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真要收爲徒?”陶遠忍不住問了句。
金銘真人吹鬍子瞪眼睛:“怎麼,你看我的樣子像在說笑嗎?”
陶遠笑了聲,“師叔什麼時候都不像正兒八經的。”
金銘真人“嘿”一聲,氣得跳腳:“你你你,跟阿恆那小子待久了,都學會他的不正經了!”
想到這裡突然微怔,“誒,我記得阿恆跟那娃娃關係不錯啊,看來以後我收徒,還得靠那小子牽線搭橋!”
陶遠心想穆長寧如果拜了金銘師叔門下,那他們也是同門了,以後再多一個小師妹……這樣好像也不錯。
永逸真君將金銘真人找去的時候,陶遠早已離開了。
到了元嬰真君這個層面,雖佔有一峰之主,其實也不過是掛了個名,真正負責辦事的,還是底下那些弟子,金銘真人還納悶永逸真君怎麼有興致來找他。
然而更奇怪的是,永逸真君居然開口就問他:“聽說你又想收徒了?”
金銘真人訕訕了鼻子,“是,師叔,弟子看中了一個外門弟子……”
“你的眼還真是越來越差了。”永逸真君冷哼一聲打斷他,“舍了這個念頭,那孩子,無論如何不能我峰。”
金銘真人愕然,急道:“師叔,您有所不知,那個孩子天賦上佳,今年還不到十四歲,就已經領悟到了劍勢,比起許小子還更甚一籌,而且聰慧機敏,連帶著籽福師兄和千葉師妹都搶著要的,我敢保證,是塊好材料。”
“本君此意已決,不用多說。”
永逸真君沒耐心聽他說這些,金銘真人訝異於永逸真君的態度。
他想收個弟子怎麼了,永逸真君以前就不過問,怎麼現在態度這般堅決?
他聞到空氣中一淡淡的甜酒香,這酒香他也悉,千葉真人釀得一手好酒,每次陶芷馨來峰,都要給永逸真君帶上一壺,永逸真君還總說這小丫頭心孝至善!
原來是陶芷馨那丫頭找上門來了!
前頭坊市的事金銘真人也有所耳聞,這件事恰恰牽扯到了穆長寧。在他看來其實也沒什麼,陶芷馨那小姑娘自小就沒經歷過什麼大風浪,子慣得很,憑此挫挫的銳氣未必不是好事,哪知……
“我收我的徒,幹別人何事,芷馨氣量如此狹小,日後如何能大?”金銘真人冷哼,卻能到上首永逸真君突然冷銳下來的目,趕忙凝神肅立。
當年陣峰新覺真君和永逸真君爲了爭奪陶遠差點大打出手,爲維護兩峰和平,陶芷馨算是永逸真君推讓出去的家族子弟,這讓他對陶芷馨多有些虧欠,平素便頗爲照顧,也是因此,陶遠也多番維護著,陶芷馨可以說是在峰和陣峰都有英弟子待遇的人。
現在聽到金銘真人指摘陶芷馨的不是,永逸真君當然不悅。
敝帚還自珍呢,孩子總還是自家的好。
“無論你怎麼想,峰峰主總還是我,那丫頭既然對不住芷馨,便說陶家一致對外,本君就容不得進峰來!你別說什麼是塊好材料,蒼桐派最不缺的,恰恰就是好材料。何況既然在劍上有天賦,也理當去武峰,還不至於拜到你的門下。”
金銘真人被這話氣得不輕,可礙於對方是元嬰真君他又不好發作,只大聲道:“師叔!收徒向來你我願,師叔不覺管得太多了嗎!”
永逸真君可是元嬰真君啊,金銘真人怎麼都想不明白,真君吃飽了撐的來管這些閒事!
金銘真人又哪裡知道,陶芷馨撒潑打滾都使上了,還口口聲聲揚言,此子不除,必將爲的心魔。
元嬰真君自然有元嬰真君的驕傲,犯不著自降份去爲難欺負一個煉氣小弟子,陶芷馨要怎麼對付人家他只管睜隻眼閉隻眼,可陶芷馨既然連心魔都說出來了,也容不得他不理會。
別的不論,至干涉一下金銘真人收徒不算什麼,橫豎這小弟子跟陶芷馨不對付,未來若真進了峰,不得會是一陣飛狗跳,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掐滅禍源。
至於金銘真人,那就給點補償好了。
永逸真君淡淡道:“你也在金丹初期困了百年了,一直沒有長進,本君這裡剛好有一顆大聚元丹,便給你拿去突破瓶頸。”
大聚元丹,不輸於結金丹的六品丹,因煉製時有一味朱果難得,因而價值比結金丹只高不低,而大聚元丹只適合金丹期突破瓶頸之用,能將功率提升三。縱然是三,對苦於修爲無法寸進的金銘真人來說,也是天大的.了。
這算什麼?打個掌,再給顆甜棗?
金銘真人頗無力:“師叔,爲了芷馨丫頭,做出這種犧牲,值得嗎?”
“值不值得,在於你,不在於我。”永逸真君拿出了一隻小玉瓶,裡頭裝的便是大聚元丹。
他揮手將玉瓶送至金銘真人面前,浮在半空:“怎麼樣,想好了沒,若想明白了,這就是你的。”
金銘真人臉幾經變換,拳頭了又鬆,終是緩緩手,將大聚元丹收下:“……多謝師叔。”
一場轟轟烈烈的真人爭徒記,莫名其妙落下帷幕,到頭來也只有籽福真人始終如一。永逸真君和金銘真人大概不會曉得,他們此刻究竟錯過了什麼。
門派小比這兩日已經都結束了,韓楷毫無疑問地奪冠,而孟扶桑也進了前十,他們的份玉牌和服飾都已經換了,正式地爲門弟子。
季敏可算是靠賭狠賺了一筆,而先頭袁志因和穆長寧打的賭也生效了,袁志按著賭約,親自將他的武龍泉劍給了。
那日袁志的臉慘白憔悴,說不出的落寞,將龍泉劍給時也充滿不捨,但到底不曾反悔。
“原是我看不清、輸不起,輸了就是輸了,無所謂給自己找什麼藉口,我就是沒本事。”袁志長嘆道:“穆師妹,願賭服輸,龍泉劍是我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你善待它。”
爲劍修,最忠實誠懇的夥伴,便是他的劍,他將劍拿來作賭,從一開始便落了下乘。
再往後,穆長寧聽說袁志去了思過崖,終日面壁思過。
而穆長寧開始以各種藉口閉門不出,籽福真人差點親自上丹峰。眼瞧著紙包不住火了,穆長寧只好藉口說接下來要去無垠境歷練,若能安然歸來,再去考慮拜師事宜。
“你要去境自然沒問題,現在拜我爲師,我也能給你多一點保命的本錢,總比你沒頭沒腦扎進去闖好得多,有什麼好猶豫的!”
籽福真人也有點生氣了,好不容易他想收個徒弟,看上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給了這麼大的臉,這丫頭居然還敢跟他耍花槍?
穆長寧抿脣低頭,拜師收徒本來就是你我願的事,強買強賣就沒意思了,若不願,籽福真人也強迫不了他。
籽福真人恨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無垠境雖然是對煉氣期開放的,機緣也頗多,可裡頭還有三階四階妖,以你煉氣七層修爲進去,沒有我給你把關,有多危險可想而知,你確定如此?”
“弟子心意已決。”
“好!好!好!”籽福真人連說三個好字,氣惱憤怒溢於言表。
冥頑不靈,不識擡舉!
要不是看在悟高的份上,他會紆尊降貴來遷就?
籽福真人深深吸口氣,“有多遠滾多遠!”
穆長寧從善如流,“謝師叔。”
籽福真人暗惱,心道若真能從無垠境裡出來,他非得要跪下磕頭認錯!否則休想拜他門下!
走出道峰,穆長寧霎時覺得渾一鬆。
千葉真人和金銘真人那兒沒了消息,大約當初說要收徒不過就是一時興起,籽福真人這裡解決了,就真不用心了。
回去就被季敏劈頭蓋臉一頓罵:“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打架打傻了?多好的機會啊,多人盼著都盼不來,你倒好,說不要就不要!”
“我做事只求順遂心意,當初在掌刑堂我便與師祖有些不愉快,而且以籽福真人的,我怕是無法與他契合的。”
是要拜師,不是要給自己找不痛快,若是這點都不能順心,以後還談什麼逍遙?
“就是,那個老頭子算什麼,連老子一汗都比不上,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穿哼哼了兩句。
這貨自從閉關出來,除了睡就是吃,要不就是在耳邊大發牢,穆長寧清淨了三年的生活,再次被這坑貨打,好在他除了聒噪些,別的還勉強能算靠譜。
穆長寧翻個白眼:“你很厲害嗎?我怎麼不覺得?”
穿暴怒:“格老子的,穆長寧,你給老子進來,跟老子打一場!”
穆長寧呵呵,暗暗比一箇中指。
高興了抱人家大寧寧,一言不合就開打,還真是祖宗!
穿昂起下瞇眼笑:“那當然,吾的年齡,本來就可以當你祖宗。”
穆長寧:“……”
有說話嗎?
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穆長寧臉一變,與還在替惋惜哀嘆的季敏說了聲,直接回房關門打開制,影一閃進了空間。
穿眨眨眼盯著莫名跑進來的人:“幹嘛?”
穆長寧瞇眼:“你說幹嘛?”
穿轉了轉眼珠子,剛張,穆長寧就接道:“別想糊弄過去,否則今晚上沒飯吃!”
“哇哇,你這是待兒!”
“你不是能當我祖宗嗎?”
“……”
穆長寧幾乎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靜靜盯著他看,穿煩躁地跺跺腳,“行了行了,我最近新增了一個讀心的能力。”
果然!“你都讀到了什麼?”
“呃……”
“說實話!”穆長寧忽的大喝。
穿癟癟,“你的來歷,你的過去,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臥槽!
還能不能有點私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穆長寧不說話,穿就接道:“你也別怕,我都跟你綁一塊兒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何況你那匪夷所思的來歷,說出去了也沒人信。”
“……”
“話說那個世界好特別,漂亮妹子一抓一把,個個都好大,又香又,又白又……”穿說著說著就要流哈喇子了。
這貨上輩子肯定沒見過人!他也肯定不知道,有一種技整容……啊呸!這些都不是重點!
“把你的讀心給我收起來,以後不準隨便用,尤其不準用在我上!”穆長寧強調道。
穿眨眨眼一臉無辜:“可我就讀你的準啊,讀其他人的,還不一定靈呢!”
穆長寧扶額。坑貨!這隻絕對是坑貨!
穿涼涼道:“喂,人家靠譜著呢!”
“都說了不許讀我的想法!”
“……哦。”穿訥訥應了,好一會兒,拉著的袖問:“那今晚的晚飯呢?”
穆長寧:“……”
穿的讀心是在識海溫養的時候開發的,本來兩年的時間足夠穿恢復到最初,但之後剩下一年多,這些溫養的能量並沒有在他上積攢累積起來,反而開發了一項新能力。
當然,能有這項新能力是不錯,可當作用對象是自己時,穆長寧就開心不起來了。可偏偏穿是在識海中溫養修復的,對最爲了解,讀心用到別人上時,十次有九次不準,用到上時,就十拿九穩。
像個明人完全呈現暴.在人前,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穆長寧到底是以主人的名義下了命令,不許穿將當做讀心的使用對象。
上****他碎片下落,穿依然含糊其辭,不給出確切答案,大約是嫌能力還是太低,應付不來。恰好二十年一次的無垠境即將開啓,門派中許多弟子都會去境中歷練,尋找機緣,穆長寧也打算去運氣。
無垠境只能夠容納煉氣期修士進,裡頭論兇險程度卻連築基金丹修士也要皺眉的,一般試煉弟子保守起見只會在外圍遊走,可這麼多年下來,外圍的資源都已經被掃地差不多了,真正想尋找好機緣,還是得去圍,然而越深,也意味著越危險。
即便偶然得到了什麼價值高的,也會爲衆人瘋搶的對象。可以說,在境裡,死於人類的修士數量遠遠超過因爲境本而死亡的修士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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