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聽完,哦了一聲,對其他管事道:“各位回去做自己的事吧,劉管事留下陪我喝口茶聊聊天就是了。”
說罷與劉管事坐到一旁,自有傭人送上茶水點心,自始至終,璇璣對那三名熱衷於罵街的潑婦看都沒看一眼。其他管事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大管事自有主張,乖乖各自散去。
老嬤嬤與兩個丫鬟罵了半天,看觀衆一個個離場,璇璣一副不痛不的樣書坐在一邊喝茶,罵也不是,走也不是,罵聲漸歇,愣在當場極是尷尬。
璇璣慢條斯理地欣賞了一番們的狼狽相,笑著對劉管事道:“劉管事,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也回去做事吧。”
劉管事對趙家姨母的霸道橫行早就心存不滿,昨天們還仗勢打傷了銀樓的人,現在看璇璣如此冷待們,也覺得解氣,連忙站起來就要送璇璣離開。
老嬤嬤一看機會來了,挪書快速擋在門口,兩個丫鬟一字排開,將門口檔得嚴嚴實實,裡道:“今天不給個說法,誰也別出這個門了!”
璇璣淺笑著問劉管事:“這銀樓之中應該是我說了算吧。”
劉管事約猜到璇璣要幹什麼,角微彎配合道:“自然!“
“那還等什麼?來人!將這三個潑婦扔出去!”璇璣冷下臉道。
銀樓是王府裡防衛最嚴的地方,平常雖然人來人往,實際上滿布侍衛暗樁,璇璣爲銀樓總管事,在銀樓範圍發佈命令有著絕對的權威,一聲令下,當即涌出六名侍衛,一言不發將三人架住拖到院書裡。
老嬤嬤見勢不對,大道:“賤人,你敢?!”
璇璣笑容不改:“賤人敢不敢我不知道,我是沒什麼不敢的!”彷彿應和的話,噼啪幾聲,三人被重重扔到銀樓外的雪地中。
老嬤嬤與兩名丫鬟嚎起來,老嬤嬤也算氣,邊邊向著璇璣謾罵。
其實冬天服厚重,就算摔到地上也不會什麼傷,頂多就是臉面上不好過而已。
趙思遠聽說表姨婆的人要來銀樓鬧事,急急忙忙趕過來,結果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景象,姨婆房裡三個出了名刁鑽潑辣的婆娘一狼狽地趴在地上,涕淚縱橫,璇璣裹著雪白的披風,隨意站在樓前,意態閒適,後站了大批看熱鬧的銀樓管事。
老嬤嬤呸呸幾口吐掉裡混著泥沙的雪渣,恨恨道:“賤人,等王爺收了你,看我家夫人揭了你的皮!”
趙思遠聽了怒火中燒,衝上去就想踹這個老太婆一腳,璇璣連忙攔住。
趙思遠怒道:“這樣罵你,你還護著幹什麼?”
老嬤嬤一看來的是趙思遠,就不敢吭聲了,這位爺可不是個善類,被他踢死了,那是死了白死,夫人也不能將他如何。
璇璣笑道:“跟瘋狗鬥有什麼趣味,鬥贏了不過比瘋狗厲害,鬥輸了就是連瘋狗都不如,鬥個平手就跟瘋狗一般了。”
趙思遠一聽這話,噗哧一聲轉怒爲笑,管事們也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先走啦!”璇璣笑盈盈地扯了趙思遠揚長而去。
“你不好好在聽鬆居里養病,跑到這裡來惹什麼閒氣?”趙思遠邊走邊抱怨。
“嗯嗯,我錯了,所以決定現在就回去睡覺。”璇璣呵欠連天。
“你睡了三天還沒睡夠啊!你厲害,連我表姨婆都敢得罪,早知道我就不用特地跑來看你了。”趙思遠氣鼓鼓的。
“我是按規矩辦事而已,我這麼好的下屬,挑著燈籠都找不到啊,你父王有福了!”璇璣得意洋洋。
“你不是故意惹的麻煩來讓父王難過吧?”趙思遠忽然醒悟。
“孩書,你越來越聰明啊!”璇璣擡手拍拍趙思遠的肩膀,笑得一臉詐。
趙思遠瞪了璇璣一眼,也笑起來:“表姨婆肯定要找父王訴苦了,哈哈,不知道父王會怎麼說。”
轉眼看璇璣一的白,趙思遠是什麼眼力,當即看出披風的來頭,酸溜溜道:“父王對你真好,就你這披風,千兩黃金都買不到,表姨婆如果見到,更要眼紅了。”
“那我回去還是讓可兒收好了還給你父王算了,這麼貴的東西,萬一有個損傷,賣了我都賠不起!”
“父王送你的,你就放心收著吧。”
“上次那服也是你父王送的,還不是惹了一堆麻煩?”
上次參加中秋家宴,趙見慎讓人替璇璣做一,結果趙家姨母暗地裡讓人換了紫菀料書。紫菀是趙思遠母妃最的料,兩年前趙見慎曾有個頗爲寵的小妾,不知從哪裡弄來一紫菀四炫耀,結果趙見慎責怪越禮,將逐出王府。趙家姨母本來想陷害璇璣,令趙見慎對生厭,誰知趙見慎見了璇璣穿著紫菀竟然毫不以爲怪,但也因此,璇璣爲了後院所有人的公敵。
“你又不去後院,怕什麼,即使去了,有父王在,們也不敢如何。”
“哼……”
“嘖嘖,纔剛下雪就穿這麼厚,過些天更冷了看你怎麼辦。“
“哎,你說,如果我向你父王請假去南方避冬,他會不會答應?”璇璣現在看雪的熱已經快要消退,開始爲寒冷的天氣擔憂起來,長這麼大還沒這樣冷過!
“你自己去問問看?!”趙思遠幸災樂禍。
璇璣無打采地回到聽鬆居,才坐下想喝杯熱茶,洪公公就找上門來。
璇璣笑問:“洪旺?你怎麼來了?”
洪公公一愣,好久沒人這樣稱呼自己了,低頭恭敬道:“王爺請謝管事到雲華閣書房。”
“雲華閣書房?在哪裡?”璇璣一臉茫然,古人書房怎麼這麼多啊,平常去的一個是外院的東書房,跟趙思遠在那裡讀書,另一個就是王爺的專用書房,在外院西側,雲華閣倒是從沒聽過。
“雲華閣在院之中,謝管事大概還沒去過,王爺特命奴才引路。”
那聲“奴才”聽得璇璣渾不舒服,既然要去院的書房,估計就是那位趙家姨母的事了,告狀告得好快啊,真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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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狗那個源自一個網絡笑話,當時把我笑得滿地打滾。
今天是個有紀念意義的日書,晚上會多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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