就不退!你和墨淵答應了我爹要娶我要照顧我的!那人一臉算計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墨寒,你等著,我這就去殺了!讓魂飛魄散!”
淩璿璣轉就要飛馳離開,前卻劃過一碗酒。沒有味道的酒著淩璿璣的鼻尖打一邊的另一棵樹上,樹幹上頓時被酒水砸出來了好幾個。
墨寒阻止了淩璿璣去找姬紫瞳!
記憶就到這裏,我從睡夢中驚醒,始終不明白墨寒當時為什麽要阻止淩璿璣。
難道那幾天後,他真的對姬紫瞳刮目相看了?
肯定是的,不然的話,哪有三千年後現在的這些糾纏……
討厭!
我的心煩躁了一下,見墨寒不在邊,有些好奇。約約,我聽到寢宮外傳來了墨寒和墨淵的對話。
“哥,主意的確是我出的……你說的沒錯,慕紫瞳沒的選,要是不配合,我就直接手了……你要打就打吧!打臉輕點……怎麽說我也是你親弟弟,毀容了還玩什麽……手吧!”
墨淵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我正要思索要不要去救他一把,卻聽到墨淵詫異的喊了一聲:“哥?”
我輕手輕腳的挪了些地方,過窗,看到墨寒一隻手放在了墨淵的肩膀上,既欣又無奈。
“我知道你是想要保護我,但這件事你應該告訴我,不該將慕兒關在那道裂裏。”
“你知道才不會讓慕紫瞳走呢……”墨淵撇撇。
“若是沒有了慕兒和孩子,我一生,生與死又有什麽差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墨寒說這話的時候,角竟然是微微上揚的。
墨淵也沒想到墨寒的決心這麽大,見他堅持,也沒辦法,無可奈何道:“反正我是不懂你這種心……好在水鏡的預言也破了,你安全就好了。”
他說著頓了頓,似乎是想了什麽,有些不可置信道:“不過,自古以為,水鏡的預言還沒改變過,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看向墨寒,低了幾分聲音,我約約聽到什麽幾個關鍵詞:“難道……上古洪荒……老怪……死絕……”
“靜觀其變吧。”墨寒淡淡道。
難道水鏡的預言還存在變數?
墨淵順了一包我的牛餅幹,還有些不確信的問墨寒:“哥你真不揍我了?”
墨寒斜睨了他一眼:“欠揍?”
墨淵撥浪鼓般搖頭,抱著還沒開封的一大袋牛餅幹就逃走了。
墨寒回到房間,見我醒來,心不錯。
“已經讓紅鬼去給你買人間的早飯了,他快回來了。”墨寒道。
有吃的我很開心!
墨寒抱住了我,心疼的輕輕了我的臉頰:“這幾天很難熬吧,都瘦了一大圈。”
“那我努力吃回來!”媽媽說,懷孕的人就要吃的白白胖胖的好。
墨寒頷首,在我耳邊呢喃道:“我養你。”
我幸福的抱住了他,看見不遠的水鏡,有些擔憂。
“剛剛墨淵來,我聽到你們說話了。”他們說話的聲音其實不大,但是我修為漲了不,耳力也跟著提高了。
加上還有冥宮主人BUFF加,所以才聽見了。
墨寒也不驚訝,如實道:“墨淵來認錯的,他逃了幾天,見我不去找他,自己耐不住跑回來了。吵醒你了?”
我搖搖頭:“沒吵醒。墨寒,墨淵最後說的什麽老怪、什麽洪荒,是什麽?我沒聽清……我不是故意聽的!”
“你就是聽也沒事。”墨寒一如既往的寵著我,“水鏡傳承與上古,曾預言過不事。墨淵說上古洪荒的那些老怪都沒能逆轉命運死絕了,我們做到了,難道是洪荒天道力有不逮?”
“洪荒天道?是藍天佑那個比親爹還親的天道嗎?”我問。
墨寒卻搖了搖頭:“不是。護著藍天佑的,是新天道。洪荒天道是上古洪荒時期的天道,當年盤被滅,就是因為洪荒天道。但是,洪荒世界崩塌,現在洪荒天道隻有不周山有,而且也弱了很多。”
天道還有一代二代……
“哪個更厲害些?”我問。
“一個管著蕓蕓眾生,一個著蕓蕓眾神,你覺得呢?”墨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