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子真乖！你爸媽每天秀恩，你不要學他們。”墨淵鄭重的教育著。

寶寶天真的問著：“二叔，什麽是秀恩？”

墨淵這貨是要教壞我兒子！

我果斷打斷了他：“寶寶，別理你二叔。”

“為什麽？”寶寶不懂。

“因為他傻！”

“慕紫瞳你才傻！”墨淵沒好氣道。

“你說什麽？”墨寒冷冷問道。

墨淵一臉他被良為娼的表：“我說慕紫瞳你真……如畫……送你個竄天猴都能上天了……”

“和小小姐姐的哥哥們一樣在天上飛嗎？”我們家寶寶是真的天真，還一臉的好奇與期待的問著。

還是墨寒不忍心兒子被教壞，出來打斷了：“去修煉吧。”

“好的，爸爸。”寶寶應了一聲，“二叔，我去修煉啦。”

“小侄子再見！”墨淵朝寶寶揮揮手，還有些惋惜：“鬼胎每天修煉的時間就是長，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生陪我玩……”

墨寒看了他一眼：“既然喜歡小孩子，孩子出生後，給你帶？”

“好啊！”墨淵一口答應下來。

我磨牙看向墨寒：“你就不怕寶寶被他帶壞嗎？”

我可不想兒子將來被墨淵帶了個花花公子！

墨寒聞言，鄭重的思考了下，道：“那還是我們自己帶吧。辛苦你了，慕兒。”

“寶寶出生了，你也得照看他，不要想懶。”我嚴肅道。

墨寒寵溺的答應了：“好，你們母子，我都會照看周全。”

這還差不多，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不能我一個人辛苦。

我們兩人兩鬼分析了半天，覺得藍天佑殺巫和老板，都是為了抹掉他對藍夫人和那隻小鬼做的事，繼而藏他的份。

問題是，為什麽藍天佑會盯上巫。

“不如，去不苗寨看看？”昀之提議道。

反正也沒線索，不如去那裏看看好了。

墨淵搜刮了別墅裏的不零食，滿載而歸了。

我們休息了一晚上，昀之去查了路，第三天傍晚的時候，找到了不苗寨的大門。

苗寨建在山腰，兩邊都是高高的吊腳樓，下麵養著牲畜，上麵住著人。

車子開到山腳便沒有辦法開上來了，我們隻能徒步走上去。好在墨寒知道心疼我，沒走幾步就把我背在了上，倒是昀之山路走的夠嗆。

這樣坐落在深山裏的苗寨人煙稀，我們才進去，就接了一波注目禮。

一個膽大的小孩子走到我們很棒，歪著頭問我：“姐姐，你們也是來找族長的嗎？”

我們初來乍到，的確需要找一個在當地有聲的人打聽打聽消息才行，我便點了點頭，同時問道：“還有其他人也來過這裏嗎？”

小屁孩點點頭：“還有一個大哥哥。”

難道是藍天佑！

我和昀之對視了一眼，昀之問：“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下午來的。”小孩道，“他去找族長了，你們要去嗎？我可以帶你們去！”

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

“那麻煩你了，快帶我們去吧！”我笑道。

小孩卻沒有，而是朝我出了手。

難道是我牽著我去？

我天真的手拉住了他的手，卻被小屁孩一把甩開了：“給我錢！帶路要給錢的！剛剛的哥哥給了我好大的一張錢！”

……我好像聽到了打臉的聲音。

這孩子怎麽小小年紀就鑽進了錢眼裏？

我歎了口氣，暗自教導著寶寶不要學他，從錢包裏出來一張紅燦燦的一百塊給了他：“諾，給你，快帶路。”

小屁孩歡天喜地的接過了，拽拽的說了聲：“跟我走。”舉著一百塊錢撒丫子往前跑去了。

昀之默默搖頭歎息：“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姐，你錢包裏錢真多？快放不下了吧？重的，放我這吧。”

我白了他一眼，將錢包給了他：“自己拿。”

“謝謝姐！”

小屁孩很快就帶我們到了族長家，他進去跑了一圈，我擔心藍天佑會對他們不利，也跟了進去，卻沒想到，坐在族長家客廳的，是藍景潤。

“學長？你怎麽在這裏？”我詫異。

藍景潤一笑，解釋道：“昀之打電話告訴我你要來這裏，我也連夜坐飛機趕過來了。”

他神疲憊，看得出一直都沒好好休息過，顯然是被藍天佑的事煩的。

他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跟族長也算悉了，便介紹了我們是他的朋友，也幫我們要好了借住的房間。

不苗寨很來人，所以主人家也沒準備客房的習慣，匆忙之中隻整理出來了三間屋子。

大一些的那間，昀之和藍景潤師兄弟合住，我和墨寒則直接要了那間小一點的房間。

藍景潤已經跟族長說過我們的來意了，得知去世的巫就是族長的侄，寨子裏下一任的守護者。

這是不苗寨的一個風俗，每代都會選出一個守護者，來守護苗寨的。

守護者一直都是選擇苗寨裏靈力最高的巫接任，在苗寨中有等同於族長的權力，到全寨的尊敬。

但是，不能結婚。

作為一隻被沐浴著的準媽媽，我覺得這一條簡直反人類。

族長卻義正言辭的說，這是為了防止村裏守護的被泄。

“所以你們究竟在守護什麽呢？”昀之嫌棄的問。

族長的臉尷尬了一下，道：“這決不能告訴你們這些外人！”

“其實你也不知道吧？”我道，看見族長臉上的尷尬越發凝重，坐實了這一猜想。

“那現任守護者在哪裏？”昀之問，“我們去找問問。”

估計他和我猜的一樣，覺得那個會是藍天佑殺巫的原因。

誰知，族長卻搖了搖頭：“已經不在了……”

我詫異：“去世了？”

族長點頭，藍景潤又問：“那現在還有誰知道那？”

族長歎息的搖了搖頭：“沒有了……誰都不知道了……”頓了頓，他更加沉重的歎息一聲：“就算活著，恐怕也不知道那……”

“什麽意思？”我們都不懂了。

族長著外麵，最後看這藍景潤上代表清虛觀的徽章，才咬牙將心底埋藏的說了出來。

“這個，已經瞞了好久了……我也是聽曆代族長一代代傳下來的。現在守護巫後繼無人，你們又是清虛觀的人，告訴你們也無妨。”

想起這件事，他的神一下子變得更加蒼老起來：“據說，七百年前的一任守護者，自魂魄自殺了，連著那個，一起被葬進了墳墓。”

“確定是自殺？”我問。

族長點頭：“上一任族長是這麽跟我說的。”

得多厭惡這個世界，才在自殺的時候，連魂魄都一起自了。

我們對視了一眼，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藍景潤問：“那後來的守護巫不知道那嗎？”

族長搖搖頭：“守護者自殺的時候，隻有二十多歲。寨子裏還沒有出現符合要求的繼任者，就還沒有選定。後來，自殺了，為了求得鬼王大人的原諒，祖先們慌忙選定了新的守護者……隻是那，卻誰也不知道了。”

“那鬼王原諒你們了嗎？”昀之斜睨著墨寒問族長。

族長一片茫然：“我不知道……”

我看向墨寒，墨寒一臉“本座才不會跟這種愚蠢的凡人計較”的表。

依照墨淵那說風就是雨的子，他要是真計較，這寨子估計也早就不在了，大概是也沒放在心上。

墨寒猜測，守護者守護的，十有八九是當初封印淩重帶來人間的鬼兵的地點。

墨寒教了昀之從間召喚死魂的方法，在族長家的後院擺了陣，很快就把那去世的守護者上來了。

有墨寒坐鎮，死魂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果真不知道守護者應該守護的真正，隻知道一個大概的方位。

聽說，這還是七百年前那位自殺的守護者的一個侄說的。他們家隻有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小侄就經常看到自家姑姑朝著一個地方去，心裏多多就有了幾分猜測。

但是，據巫死魂說，包括在的曆任守護者，都去那地方來來回回找過好多次，卻都是無功而返。

問不出什麽，昀之將送回了間。

墨寒著巫死魂說的方向看了眼，道：“那裏有座鬼王廟。”

“那封印地會在那裏嗎？”我忙問。

墨寒搖搖頭：“不知道。人間與間不同，這裏的封印是沒有鬼氣外泄的。隻是，再不外泄，也不該能瞞過我。”

他的眼中也帶著三分不解。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一鬼朝著山裏去了。

山路很陡峭，墨寒背著我，穩穩的走在最前麵，時不時還停下來等一等落在後麵的昀之和藍景潤。

大概一直走到中午，我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天卻暗了下去。

“要下雨了嗎？”昀之問。

藍景潤的臉有些難看：“不，可能是下雪。”

“暴風雪。”墨寒糾正。

“都開春了怎麽還下雪？”昀之表示接無能。

“山裏的天氣就是這樣，我們還是快找個地方避雪吧。”藍景潤寬著。

已經有雪花飄落下來了，來勢洶洶的，看來很快就會變鵝大雪。

我掃視了一圈周圍，看見不遠有一房簷，忙道：“那裏有房子，我們去那裏吧！”

墨寒設下結界給我擋住了風雪，帶著我們去了那裏。

走到門前，我才發現這就是墨寒昨晚說過的鬼王廟。

裏麵隻有一個大叔守著這裏，說是因為還沒到祭祀的節日，所以大家都很上山，平時鬼王廟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

廟不大，卻很幹淨整潔。

我看著大殿之上那青麵獠牙的鬼王雕塑，忍不住輕笑出聲來，對邊形鮮明對比的帥氣冥王笑道：“墨寒，看，你誒！”

墨寒掃了眼，麵不改：“是墨淵。”

“話說，鬼王廟的供奉，你們是怎麽分的？”我有點好奇。

“都給了墨淵。”

也是，畢竟墨淵那麽貪。

我還是很好奇的盯著那雕塑，雖然雕像很猙獰，乍一看還有點嚇人。但是，我現在邊站著本尊，我怕什麽？

正巧了，寶寶也醒來了，跟我一起打量著著雕塑：“媽媽，為什麽這裏爸爸的分這麽兇？”

不是說是墨淵嘛？

我看向了墨寒，墨寒一本正經的解釋著：“墨淵是現任冥王，供奉也都是他，所以是他。”

頓了頓，他看了眼，刻意補充著：“本座從未有過這般容貌。”

原來他是嫌棄這雕塑太兇，怕影響自己在我心裏的形象呀。

我挽住了他的胳膊：“是，我們家墨寒最帥了！”

“媽媽，我也很帥的！”寶寶蹭著我道。

我又笑了：“是，我們家寶寶也是很帥的！又帥又可！”

聽看廟的大叔說，這樣的季節，這邊經常會下雪，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麽大的暴風雪。

好在他準備的充足，旁邊有個小暖爐，昀之和藍景潤穿的都是春裝，都被凍得不輕，都圍過去取暖了。

我和墨寒站在另一邊，誰都不覺得冷。

大概是看那鬼像不順眼，墨寒皺眉看了許久，手丟去一道鬼氣。霎時，那雕像的臉就變了。

青麵獠牙的鬼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墨淵那副故作高深又威嚴的臉。

墨寒還特意提醒我看了一眼：“看，真的是墨淵。”

真是個別扭的冥王大人。

屋外的雪還下個不停，我不怕冷，便和墨寒站在明的玻璃窗前看雪景。放眼去，屋外的山景已經全部落了雪。

“雪真大呀！”我不慨了這麽一聲。

墨寒手將我擁懷中，關切的問道：“冷嗎？”

我搖搖頭，他稍稍放心了些。

著窗外飄飄揚揚鵝大雪，我忽然想起以前無意間看到的那個人的記憶，似乎也在這樣大雪紛飛的日子裏，冒著風雪特地來山上的鬼王廟，就為給墨寒送一件大氅。

正想著，肩頭忽然落下了一重重量，將我從過去的思緒中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