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這就是那本書上被撕掉的那幾頁?!
我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將書頁打開,卻發現上麵居然還有製。
整座藏書樓都有製,是墨寒設下的。但是這幾張紙上的製,卻是另一氣息。
不像是靈的氣息,反而更像是……活人?
難道是那個人?!
我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墨玉裏拿出了墨寒送我簪子。
這簪子既可以設結界,也可以破結界。
為了藏起氣息,這道製不是很強,要是我沒懷孕,靈力全在的話,也可以破除,更不用說是墨寒親手煉製的簪子了。
我將疊好的書頁放在地上,握了簪子用力往上麵去。一聲破碎的聲響閃過,上麵的製應聲而解,簪子卻在我手裏抖了好久,仿佛就要斷掉一半。
我拿起簪子細細端詳,簪子頂端有著一朵如紅寶石般耀眼的曼珠沙華,此刻花瓣上卻已經有了細細的裂紋。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那道製看著薄弱,實際上暗藏陷阱。
如果我沒用簪子而是用自己的靈力去破製的話,恐怕此刻已經被那道製重傷了。
這讓我對這幾頁的容更加懷疑,立刻就打開了合起的書頁。
紙張上,目的第一句話,就是“特別附”幾個字樣。
我惴惴不安的將上麵的容看下去,看完,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原地。
上麵說,如果想要附而不被法力高強的人或鬼看出來的話,就以一個法力更高的人的法力做介附。
這樣,即使是法力作為介的那人,都看不出來。
如果我上那個人用的是這種方法的話,連墨寒都看不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是用的墨寒的法力做介。
可是書上麵又說了,一定要介自願給出的法力才有這種效果!
墨寒是自願給出法力的嗎?
我不自覺想起了清虛觀山裏那塊墨寒的法力結晶。
當時,墨淵說,那結晶是一個人給的那道士僵。
所以,墨寒是自願將自己的法力給了那人?
我的心一瞬間好痛好痛。
書上麵還給了印證介者和使用者的印證方式,是將介者的一部分與被附者的一部分綁在一起,可以是頭發、、法力任何東西。
用火灼燒這兩樣東西,若是出現法力狂暴和小型炸,就說明的確是對方的確是介的法力提供者。
我,要不要試一試呢?
思索了很久,我都沒有能決定。我想要相信墨寒的,可是,普天之下,又有誰比冥王的法力還高?
而且,我記得墨寒跟我說過,除了冥宮的主人,誰都不能把藏書樓裏的書帶出去。
這幾頁紙被藏在這裏,肯定是因為有人不想被這些容被人發現,卻又由於帶不出去,隻能將東西藏在了牆壁裏。
整個冥宮,能來藏書樓的,除了我們三個冥宮主人,現在就隻有淩璿璣了。
可是,書生鬼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將我誤認為了淩璿璣,還一臉震驚的著我:“璿璣大人?!您怎麽來了!這還是您第一次來藏書樓呢!”
這就說明淩璿璣也不是個喜歡看書的,從沒來過這裏!
但是,如果是那個人呢?
如果來過冥宮,照墨淵的說法,那人在墨寒心裏的位置不一樣,以墨寒寵一個人一定會寵上天的子,那人要來藏書樓,他絕不會阻攔。
所以,這東西很有可能是那個人藏起來的!
更何況,紙張製上的活人氣息,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一想起墨寒可能也曾將另一個人寵上天,我就煩躁的恨不得掀桌子。
可是,再想想現在墨寒寵的人是我,我就再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小心翼翼的將那幾張紙收進了墨玉庫房的最裏麵,我下了樓,將上麵書架倒了的況跟書生鬼說了。
看得出他是一臉的震驚與不忍直視,但是礙於我的份,他也沒辦法,隻能應諾了他會整理好。
這件事橫亙在我心頭,一直回到寢宮,我都有些悶悶不樂的。
墨寒追問了一下,我幾次想說實話,話到邊又沒有了勇氣說出來。
我知道,一到那人的事,我就莫名其妙的心虛,就怕墨寒會站到那一邊。
我不是不相信墨寒,隻是太害怕失去墨寒了。
墨寒以為我是沒找到附的線索所以失落,寬道:“別太著急了。你的魂魄和寶寶,我都能護住。那道殘魂,總有辦法除掉。”
我有些煩躁的躲進了被窩裏,墨寒抱著我想說什麽,見我這樣,便沒有再說,隻是替我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這一夜,我輾轉了好長時間才勉強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墨寒正單手擁著我,玩著我們兩個人的頭發。
見我醒來,他低頭吻了我一下,將手中那簇頭發遞到了我眼前。
兩道青纏繞在一起,打了一個結。
墨寒道:“聽說活人有結發夫妻的說法,是這樣嗎?”
似乎是……
我點了點頭。
“介意我把你這縷頭發切下嗎?”墨寒問,“這樣,我們的兩束頭發可以保存在一起。結發夫妻。”
他又說了一遍這四個字,角似乎還帶著小小的愜意與滿足。
“切吧。”我也喜歡這個說法的。
一道鬼氣閃過,墨寒將我們兩個纏在一起的那兩束頭發切了下來。
他是鬼,頭發離就要自然消亡。他注了一道可以令頭發長期保存下來的鬼氣,取了個玉盒,將我和他的頭發鄭重其事的放了進去。
然後,他將玉盒給了我。
我順勢收進了墨玉,心間卻猛然跳過了一個念頭。
現在我拿到了墨寒的頭發,是不是就可以做那個附介的印證了?
墨寒見我沉思,有些不解:“怎麽了?因為頭發的問題嗎?”他說著手過我那被切掉了一縷頭發的地方,手移開的時候,頭發已經恢複了長度。
“頭發長好了,慕兒還是一樣的漂亮。”他還不忘哄我一句。
我不好意思的嗔了一句:“頭發被切了就不好看了嘛?”
“好看,我的慕兒無論什麽時候都好看。”他寵溺的抱著我,我想,我應該還是比那個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