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讓我往前開，也是因為知道這東西的真麵目？”我問。

昀之搖搖頭：“那到沒有。我隻是覺得這東西上怨氣太重，一隻普通的貓上是沒那麽大怨氣的，肯定不是好東西，開過去弄死了正好。”

我咋舌：“說來奇怪，我進鎮子以來都很小心，沒看到這東西在我車下，怎麽會撞上？”

“它故意過來的。怨魁以活人為食，維持自己俯的不壞。剛剛要不是顧忌著昀之上有靈力流出，一下車就會被攻擊。”墨寒道。

這麽說的話，這隻怨魁還是有點智商的，知道司機撞了東西，一定會下車查看。墨寒和昀之要是不在，我一個人說不定已經著了道。

黑貓的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墨寒理掉了車和車下的跡，我們正要進車，突然一個老婦人低著頭悄無聲息的，沿著路走來。

走的是路的邊沿，踩著貓步隻走路沿上那一排豎著的青石磚，邊走，裏還念叨著什麽。

“背娃娃，背娃娃，背了娃娃背娘娘。背娘娘，背娘娘，背了娘娘莫回頭……莫回頭……”

約約，我聽到了這麽一句。

“那是什麽意思？”我問墨寒。

“歌謠？”墨寒顯然不懂活人的這種東西。

昀之向來沒什麽音樂天賦，一臉茫然。

算了，反正都不懂，有墨寒在，我也不怕這種東西。

兩人一鬼轉就要上車，那老婆婆突然停下來盯著我們。

我被那冷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問道：“婆婆，請問有什麽事嗎？”

一眼不眨的盯著我：“殺了黑靈神……殺了黑靈神……報應啊……你會有報應的……”

你才會有報應呢！

我什麽都沒幹！

我頓時就不想跟說話了。

招呼了墨寒和昀之就上車了。

才坐下鎖上車門，突然那老婆婆瘋了一般衝到我們車邊，一個勁的拍著車窗玻璃：“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是在靠我這邊的車窗拍的，雖然隔著層玻璃，我還是覺得瘮得慌，往坐在副駕駛的墨寒那裏靠了些。

墨寒周圍的鬼氣猛地往外擴了一圈，那婆婆被鬼氣一震，退後了好幾步，腳下一絆，摔倒在了路邊。

“走吧。”墨寒道。

看了眼窗外，老婆婆正從地上站起來，沒什麽外傷。見兇神惡煞的又要往我們這裏衝來，我一腳油門踩下去，往前開去了。

昀之回頭著窗外，搖了搖頭：“嘖嘖，還在後麵追著，什麽仇什麽怨？那黑貓不會是家的吧？”

墨寒聞言朝後丟了一道法力，我從後視鏡上去，見那原本勇往直前的老婆婆，忽的就在原地打圈起來，繞著同一塊地方跑著。

“鬼打牆？”我問墨寒。

墨寒頷首。

說來慚愧，這麽低等的鬼，我還是第一次見墨寒用。

小鎮的門牌號排的很準，沿著路口進去，很快就到了家老宅，44號。

剛看到這個門牌號的時候，我跟墨寒吐槽過：“4這個數字，一向被認為不吉利。普通人被分到這個數字，沒有辦法換就算了。家那麽有權有勢的，怎麽分到這個數字，這麽多年了都不換？”

“4對活人是不吉，對死人卻是大吉。養鬼師一脈，也沾著死人的氣運。4對他們來說，反而比其他數字要好。”墨寒一語驚醒夢中人。

昀之表示他還是喜歡8，發發發。

家不愧是第一養鬼師家族，小鎮一路上的路都很窄，家大宅前，倒是還有幾個停車位。

我找了個靠邊的停車位將車子停好，昀之上前拍了拍鑲著鐵皮的防盜門。

好一會兒，門才走出來一個老大爺,他打量過我們，問道：“你們是誰？”

昀之上前說明了來意，老大爺開門讓我們進去了。

這宅子的氣很重，因為是養鬼師的老窩，我也沒放在心上。

老大爺絮絮叨叨的引我們往裏走去，我無意間回頭，卻看到那扇大鐵門自己關上了。

明明風是往屋裏麵吹的，這門怎麽逆風關上了？

我專心去看門那裏，想看看是不是有靈在關門，卻什麽都看不到。

墨寒見我頻繁回頭，順著我們的目看了眼那裏：“氣而已，不必在意。”

“不是有鬼？”我問。

墨寒搖頭。

那我就放心了。

據老大爺所說，齊明宇一行人都已經在大廳裏了。

這宅子是典型的深宅大院，走過抄手遊廊，路過一間昏暗的天井小院，大爺帶我們到了大廳。

大廳裏，不僅有齊明宇，施老太太和屠五爺也在。

一見墨寒，三人齊齊站了起來。

“大人……”施老太太試探的喊了墨寒一聲，語氣間滿是敬畏。

墨寒沒有說話，看了一眼，算是默認了。

頓時，那邊三人的臉上，更加敬畏了。

墨寒站著，他們不敢就坐。我出聲打破了這凝重起來的氣氛：“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我指了指昀之，又向昀之分別向昀之介紹了齊明宇等人。

昀之倒是自來，跟他們打過招呼，問起來了這宅子的況。

早上陪我媽去醫院做了個常規檢查，所以我們是吃過了午飯才來的。本來兩小時的車程，由於我被GPS導航騙了，繞了不遠路，此刻已經是傍晚了。

冬天天黑的很早，昀之跟齊明宇他們聊了幾句，便已經到了飯點。

“時間不早了，大家去吃飯吧。”齊明宇顯然已經是這裏的主人了，招呼著我們去吃飯。隻是看到墨寒的時候，他又遲疑了一下。

要是我猜的沒錯，他們幾個應該已經知道了墨寒為冥王的份。

可是，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見齊明宇麵難，我覺得他應該是在糾結是給墨寒吃活人的食，還是直接上香案燒供奉。

“齊先生，照常就可以了。”我笑道。

齊明宇了然，我示意他在前麵帶路，他笑著走了。

墨寒很吃外麵的東西，直接回了墨玉裏麵。我和昀之去吃飯，見隻有我們姐弟，齊明宇有些不解：“大人他……”

“他不吃。”我道，齊明宇楞了一下，出了然的神來。

其他人也沒再問。

菜式很不錯，都是綠城本地有名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