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到瓊林道國,和湘妃竹會合,有譚嘯和湘妃竹的遮掩,份不是問題。
“你那換容的道,去了曹地府也會敗,但你也無需太過擔心,在地府,那些鬼魂的面目是真實的,但我們這些外人進去卻是扭曲的,就像是我們在間看到魂鬼面目猙獰一樣,在地府中它們看我們,或者我們看我們都是一副扭曲變態的樣子。”
候蔦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你進去過?”
譚嘯搖頭,“我沒去過,但門派裡有師長進去過,畢竟在東南,四大道門的面子瓊華派還是要給的。”
候蔦有些神往,“罈子天是神之旅,已經搞到手了;這獄天是親之旅,雖然不太實際,但也讓人慾罷不能啊。”
譚嘯狠狠瞪了他一眼“姓候的,我警告伱……”
湘妃竹見到了譚嘯,非常的開心,在楚門中這位師兄對非常照顧,實力更是一等一的強,有他在的話,曹地府大可去得;但譚嘯邊的那個油頭面的傢伙卻很陌生,在門派裡從來沒見過,但冰雪聰明的稍微一想,便知道了到底是誰。
跳過來拉住他的袖,“候師兄,你這是要去把曹地府攪翻天麼?”
候蔦呵呵一笑,“沒這興趣,總得爲自己留條後路不是?我聽說在地府是有生死簿的,嘿嘿,老子就過去把咱們幾個的名字都消了,讓它們勾無可勾。”
湘妃竹非常開心,譚師兄的實力已經爲上了一層保險,候師兄嘛,可能會險上加險?
這一次的瓊林夜宴的由頭,就是各個道門的金丹道花,子在築基時是含苞放的花蕾,元嬰後升級爲妖婆,就金丹階段各方面都於一種最完的狀態。
用這樣的由頭聚人又有吸引力,又兼雅意就是瓊林道門最喜歡做的事。
瓊林宴,當晚在瓊林道門的小唐山山門舉行,譚嘯候蔦是最後到達的客人,他們在人選上多費了一些周折,等趕到這裡時,就等楚門他們了。
沒有太多的寒喧流作爲同在東南的道門同道,彼此之間已經打了上千年的道,悉得不能再悉的關係,就沒了那些虛僞的敷衍。
大家都知道瓊林道門這次爲什麼這麼大方,就是東南道門整攻略的一部分,他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有瓊林真人取出一景,往空中一拋,一個觀景臺逐漸凝實,上面十數套石桌石凳,還有一彎石泉環繞其中。
“各自落位,飲泉府。”
一衆參加的修士紛紛向夜宴景臺走去,候蔦看到了一個人,神識問道:
“惠遠道人?他沒去罈子天麼?”
譚嘯解釋,“大部分上界來客都去了罈子天,對他們來說一次神力量的增長是最直接的提高;惠遠不,他就是瓊林道門的傳道者,需要他留下來主持這次的地府一行。”
看了候蔦一眼,“這傢伙好像對你們劍脈不太友好?”
候蔦呵呵笑,“是對我不太友好,不過我喜歡這樣的道人,我不會恨我的對手,因爲他們是最早發現你弱點的人。”
“我覺得你更喜歡那些道花?們纔是有可能真正知道你長短的人?”
“孺子可教!如果人是玉,那我總得知道們的特點吧?是冰糯?是飄花?水頭如何?是否飽滿?”
兩人滿胡言語,隨著人流,跟著湘妃竹後面落座。
不足百人,這還是瓊林道門特意廣開天的結果,通常況下他們一次允許修士進天的人數都會控制在十數人左右,像是這種帶人下地府尋親人朋友的事,在某種程度上是會惹來天機排斥的,因爲違反了人倫綱常。
道門在這些細節上都很看重,並自覺不自覺的避免,當然,偶爾一次並不爲過,那是另外一回事。
在某個趨勢下的偶然違反常態是可以的,天道真正的忌諱是,你把窺覷當了習慣。
正如凡世界有子在河邊洗澡,你不經意間看到和埋伏在草叢裡飽眼福那就是兩個概念,量刑上天差地別。
這次參加獄天的修士們有一個很鮮明的特點,花團錦簇,爭奇鬥豔,站在東南範圍上,他們的各個道花的質量可以說在錦繡大陸就是頂級中的極品,讓某人垂涎三尺。
至於那些護花使者,就本沒放在他的眼中,他是有自信的,並願意一人護花園,做一個辛勤的園丁,早晚灌溉,鞠躬盡瘁。
鶯鶯燕燕多了,是非就一定多;人之間的隔閡不太講道理,不侷限於理念道統,而在很多莫名其妙上,甚至包括你的子和我撞了這種小得不能再小的細節上,從這一點上來說,修行並沒有改變人的本質。
哪怕是候蔦這樣對東南坤修毫無瞭解的人都能覺到道花們之間若有似無的競爭,這樣的競爭也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們的跟隨者之間,很稽的一種氣氛。
各就各位,瓊林真人也不拖沓,把手一揮,景中靈泉倒灌,注每個人前的石杯;據說靈泉通連忘川河,想真正進地府就必須喝了這一口,纔不會對地府鬼魂造驚嚇。
當然,不會忘記什麼,忘川河水不是孟婆湯,沒那個功能。
等大家紛紛飲罷,夜宴之景開始緩緩旋轉,景中之人不能自察,但景外之人卻看的很清楚,整個景臺都在旋轉中變得模糊,不清晰起來。
宴景,人,忘川水……逐漸融爲一,漸漸的消失。
獄天,其實就是忘川河的一水底天,它的存在爲之世構築了一個轉場的通道,當然也有各種限制,比如數量,境界。
凡人是過不了這一關的,就算是築基修士也無法承忘川水的力量,只有金丹修士已經開始構建自己的神意識,纔有能力抗拒忘川水的侵蝕,至於能在裡面停留多長時間,全憑修士的神力量決定。
所以,他們這些人雖然是同一時間進去的,但肯定不會同一時間出來,誰出來的越晚,就可以判斷他的神力更強大。
沒法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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