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剛剛靈力消失的覺太過震驚,讓我都忘記這回事了。現在,手臂被傷到的地方,似乎一點都不痛了。
我不解的掰開那被割破的袖子,發現手臂上竟然一點點傷都沒有!
這不可能!袖子上還有跡呢!手臂上的疼痛也是真真切切存在過的!怎麽會這麽快就痊愈了?
我們三個人的眼神依次換了一下,誰都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隻是,昀之的目卻戴上了三分不善。
趁著藍景潤去安排清虛觀眾人毀掉那陣法,昀之問我:“姐,你還記得剛剛那聲長嘯嗎?”
我點了點頭,昀之示意我看了眼小白:“小白,去給我姐拿瓶水。”
小白看向我,我點點頭:“水瓶就在我背包裏,裏麵還有幾條牛幹,都歸你了。”
小白歡快的搖著尾,又蹭了蹭我的肚子,才撒丫子去不遠找我的背包了。
我知道昀之有話單獨跟我說,用簪子劃下了一道結界,確保不會被誰聽了去。
“你發現了什麽,說吧。”我道。
昀之深吸了一口氣:“姐,那聲長嘯,好像是從你上發出來的。”
我也是這麽覺的。
可是,關鍵是我本就覺不出這是什麽況。
“我知道,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我問昀之。
他臉鐵青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麽回事,但是……”他的眼神更加擔憂起來,“姐,你上,恐怕有別的東西……”
“那道魂魄?”我立刻問。
昀之皺眉思索了半天,遲疑著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那人的魂魄我們至今都不能找到,說明法力很高。法力那麽高的魂魄,是不會發出這種聲音的。”
“那會是什麽……”我的心裏沒底了起來。
“姐,你有沒有發現上有什麽怪異的地方?”昀之問我。
我將不能用靈力的事說了,昀之皺起了眉頭:“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已經有段時間沒調用過靈力了……”
墨寒走之前我還好好的,這段日子雖然都一直和昀之出去對付鬼兵,但是大多都是他和小白在手,我都沒怎麽用過靈力。
而墨寒在的時候,更是不會讓我手,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又惹上了什麽東西。
“姐夫有說什麽嗎?他在的時候,你用過靈力嗎?”昀之又問。
我仍舊是搖頭:“墨寒沒發現什麽,他離開前,我就有段時間沒用靈力了。”
昀之的眼神暗了下去。
許久,他對我道:“姐,這回的事,有兩種可能。第一,又是他幹的。第二,就是他走了之後,你被什麽東西盯上了。隻是,如果是這樣,我們都沒察覺,那東西的法力也不會低!”
怎麽我老能到這種事!
姐弟倆思索了半天都沒商量出什麽結果來,小白早就叼著水瓶不耐煩的趴在了結界上。我示意它後退,撤掉了結界,扶著全跟散架了一般的昀之站了起來。
藍景潤招呼了兩個師弟架起了昀之,對我道:“昀之這兩天估計都要在床上躺著了,我一會兒和師弟們送你們回去。伯父伯母那裏,還請他們多多擔待。”
“我明白,我會跟我爸媽說清楚的,你放心。”
藍景潤頓了頓,故意放慢了速度,與前麵的昀之和架著他的兩個師弟隔了好長一段距離,藍景潤才開口問我:“紫瞳,之前的那聲尖銳的聲,你還記得嗎?”
我點頭,藍景潤皺著眉頭又道:“我覺是從你上發出來的……”他說著看了眼我,見我還算鎮定,又問:“你有察覺嗎?”
果然瞞不過他,我點了點頭,藍景潤忙問:“是冥王給的什麽法,還是那道魂魄?”
他眼神真摯,是真的在擔心。
我歎了口氣,還是將我和昀之討論的結果告訴了他,隻是沒扯上墨寒。
“這樣的話,不如我幫你擺個顯魂陣吧!”藍景潤提議道。
昀之現在這副樣子,也擺不了陣,我索接了藍景潤的建議。
藍家多金,在各地都有房產。
藍景潤將師弟們安置去了藍家名下的酒店住後,便將我和昀之帶去了藍家在綠城的一別墅。
準備好了鏡子等必要品,藍景潤便開始走陣了。
昀之趴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我們,一直到走陣結束,屋子裏隻是充斥著墨寒的鬼氣。
因為我的本就有墨寒的鬼氣,所以這一點也不奇怪。
隻是,鏡子裏,我卻能看到自己。
顯魂陣起效後,顯魂鏡隻能照出靈和被靈俯的人。此刻,雖然鏡子裏的我隻有一個人,但是,有我的影,就說明我的上肯定有別的靈!
是那道魂魄,還是今天發出長嘯的那個?
沒有查到結果,藍景潤懊惱的撤了陣法。
我和昀之回了家,扯謊說昀之是發高燒了,要臥床休息,我爸媽才沒多問什麽。
好在這小子魂魄強大,也沒到其他人那般生活不能自理,休息了大半天後,起來吃個飯上個廁所還不是問題。
我們回去的晚,晚飯也沒吃,我媽便給我們做了碗麵條當宵夜。
昀之有氣無力的吃著,我這段日子一直沒什麽胃口,也吃的不快。
隻是吃著吃著,胃裏突然翻湧起一惡心,我衝向了洗手間,愣是吐出來了一大灘的酸水。
奇了怪了,自從跟著墨寒開始修煉過後,我好幾天不進食都沒什麽問題,怎麽今天一頓晚飯沒吃,就的都吐了?
洗漱過後我走出了洗手間,吃了兩口麵條,忽然覺得我媽看我的眼神很怪異。
“媽……怎麽了?”我茫然的問道。
我媽想了想,還是拉著我的手,盡量放低了聲音,用一種很溫的語氣問我:“瞳瞳……你跟媽媽說實話,你跟小冷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啊?”我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麽會問這個,難道是擔心墨寒這幾天沒出現,又以為我們分手了?
見我不明白,我媽的臉更加嚴肅了起來:“瞳瞳,你跟媽媽說,媽媽不會怪你的!”
我沒幹壞事啊……
“媽,怎麽了啊……”我更加茫然了。
我媽深深的歎了口氣,一跺腳,問我:“你跟小冷有沒有同房過!”
我一口麵條差點把自己嗆到。
雖然這段日子墨寒天天跟我們一起吃飯,不過為了給我爸媽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他都是假裝上午過來,晚上離開的。
我弟抱著麵條的碗看了我一眼,被我媽一眼瞪回去了:“昀之你吃麵條!別瞎聽!”
你不讓他聽,你就別當著他的麵問呀……
昀之被我媽瞪的假裝低頭去吃麵條,但是耳朵卻豎著聽著我們這裏的靜。
我和墨寒同居的事他其實是知道的,在澤雲城別墅裏的時候,他囔過我和墨寒是非法同居,想要分開我們。結果,墨寒直接把我和他的結婚證砸了過去。
昀之看過,第二天一早還去民政局查了一遍,確認是真的之後,才消停了下來。
不過我爸媽這裏,我囑咐過他不要多、他這事上倒是義氣,沒過風給我爸媽。
突然被我媽這麽問了,我有點尷尬:“媽……你問這個幹什麽……”
“你跟媽說實話!媽知道,你長大了,不會怪你的!但是你一定要跟媽說實話!”我媽又嚴肅又擔心的著我。
我被看的發怵:“媽……額……沒有……”
照實說有的話,會被打死的吧!
昀之遞給我一個敢做不敢當的鄙視眼神,我權當沒看見。
我媽卻不信:“真的沒有?”
我點頭,低頭想要吃麵條轉移我媽的注意力,才聞到那味道,胃裏又是一陣惡心,忙站起來衝向了洗手間。
再次洗刷完出去的時候,我媽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看出個來。
“瞳瞳,經期這次晚了多久?”我媽突然問了這個。
我的大姨媽本來雖然不準,但是每個月都會來報道一次,還算盡職盡責。自從和墨寒一起修煉後,由於修煉的緣故,大姨媽就來的斷斷續續了。
據說,繼續修煉下去,大姨媽會消失。
一想到我可能再也不會被痛經折磨,那段時間這真的是我修煉的全部力。
因此我媽問我,我也沒在意:“我姨媽又不準。”
說著我走到座位上坐下,我媽又問了:“瞳瞳,你這幾天胃口一直不好吧?”
我點點頭,這幾天經常嫌棄我媽的菜沒新意,想賴也賴不掉。
我媽歎息一聲,又問:“是不是還總是犯困不想起來?”
每天賴床在家,都是被我媽吼著才爬出的被窩,也賴不掉。我隻能再次點了點頭。
“是不是還一直都沒什麽神?”我媽又問。
似乎是吧……
我不自覺打了個哈欠,眼角瞥見我媽忽然手探向了我的肚子,我急忙躲開了:“媽你幹什麽!”
我媽著我,深深的歎了口氣:“瞳瞳啊,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無緣無故一邊惡心反胃,一邊出現我說的那些癥狀,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啊……
昀之手上的筷子掉了一支,看著我媽不可置信的開口:“不會是懷了吧……”
“看你弟弟都比你懂!”我媽一臉恨鐵不鋼的模樣!
聽我媽這麽一說,我倒是淡定了:“不可能。”
墨寒給我弄過避孕陣法的,三個月呢!
等等!
好像……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會真的懷了吧!
昀之見我臉變了,放下碗筷飛速跑向了自己房間,沒一會人就提著一張黃符出來了,立刻就想要在我的肚子上。
我眼疾手快揮開了:“你幹嘛!”
“你忘了表姐了!”昀之道。
想起表姐慘死的模樣,我一愣。
眼看那張黃符就要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趕到小腹死後害怕的蜷了一下,不自覺便手揮開了昀之那張即將上來的黃符。
“姐!”昀之急了。
我看向他,遲疑了一下:“你忘了你黃符本沒用。”
上次了黃符非但沒用,還激怒了那隻小鬼,把我折磨的更是生不如死。
昀之想到那一幕,臉難看的收回了手。
話雖如此,我低頭看向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更多的卻是不願。
剛剛小腹那若有若無的一下痙攣,是害怕吧……
我媽倒是不知道我們在弄什麽,板著臉訓了昀之一句:“昀之你瞎弄什麽!懷孕的人子弱,不能弄這種七八糟的!你趕拿開!”
然後又看向我,“瞳瞳,幾個月了?”
我連自己是不是懷了都不知道啊……
我一臉哭無淚的向了我媽:“媽……你誤會了……”
我媽顯然覺得我在騙:“怎麽可能!當年我懷你們姐弟倆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的!小冷知道嗎?讓他趕過來!”
“他家裏有事……”
“他家裏事再大也比不上你的事大!”我媽說著就拿出了手機,“對了,小冷電話號碼是什麽來著?”
給冥王大人的手機還沒買,更何況冥界也沒信號……
我扯了個謊:“他在山區,沒信號……”
我媽不開心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一個勁的衝昀之使眼。
好在,這回他還在站在我這邊的。
“媽,你先別瞎想了,萬一我姐不是懷了呢!未婚媽媽的名聲又不好聽,再說了,姐夫也不在,有什麽事等他回來再說吧。”
我媽琢磨了一下,是昀之說的這個理,刷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媽去給你買驗孕棒!”
我忙拉住了:“媽!都晚上十點多了!你別鬧!”
“你子重要!萬一真有了,小冷不在你怎麽辦!”
我能怎麽辦……
我媽換了鞋拎著包就出去了,我忙也去換了鞋。
“姐,你幹嘛?”昀之不解。
“買驗孕棒!”不管有沒有懷孕,我現在都不能讓我媽知道我懷了!
“媽不是去買了嗎……”昀之更加茫然。
“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