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寶子們結尾高甜拜托一定要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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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城郊, 一眼過略顯空的街道。
星星兩兩行人自道旁偶然經過,不時投過探究的目。
霍音坐在程嘉讓托的后座,兩手還放在他夾克口袋里, 攥著口袋薄薄的襯布, 看著眼前明波暗分外洶涌, 緘默不言。
兩秒鐘前,程嘉讓冷著聲反問林珩, 一字一句, 全聽耳中。
而在乘坐的這輛機車車前半米之外, 林珩的機車橫在他們的車前, 剛剛還面上的不甘還未收盡。
聽過程嘉讓的話, 微張著口, 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下的車子已經被坐在前頭的男人重新發, 伴隨著轟隆的震, 正是蓄勢待發。
車子重新啟程, 從林珩車邊經過之前,霍音從程嘉讓夾克口袋里出手,很輕地扯了扯他的角。
對方略一回過頭,便低聲開口:
“等一下。”
“要干什麼。”
“有兩句話想要說。”
“行。”
程嘉讓滅了火,
“說吧。”
霍音得了對方這一聲,兀自頷了下首, 目移到林珩的方向。
林珩依舊是剛剛那樣,啟無言的狀態。
頓了一頓, 霍音方才稍稍揚聲開口:
“林珩。”
林珩向的方向看過來。
視線接,霍音語氣平靜且低緩:
“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了。”
“比起做這些,你真的,不如好好了解一下如何尊重別人。”
話音落地。
霍音收回目, 松開攥襯的手,稍加重力道抱住前男人的腰。
輕聲同前人說:
“我沒有別的話要講了。”
“阿讓。”
“我們走吧。”
半秒鐘后,程嘉讓單手探過的手,拉著往前一帶。
應聲道:
“好。”
“抱了。”
托機車再一次重新被發。
速度雖與剛剛他們比賽時風馳電掣那般不同,可以算是很慢地啟,可從林珩邊經過的時候,卻莫名有一中電石火而過的覺。
車子經過兩條略顯空的街道,經過道旁綿延難絕的青山,終于在后視鏡里再也看不見林珩半點兒影子。
路過一人煙略為稀薄的路邊,霍音輕扯程嘉讓的襟停了機車。
“停車。”
的話音落下來。
很快,騎車的人便在道旁剎車停下,穩住之時,轉過頭來看:
“怎麼了?突然又讓我停車。”
此道旁行人零散,各自行匆匆。
鮮有人注意到這道旁哈雷機車上對話的年輕男。
霍音聞聲,并未急著開口。
反是先將兩手從程嘉讓夾克的口袋中出來,扶著車座翻下了車。
這才迎著眼前男人疑的目,睨著他開口:
“為什麼讓你停車,你不知道嗎?”
“不是。”
“還生氣呢?”
程嘉讓滅了火,抬眼看過來,眼角眉梢帶了點兒淡笑,態度頗為溫和。
不過霍音不吃他這一套。
還板著臉,又將剛剛的話拋回去:
“這是我生不生氣的問題嗎,程嘉讓,你覺得你今天做錯了沒有?”
是溫糯的小姑娘。
就連生氣的時候板著一張臉,似乎自以為橫眉怒目,實際上像是只炸了的小橘貓。
程嘉讓邊笑意漸濃,抬了抬單手以示投降。
認錯認得極快:
“錯了。”
“大錯特錯。”
“哦?是嗎?”
霍音沒想到對方認錯這麼積極,剛剛想好的詞兒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頓了頓才重新開口,看看對方自己有沒有認清自己的錯誤。
“那你說,錯哪兒了?”
“錯在剛林珩說那渾話的時候沒揍他。”
聽著這人大言不慚,霍音忍不住瞪他:
“什麼?最后一次機會。”
“ok這回正經了。”
程嘉讓還清了清嗓子,
“錯在沒讓林珩那小子輸的更徹底。”
“程、嘉、讓!你還想著輸贏的事,我看你本沒覺得自己錯了。”
霍音白他一眼,重重出一口氣,轉走。
可惜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男人拉住手臂,一把扯了回來。
未等的氣發作,對方已經搶先開口:
“錯了錯了。”
“不逗你了。”
“我錯就錯在,為了一時意氣跟林珩搞這中危險的比賽,害我們擔心。”
程嘉讓長指從霍音手臂上移開,揚起落在散的馬尾辮上,漫不經心地輕撥兩下,聲線不自覺也跟著手上作放輕,
“放心,下次不會了。”
這個回答比起剛剛說的還算靠譜,霍音瞥他一眼,還梗著脖頸,悶聲問:
“這還差不多。”
“還有呢?”
“不應該騙你。”
“知道就好。”
霍音深吸了一口氣兒,終于轉回頭來,
“重要的本不是我但不擔心的問題,是你,你明知道那樣很危險你還要去。”
“我們、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完全可以不用管林珩說什麼做什麼,不管他怎麼樣挑釁,只要我們還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一連串的話講完。
眼前的人照舊答得飛快。
“知道。”
“你說得都對。”
霍音已經開了口,就忍不住多說幾句。
“你喜歡玩賽車這是你的好,我不會干涉你的。”
“但是你以后不許再這樣跟人玩命比賽。”
“你、你再這樣我就、我就……”
不是擅長放狠話的人,狠話說了個開頭就卡住了殼兒。
須臾,被早春冷風吹得發涼的手倏然被眼前人拉起,直直帶向他的方向。
眼前男人噙著笑,不急不緩地開口:
“那你就揍我,好麼。”
“嘁。”
霍音被他這副樣子惹得低笑出聲兒,
“誰要打你。”
也沒有真的因為這件事跟他生氣。
只是……唔,關心,關心則。
不過此時生氣狀態被他逗笑,還是下意識轉頭不看他,自己兀自偏過頭憋笑。
“行了。”
“想笑就笑。”
程嘉讓無奈地搖搖頭,覷了霍音一眼,倏然轉了話題。
他指著下的機車,
“雖然是有點危險,不過,很刺激的,要不要試試?”
霍音聞言,順著他的目又看了眼他那臺造型夸張的托車。
終于在對方又問一聲“阿音?”的時候,梗著脖子點了點頭。
-
與此同時。
西郊未名山。
聲勢浩大的人群尚未散去,不過今日這場比賽的主角已經齊齊離場,其他眾人留在這里也沒什麼意思。
是以分幾撥各自散去,江子安百無聊賴,一邊低頭給程嘉讓發信息問他那邊兒怎麼樣了,一邊看也沒看跟著人最多的一撥隨意往前走。
他也沒想到他這麼隨便一跟,跟的就是平時跟陳他們玩得好的那幾個。
更沒想到他們這波人剛走出去沒幾步,連停車的天停車場都沒到,就撞見了車停在路邊,正垂頭坐在車上的林珩。
江子安就是在這個時候,陳火速迎上去開口的時候,才發現他不小心跟著這伙人一起過來了。
他低聲啐一句“晦氣”,也跟著其他人上去湊熱鬧。
剛剛走到近前,就聽見陳第一個開口問林珩:
“阿珩,怎麼回事?怎麼就只剩下你自己在這兒了,程嘉讓和霍音呢?”
此時此刻,林珩正垂著頭,往常一向矜貴溫雅的形象幾乎然無存。
臉上的金眼鏡不知所蹤,雙眼聚焦于地上某一點,不知在想什麼。
陳的話出去良久,也未聽見半分回應。
他只得再湊上前一些,重新問了一遍:
“阿珩,你說話啊,怎麼回事?”
“程嘉讓怎麼你了?他是不是你?”
陳這話語氣愈加不善,頗有一副林珩被程嘉讓欺負了,他現在就要找到程嘉讓去報復回來的架勢。
江子安不在邊兒上還好說,不巧他現在正在邊兒上,當即想也沒想就開口:
“怎麼著。”
“陳,你要找程嘉讓不痛快?”
“江子安?你他媽跟過來干什麼?”
“你管老子?”
江子安沒什麼好氣兒,
“別跟你老子面前豪橫,程嘉讓今天就是他了怎麼了,他剛在賽場上說的那是人話麼?”
他這話說完,人仍沖著陳。未料方才一直垂頭不語的林珩卻在這時候開口。
一副江子安形容不上來的神,仰頭問江子安:
“你也覺得我剛剛的話很過分,是嗎?”
“……”
“廢你媽的話,你說那能是人話嗎?”
“別說霍音是我嫂子,就是現在還是你對象,就算跟你結婚了,你他媽的就能拿人來賭了?”
江子安對這人近來搞的這些事也很無語,話匣子一打開,就忍不住一口氣兒說完,
“那他媽是個大活人,你把人當什麼了?”
“平時看著人五人六的,其實是個什麼東西。”
他這麼噼里啪啦一頓的數落完,林珩沒說話,陳倒是聽不下去。
第一個來反駁他:
“江子安你他媽在這兒說什麼呢?”
不過陳剛開了個頭,就被林珩抬手攔住。
“陳,別說了。”
“他罵的好。”
林珩看向江子安:
“你說的對,阿音和程嘉讓說得也對。”
“這麼久了。”
“我卻好像一次也沒尊重過阿音。”
……
-
程嘉讓的機車裝備箱里有一個嶄新的紅頭盔。
這是第三次坐上他托車的后座。
卻是第一次他追逐的速度。
他們在駕駛機車穿梭城市霓虹街景,翻涌車流的時候。
一先一后各自收到一條短信。
【程嘉讓,我祝你們幸福。】
【阿音,對不起。】
托車從西郊開進市區。
北京城的天已見晚,越過層層疊疊高樓玉宇,背景是一眼不盡的深藍。
車行在涌如的晚間車流中。
滿耳發機聲和著風聲連互相對話都聽不清晰。
霍音雙手抱著前男人的腰。
著因為激進的速度而幾乎從四面八方而來將整個包裹的晚風。
莫名興地湊上前跟前的人說:
“原來真的這麼刺激,怪不得你會喜歡。”
兩秒鐘后。
收到對方延遲的回復。
“什麼,大點聲兒。”
“我說,真的好刺激!”
話音被風裹挾到對方耳中。
不多時,聽見程嘉讓朗聲的笑。
“這才哪兒到哪兒。”
車子從層疊的立橋下飛速經過。
路過的行人車輛不知幾何。
這座城市冰冷又溫熱,真實又虛無。
真真假假,虛虛幻幻都被藏進道旁看不清晰的五霓虹中。
周圍的一切都好像變得并不重要。
只能聽見程嘉讓揚著聲音同說。
“阿音,你知道在托車上最有意思的事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是你可以肆無忌憚,大聲講你想講的話。”
“因為速度太快,沒人能聽清,或者認出你。”
霍音閉上眼睛,著速度帶來的奇妙覺,也扯著嗓子回應:“真的嗎?”
“當然了。”
“像我這樣。”
“霍、音——”
“有我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他的話音散盡疾行的風里。
好久好久,未曾收到回應。
直到他們的車子駛過宏偉寬闊的大橋。
他聽見聲音空靈得不可思議。
“程、嘉、讓——”
“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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