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樣的孩兒,王爺怎麼可能厚此薄彼。
“我今天吃了很多糕團了。阿靜表姐你不知道。我和王爺一塊兒說話的時候長平長公主到了,和王爺說話,我就沒法兒說話了。”燕寧覺得都怪長平長公主,小聲兒對阿靜說道,“我總不能在王爺和長公主說話的時候。而且如果傻坐著多尷尬啊,所以只能一個一個點心吃下去。其實我不貪吃。”覺得自己或許對沈言卿那句“你這能吃”有了心理影,總是覺得說起吃多了什麼的,眼前就會晃沈言卿可惡的臉。
那種漫不經心的戲謔與高高在上的點評,特別想人給他臉上一掌。
說起來奇怪。
為什麼上一世的自己,竟然還會覺得沈言卿的那個樣子很好看,還得不好意思開口呢?
燕寧覺得奇怪極了。
“你胃口本來就不大。不然怎麼會生得這樣單薄。”燕寧把家里人都顧及到了,一轉眼就把宮里的點心全都給分了,這樣大方完全沒有半分勉強。
阿蓉覺得這樣大方的妹妹的心里驕傲極了,急忙贊許地了燕寧的發頂,這才對阿靜溫和地說道,“三妹妹不必心阿寧。那些點心你拿回去隨便嘗嘗就是。我倒是沒覺出來宮里的點心和府里的點心有什麼不一樣的。”
皺了皺鼻子,點著燕寧的額頭說道,“在家里那麼多點心你都不,跑到王爺的面前大吃大喝,莫非是王爺跟前的點心格外香甜不?”
“王爺跟前的點心自然格外香甜。”三太太忙笑著說道。
燕寧本想撲進阿蓉的懷里撒抗議的,聽到這話僵了一下,見阿靜垂著眼睛似乎對面前的食盒生出巨大的興趣,便弱弱地說道,“三舅母說得對。我也覺得王爺跟前的點心更香甜些。”
其實是真的這樣覺得,因為覺得在楚王的面前吃吃喝喝的時候自己胃口都好了許多。不過這話在阿靜的眼中卻仿佛是在為三太太解圍。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對燕寧眨了眨眼睛,便對三太太低聲說道,“母親,父親快從衙門回來了。咱們不回去麼?”
“自然回去。”三太太還想知道今日理國公是怎麼在朝中丟人的呢,眼睛頓時一亮。
雖然艷羨長房,不過卻看不上理國公和楚氏這對無恥之徒,因此看理國公的笑話,三太太也十分樂意。
如果不是為了阿靜的婚事有些焦急,三太太其實和理國公夫人妯娌之間的關系還算不錯。
因為心里也為理國公夫人打抱不平,因此三太太就越發想知道朝中今日發生了什麼。急急忙忙帶著阿靜與那些宮中的點心走了,老太太看著搖曳多姿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的這張啊……”
三太太生得十分貌,然而千萬別張。一張,雖然不可能說二百五的氣質撲面而來,可是總是人覺得小家子氣。不過想到三太太出庶,當初是生得貌姜三老爺一見鐘,老太太心里也就釋然了幾分。
無論怎樣,府中的孩兒的教養都歸老太太管,因此阿靜沒有養得跟三太太一樣的子就足夠了。
“老太太,您嘗嘗。這是玫瑰糕團,我覺得特別好吃。”燕寧喂給老太太一塊。
老太太含笑咬了一口,一邊吃著糯香甜的糕團,一邊對燕寧十分溫和地問道,“今日踏青,除了姜嬛之外還有什麼收獲沒有?有沒有新朋友?”
對這個問題不抱希的。因燕寧膽怯羸弱,一向都不是去敢于朋友的子。除了魏國公府的魏八姑娘還有魏九郎因為子活潑開朗,因此與燕寧走得很親近,燕寧長到了十三歲,竟然親的手帕都不見一個。
不過是隨口問問。
燕寧不由有些張了。
“我,我沒有新朋友。可是我似乎多了一個仇人。”把今天怎麼怎麼和沈言卿沖突的話跟老太太說了,又覺得有些不安地拉著老太太的手說道,“老太太,我不后悔得罪長公主和那個沈公子。可是我,我擔心給家里惹麻煩。”擔心自己和沈言卿之間的沖突會家里為難,畢竟長平長公主是陛下的皇妹,日后眷往來,兌舅母們與表姐們怎麼辦呢?
垂著頭,十分張地扭著自己的角。
“不后悔?”
燕寧小小地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后悔,那就什麼都不必擔心。長平長公主固然是皇家公主,是天潢貴胄。可是咱們姜家也不是尋常百姓,你怕做什麼。更何況這件事是沈家那小子理虧。你討厭他,訓斥他,這都有可原。阿寧,我很高興你有這樣不吃虧的小脾氣。只要不太過剛強,撒撒,發些小脾氣,這都是很可的孩子。”老太太不希燕寧過于剛烈,也不希的脾氣朗,不過卻并不是要人欺負到燕寧的頭上。
理國公府百年勛貴,難道還護不住一個孩子不?
燕寧迎著老太太慈的目,眼睛頓時一亮。
“好了,你是不是答應了那位何大人什麼?那就快去吧。”燕寧和何澤嘰嘰咕咕地說了什麼,老太太沒有聽清楚,不過是此刻見阿蓉仿佛有話和自己說的樣子,便燕寧和阿蘭都回去休息,把阿蓉留在自己跟前說話。
燕寧急忙答應了一聲,對老太太說道,“我答應何大人給王爺寫信的。”覺得自己有許多話和楚王說,老太太卻一愣之后微微搖頭說道,“這孩子。”
“真的阿寧給王爺寫信?”阿蓉不免擔憂地問道。
“你還真相信啊?只怕寫的信王爺只會束之高閣。阿寧還是個孩子,新鮮勁兒過去,王爺又不理會回復的話,時間久了自然就把什麼書信的事忘了。如今何苦潑冷水?難得這樣高興。”
楚王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看一個孩子給他寫的那些稚天真的書信呢?
不過燕寧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松開心,老太太也不愿意燕寧失。
阿蓉聽見老太太說燕寧難得高興,微笑的臉上笑意淡了淡,看著老太太輕輕點頭,“您說得對。由著吧。”
的笑容也帶著幾分和,顯然也希燕寧能開心一些,因此燕寧忙了一個傍晚才把厚厚的信紙都放在一塊兒,第二天,明明說好中午來的何澤大清早就來了,又放下了一個食盒,把燕寧的書信帶回楚王府,趕著楚王要上朝之前笑呵呵地把筆跡青的厚厚的信放在楚王的面前。
“王爺,表姑娘的信。”
“我沒空看。”正忙著上朝,楚王冷冷地說道。
何澤只是笑了笑,站在一旁。
楚王突然冷哼了一聲,看了看那厚厚一摞比奏折都高的書信,一瞬間覺得哭包不去當文都可惜了。
怎麼能一晚上有這麼多的事。
他不耐煩地拿起書信,飛快地翻看了一番,朗的面容陡然變得更加不快,猛地把書信“啪”地摔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何澤十分好奇,急忙想要去看,卻被楚王猛地撥開了手。
“王爺?”軍中信王爺都給他看的,怎麼一封普普通通的信不能看了。
何澤不由有些詫異,然而楚王的臉卻越發難看。
專門寫信說昨天見了他,晚上都不做噩夢了,很謝他。
他是辟邪的門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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