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日后需要堂兄堂姐們扶持的不是阿若,反倒是長房不?
“大嫂倒是心寬,對表姑娘也這樣慈。只是我依稀記得表姑娘的母親當年也養在國公府里,也咱們家的幾位老爺做表哥,也算是青梅竹馬。”
“夠了。”老太太看著說出這樣的話的四太太,面容冷冷地說道,“你大嫂的話就是我的意思。既然你想禮佛,就去吧。”
慢慢地將目落在就算是長輩們與姐妹們說話也依舊面容淡淡的阿若的臉上,見似乎對這一切都并不在意,沒有對燕寧被四太太折辱的不安與愧疚,也沒有對老太太與理國公夫人想要養在老太太跟前的激與歡喜,仿佛對一些都淡淡的,老太太心里嘆氣,對阿若緩緩地問道,“這麼說,你想跟著你母親?”
“孫兒不耐煩人多。”阿若對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便沉默了下去。
“舟車勞頓,你們母一路被送回來想必也累了。去歇著吧。”難免出幾分失,想要對四太太母說點什麼,卻覺得自己說出來們都不會聽從的。
們母怎麼敢得罪長房?
不說日后分家,四房還要仰仗長房的扶持。就說這孩兒如同春天的花朵兒一樣慢慢長大,阿若總有嫁人的那一天。
阿若是四房獨,并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形單影只日后嫁人之后想在夫家立足,要依靠的還不是其他幾房的兄弟姐妹?如今把長房給得罪了,理國公夫人這樣惱火,還辱燕寧……日后長房的幾個孩子怎麼還會管阿若的閑事?
如果失去長房的庇護,那阿若就算嫁了人,又能過什麼安心的生活?
老太太都想不明白,四太太愚蠢這樣,竟然還好意思擺出一副超然世外的樣子。
如果真的是個聰明人,難道不應該是阿若與家中兄弟姐妹親近,自己攏著丈夫趕多生幾個孩子?
就算再生一個兒,與阿若也是姐妹扶持,不會阿若形單影只啊。
真是不想看見四太太,正所謂遠不見心不煩。且與四太太相比,三太太簡直可無數倍,至三太太對兒子是熱乎的,而不是冷冰冰的。
也正是因為三太太雖然行事輕浮沒腦子,不過卻姜三老爺每天都過得高興,因此老太太能容忍三太太。
做母親的,不就是希兒子開心,日子過得有滋味兒麼。
“去吧。”擺手,真是不想看見四太太了。
見臉不好看,對自己充滿了厭惡,四太太微微抬了抬下顎,對老太太福了福,拉著阿若走了。
等走了,老太太才了燕寧的臉聲說道,“那就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不要與一般見識。”本想四太太和燕寧道歉,不過就四太太那種貨,只怕道歉也不會答應,相反如果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傷害到的就是燕寧了。
老太太憐惜地看著燕寧,燕寧卻急忙搖頭說道,“四舅母是長輩,我不會生氣的。只是老太太,以后我可不可以離四舅母遠遠兒的?”沒想到自己和阿若說話四太太對自己的敵意這麼大。上一世的時候,沒膽子勸阿若,與阿若與四房的往來都不多,因此四太太平日里對視而不見,卻從未說出過這種人刺心的話。
還有,什麼母親與府里的舅舅們是青梅竹馬……
燕寧一點都不想去親近用這種惡意的揣測去辱已經過世的母親的人。
哪怕四太太是長輩,燕寧也一向都順乖巧,可是也不想再去跟四太太有什麼牽扯了。
“好。以后你都不必理。”老太太今日也有些惱了,見燕寧伏在理國公夫人的懷里怯生生地對自己笑,便對理國公夫人說道,“以后你也別理。的日子想過什麼樣,就過什麼樣。只要以后別后悔就行。”
老四夫妻都親十幾年了,四太太竟然還沒有長進,如今姜四老爺是勉強忍著,可是如果有一天,男人不想忍了,吃虧的難道是男人不?老太太懶得提醒四太太這些,因為仿佛四太太也并不在意自己的丈夫。
便對燕寧說道,“貴妃娘娘賞的那些織錦,你不必給阿若了。自己留著吧。素凈的織錦料子有素凈的好,以后都給你做裳。”
“好啊。”燕寧乖巧地答應了一聲。
剛剛四太太呵斥燕寧的時候,阿若仿佛沒聽見一樣,完全沒有為燕寧說話的意思,燕寧頓時也不想把織錦給阿若了。
心里掛念姐妹,也是因為姐妹們對自己好。
如果對不好……就真的不想熱臉冷屁了。
“不過宮里的點心……怎麼,最近宮里還有點心給你?王爺不是都出征了麼?”老太太不知道楚王出征后這幾天的事,不由詫異地問道。
“貴妃娘娘傳話兒出來說了,說就算王爺出征了,也有我的點心。”說起這個燕寧覺得心里暖暖的,仿佛因楚王出征變得空落落的心里有有些滿足了,便靠著理國公夫人的肩膀對老太太說道,“王爺說了,說要宮里不能斷了給我的點心。”
覺得楚王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有些開心,又有些擔心楚王為自己這樣費心耽誤正事,不由對了對白生生的指尖兒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貴妃娘娘還說我給王爺寫信。陛下平日里也時常給出征在外的王爺寫信,我可以搭著宮中的信給王爺一個驚喜。而且,貴妃娘娘說陛下也吩咐我給王爺寫信。您說,這算不算是奉旨寫信啊?”
“算吧。”老太太見燕寧乖乖的,呆呆的,不由點了點的額頭笑瞇瞇地說道,“陛下都發話了,你真是難得的面。”
正欣地著燕寧的頭,覺得燕寧格外討宮里喜歡,正在這個時候,就見丫鬟手里捧著一張拜帖進來,對老太太恭敬地說道,“老太太,端伯府送來的拜帖。說是明日長平長公主想要上門拜訪您。”把一張描金帶著淡淡香氣的拜帖雙手捧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不由出幾分詫異,與理國公夫人對視了一眼接過來看了,便對理國公夫人說道,“長平長公主倒是稀客。只是我家與端伯府一向沒什麼往來,怎麼長平長公主突然要登門拜訪?”
長平長公主在京都這麼多年,也沒有與理國公府有什麼往來。
突然拜訪,老太太自然十分茫然。
然而燕寧卻呆呆地看著這張拜帖,了自己平靜的心口,越發地覺得自己奇怪了。
前婆婆,或許還有前任夫君就要堂而皇之地上門,可是這一次,的心竟然完全沒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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