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去看看那小屋”
顧曳三人不遲疑,看到人不見了就直接帶頭到了那小屋,讓趙元帶領人將這小屋重重包圍,之前約莫確定那人是跑到這小屋的,現在也只能再博一下了。
“你們全權聽顧小友跟青羽兄弟的命令,仔細得搜!”
趙元很鎮定,給衆人下了命令後自己分兵帶人去了陳家。
這大半夜的,顧曳也沒心思再去陳家看熱鬧,左右他們被邀請下山也只奔著查探那有無鬼祟,至於陳家的案子還是趙元這頭的人自己來吧,他們何故攬在上,所以顧曳跟李大雄都沒跟去。
顧曳拿了一個火把,跟著開路的青羽進屋中,後面跟著兵衛。
不過終究是讓顧曳失了,幾十號人,人手一火把,裡裡外外仔細搜查還是沒能看見任何人影,本猜測有什麼機關暗道,可挖地三尺也沒找到,何況夜深重,火把再多也比不上白日明朗,毫無所得後青羽當機立斷放棄了,只讓人嚴加看守此地。
“回去吧”
回去睡覺了?!頭佬跟李大雄眼睛一亮。
青羽又怎不知道這兩人的尿。
“不是,是回停房”
“知道啊,回去拿被子嘛”
“誒?猴子,在停桌下的被子你還敢用啊~·”
“不敢,晦氣”
“那你還...不怕晚上那死鬼來找你夢哦~~師傅可是說過的哦,被子這種東西很能沾氣的。”
“知道啊,所以我拿的是你的”
“....”
兩人又鬥。
青羽哭笑不得,卻知這兩人等下肯定會失。
因爲...
停房裡面已經燈火通明,牆壁上著火把呢。
這個倒沒什麼好怕的,李大雄一進門就手到桌布下面去撈被子,裡一邊罵罵咧咧。
忽然罵聲停下了,李大雄盯著顧曳。
顧曳不明所以,“幹嘛?到鬼拉”
“不是,的”
“廢話,被子當然的”
“可是...它我啊”
顧曳一怔,然後直接往門外跑。
李大雄:“....”
青羽:“.....”
真是太有同門誼了。
李大雄哭喪著臉,不敢,都要哭了,便是朝青羽拼命眨眼。
恩,很醜。
青羽皺著眉,解釋:“我不是降道這一行的,如果這桌子下面真有鬼東西,我不能吧”
所以言外之意是見死不救哦!
李大雄臉都白了,“它在我,我...猴子,猴子...”
外面的顧曳定定看了下那桌布下面,忽然拿著火把走進來。
“不管是鬼還是,都怕火燒的吧”
將火把靠近下面,“對吧,師傅”
這話一說,下面的桌布猛然掀起,接著一個黑影竄出...
李大雄慘一聲就被這人在下。
一呼吸後。
所有府軍臉都鐵青了。
青羽一臉無奈,而顧曳則是翻著白眼,“我說頭師傅,你這樣有意思嗎?”
頭佬淡定起,踢了下嚇慫了的李大雄一下,“起碼知道這臭小子依舊是個慫貨!”
李大雄苦著了臉,“師傅,師傅,不帶你這樣的啊,萬一把我嚇屎了...”
“那我就賣了你的去冥婚”
“.....”
親師傅啊這是。
顧曳深以爲然。
“你在下面幹嘛,純嚇人?”
頭佬拍拍上的塵,一邊把被子扔給顧曳。
“我就那麼閒?還不是想到了之前我們進停房的時候,那廝沒準就藏在這個位置”
顧曳聞言一怔,瞧了下剛剛跟李大雄窩著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假飄不是他?是什麼特殊道?”
“不然他需要這銀做什麼!真是他的話,還騰不出手自己開窗?非得弄一個簡易機關?”
頭佬指著那還在的銀。
“不可能啊,什麼道能那樣迅速得飄過...”顧曳忽然話語頓住,猛然跑出停房,跳上桃樹,用火把仔細看著這些桃木樹頂上....
睜大眼睛找了好一會。
“有了!”
真有!
顧曳還真覺得自己長見識了。
“銀?”
一棵樹只能承擔一人,青羽出來,擡頭看著樹上的顧曳,詢問了一句。
“恩,連著其餘樹上應該都有,之所以你們都追不到,是因爲它是沿著這懸掛在半空的銀線直接出去的,法再快也追不上,且因爲線條是直線,又不是活人也不是鬼,當然不懂得避開枝葉,過的時候纔有那麼多樹葉落下來...找吧,看看這銀線到底連到哪裡。”
“我去”青羽上樹,顧曳下來,進了屋中,扯下門後的銀線遞給頭佬看。
李大雄盯著那銀線,下意識想:“所以我們去追那假飄道的時候,那個人...就在這個屋子裡?師傅你們在的,他也在?”
那想想還真是細思極恐啊。
“不對,他如果一直在這裡,自然能知道我們已經看出門後跟窗後連著銀,今夜到這裡又何必再檢查,也必然有所防範,所以當時他肯定是不在的,頭你真正的意思是...”
顧曳說著探手抓住那白布。
那麼大的白布能蓋住那麼大張桌子,下面有什麼呢?
可以藏著跟李大雄兩個人。
還有...
譁,白布扯下,出下面安安靜靜擺放著的。
手,,頭...
乾。
看起來真的很乾,又沒了臉,難怪趙元那樣的刑偵老手都找不到源。
“他如果有時間佈置假,混淆我們視線,爲什麼不將這直接盜出或者理掉?這麼大費周折,有必要嗎?”
顧曳最疑的就是這點,在看來,這個黑人行事總有些不合理。
頭佬陷沉思。
“師傅,這玩意不常見吧,是銀嗎?”李大雄不懂驗也查不來線索,可他無聊之下也拽下了那條銀線。
頭佬瞥了他一眼,“是銀,盛傳波斯那邊有一門技,可以將白銀煅燒鬆的銀,拉細,可控自如,又堅韌無比,比較罕見,傳我們大唐應該也就幾十年時間”
“比起我的白蠶如何”
“放心,沒它值錢”
“那我心裡就舒服了”
土賊!
頭佬懶得搭理顧曳,讓李大雄跟另一個軍衛搭手把搬上桌子後,掏出了奎山驗三大件。
大米,清水,黃紙符。
“咦?我曾見北堂的師傅驗查鬼有諸多法降,看起來十分麻煩,卻不想康大師這裡如此簡便”
“恩,我們奎山一向走簡樸道路,能用便宜的,絕不用貴的!樸實無華最好”
康師傅面不改得說,引得衆人一片敬佩。
顧曳跟李大雄相視一笑,其實就是因爲———窮。
大米幾粒擺眉心,擺心口,或者手掌心,都有不同的擺法,全看是什麼個況,穿重傷,失乾枯,不知死因,這樣是比較難驗的。
顧曳瞧著頭佬仔細看了這好一會,探手過去...
。
哎呀,那個軍衛裝作沒事一樣看著牆...
顧曳跟李大雄早習慣了。
過了一會,頭佬拍了下自己的頭腦門,說:“大熊,你可聞到什麼味道?”
大熊:“啥?沒有啊”
“那你過來聞聞他上的味道”
“師傅,你何苦爲難我...”
“不肯啊,你那狗鼻子是上天賜予你的天賦,咱不能浪費啊!”頭佬瞪眼。
顧曳講好話:“其實不聞也是可以的...師傅能把你的手給大熊聞下”
頭佬聞言一笑:“也行,就怕我中午解手沒帶紙又忘記洗手會影響大熊你發揮..”
李大雄很乾脆得起這的手,聞了下,說:“酸味,有一酸味,不像是酸水...還有一點香味”
幾個軍衛本來聽到狗鼻子什麼的有些不以爲然,他們軍中也養狗,但狗對什麼的極爲抗拒,而人中真有嗅覺靈敏的也不可能聞出置放許多天的氣味懸疑吧。
尤其是臭還重,這。
沒想到真聞出來了。
不過...酸味?香味?
“難不此人死前還抹過香?”
一個軍衛驚奇說道。
顧曳卻忽然皺眉,說:“我在那假飄上也聞過,而且今晚在這個黑人上也聞到了,味道差不離,輕重區別而已”
這話一說,頭佬頓時瞇起眼。
酸味,香氣?
假飄,,黑人上都共有的一種氣味。
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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