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了孩子。」
「所以呢?」
「我當然不會剮了你的皮!」
此話一出,楚夏也證實了自己心的想法都是真的。
有些事,心裏明白是一回事,從對方中親自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被堵得一時語塞。
就算不為別的,為了孩子夜司銘也不會對怎麼樣。
不止不會傷害,還會好好養著,畢竟母憑子貴嘛。
這樣的回答,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
這個人,有時候還貪心的。
以前喜歡一個人,就想著,我就默默喜歡好了,別人知不知道,都不重要。
後來一次無意,讓睡了他。
又想,已經賺到了,這是多人夢寐以求的事。
再之後懷了孩子,他與結婚,他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可以說是一下子從人生低谷飛到了枝頭變了凰,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開心的事。
可現在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心,擁有了一些東西之後,又希再得到其它。
甚至希夜司銘也喜歡自己。
當這種貪心被無限放大之後,就越來越得不到滿足,也越來越難過。
負面緒一出來,便有些口無遮攔。
「其實當初就算你已經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也可以不用和我結婚。」
「你們夜家家大業大,你夜司銘又是業界的佼佼者,我一個楚家並不待見的災星,就算你只是養在邊當個人,我們家也不會有人說半個不字。」
說著,既悲哀,又覺得嘲諷。
「不止不會有人反對,相反他們還會對你的這一點點恩賜都激涕零,認為是我們家高攀了你。」
「那樣,我生完孩子,你也可以按時給養費,我自己養著,或者你乾脆等我一生完就直接抱走,再給我一筆錢,從此我倆再無瓜葛!」
「你真犯不著因為孩子而被迫與我結婚!」
說完了,等待著夜司銘判死刑。
夜司銘的脾氣那麼臭,想著剛才那一番話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任何後路,他應該很生氣。
夜司銘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說完了?」
意外的是,沒有怒吼,甚至都沒有摔門走人。
他表淡然,就那麼站在那裏看著。
「說完了。」一副你要怎麼置我悉聽尊便的表。
「那好,我說一下。」
「第一,和你結婚不是衝,第二,孩子固然重要,但我認為給他營造一個良好的家庭氛圍更重要,第三,我夜司銘如果只是想要隨便找個人,這件事於我而言十分容易。」
這解釋什麼意思?
楚夏覺自從懷孕之後,腦子都沒有以前靈了。
這是間接在回答那些話的意思?
捋了捋,總算是捋清楚了。
和結婚不是衝,那就是經過了深思慮了。
那第二句話的意思是,因為能給孩子營造一個好的家庭氛圍?
那最後一句是,在他心裏,並不是什麼隨便的人,而他自己也不是那麼隨便就可以找個人應付的男人?
捋清楚這層意思之後,忽然間就通了,也一掃剛才的不快,心有些小小的雀躍,也就是說,在夜司銘心裏,還是與眾不同的,有點分量的。
可以這麼理解的,對吧?
雖然談不上有多喜歡,但起碼不討厭,也不是完全因為孩子,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發覺有句話真的可以相信,那就是可以培養,日久見人心!
突然就幹勁滿滿,覺得只要自己表現好,夜司銘徹底上自己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人啊,就是不能太樂觀,太過樂觀就容易忘形,都忘了剛才他們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了。
而且也忘了,某人一向小氣。
「那你對我......」
「咱們再來說說你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
楚夏一聽,登時心跟著一,故意裝傻。
「什麼男人啊?」
著腦袋,裝出一副難的樣子。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過勞累了,今天渾都不得勁,頭也疼!」
見夜司銘仍舊跟冰雕似的杵在那,只好繼續裝難。
「我再睡會,休息一下,你該幹嘛幹嘛去吧,不用理我。」
楚夏說完,扯了扯被子,閉上了眼睛。
別看好像是睡著了,其實豎著耳朵在聽旁邊的靜。
聽了半天,邊一點聲音都沒有,楚夏心中難耐,不知道夜司銘到底在做什麼,於是打開一條隙。
「不裝睡了?」
剛一,頭頂就響起了他低沉的嗓音,特別磁,特別好聽。
楚夏覺得,就算現在上蓋了厚厚的一床被子,在夜司銘眼裏,就是一個明人,啥也瞞不住他。
索也不裝睡了,睜開眼睛,兩人大眼瞪小眼。
「哎~我其實已經睡不著了,畢竟昨晚睡了一晚上,應該有十幾個小時吧?」
躺在那,被子蓋到了脖子那兒,就將白皙細膩的小臉蛋出來,的臉上浮著一層淺淺的紅,襯著這幅可憐又委屈的樣子,別提有多惹人疼了。
夜司銘再冷酷無,其實也不過是正常男人。
他雖然還冷著一張臉,但語氣已經比剛才和了許多。
「既然睡不著了,那你還睡。」
楚夏噘:「因為你老問我那些事。」
「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沒問題,你怕什麼。」
其實夜司銘這會也沒有那麼生氣了,他也願意相信楚夏和那個男人啥事也沒有,可他就是想要親口去認證一下,這樣心裏才更舒服一些。
「我不是怕,我只是覺得有些事越描越黑,其實這件事你大可以放心,我又不傻,更加不瞎,我放著我邊這麼好的男人不要,我去喜歡別人家的那種歪瓜裂棗?我瘋了麼!」
這話,聽著還算舒心。
楚夏其實一直有觀察夜司銘的臉,這會夜司銘雖然神一如既往的平靜,但看得出來,眼神沒有之前那麼冰冷和犀利了。
出手來,抓住夜司銘的袖晃了晃。
「你放心,我還沒有那麼飢不擇食,喜歡上他那種人。」
某人頗為滿意,一臉高傲,視線掃向住的袖,楚夏笑笑,將手鬆開。
「嗯!」
剛鬆一口氣,又聽他不咸不淡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周穆深那樣的男人,你就會喜歡了?」
這話題轉移的實在太快,怎麼好好的,又說到周穆深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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