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大殺,丁家大宅他勢在必得。
要不是李逸特意囑咐他盡量晚一點暴手榴彈的存在,以免敵人反應過來提前有準備,他第一波進攻的時候就用上了。
他往旁邊一靠,揮手臂低聲道:“投擲隊,上!”
幾十名士兵紛紛擰開手榴彈木柄上的底蓋,拔掉拉火管,對著墻后面就狠狠扔了出去。
一枚枚手榴彈在空中劃過拋線,很輕松的就越過四米高的圍墻,分散落在院子里。長木柄的形狀以及杠桿原理使得它們可以被投擲的又遠又準,有些臂力大的甚至扔出了三十米遠,直接使得它的殺傷范圍覆蓋整個外院。
“轟!轟!轟!”
“啊!!!”
“轟……”
隨著士兵的不斷投擲,短短兩分鐘,就消耗了600多枚手榴彈。院的丁家護衛一時被炸得東倒西歪,他們還沒見到敵人就死傷慘重,不人沒有直接死亡,而是渾焦黑皮滋滋冒,慘著在地上打滾。
超過他們理解范圍的兇猛火力一時間炸得護衛們肝膽俱寒。集炸產生的硝煙經久不散,形了天然的煙霧彈效果。
衛元忠哪里會放過這種好機會,他大吼一聲:“沖啊!生擒丁項明者連升兩級!”
眾警衛旅士兵聞言都像打了一般,個個臉漲紅,嗷嗷喊著沖進大門,生怕慢了搶不到功勞。
“沖啊!”
“殺!!!”
“砰!砰!砰……”
喊殺聲和散彈槍噴子彈的聲音織在一起,沖進去的王府士兵甚至沒有到什麼像樣的抵抗,一路沖鋒就直接將丁家的防線殺穿。
接著在衛元忠、單修和孔右不要命的帶頭沖鋒下,丁家防線迅速崩潰,很多后院的丁家護衛甚至沒有來得及將子彈上膛,就被沖到20米的警衛旅士兵用散彈槍打倒在地。
剩下的護衛們見前一刻還活蹦跳的同伴下一刻就死狀極慘的倒在自己面前,渾數不清的在噴,立馬被嚇得神崩潰,慌忙扔掉槍械,跪在地上就對警衛旅士兵瘋狂磕頭求饒起來。
警衛旅用m1897散彈槍加上木柄手榴彈來和丁家打巷戰,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李逸超前的戰眼使得警衛旅擁有現今世界上最好的巷戰武,這樣的警衛旅哪怕放眼整個歐亞大陸,在近戰方面也是無敵的存在。
一個小時后。
戰斗全部結束,衛元忠開始審問俘虜。
“什麼?丁家核心子弟一個都沒抓到?”他震驚的瞪大眼睛,心中不由泛起一陣寒意。
李逸讓他先包圍丁家再進攻,就是為了甕中捉鱉,防止丁家核心子弟跑掉。而且他們報工作做得非常縝,丁項明幾人一定是在包圍圈里的。這麼嚴的包圍圈,最后居然一個核心人都沒抓到。
這樣打下來的丁家大宅,也不知道算是完任務了沒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沒抓到丁項明是個巨大患,他別想討到李逸的夸贊,李王爺不給他打折一條都算念舊了。
“明明都圍死了,怎麼能沒有呢!難不他們能長翅膀飛出去?”衛元忠來回踱步,煩躁的念叨著。
一名士兵急慌慌的跑過來,立正行禮道:“報告旅長,在丁項明臥室發現一通往地下的暗道。”
“暗道?臥槽,居然把這茬忘了!現在丁項明只怕已經逃之夭夭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士兵,說話音調都激得有些變形。
“那……我們還進暗道去搜嗎?”
衛元忠氣得臉扭曲,“搜個屁!地道里面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咱警衛旅平民士兵的命不是命啊?丁項明都跑了,犯不上跟他們死磕。走!全撤回大營。”
“是!”后者立正敬禮道。
……
第二天上午。
太還沒升起,臥龍港就人聲鼎沸起來。
一名名丁陳兩家的家丁走上街頭,呼朋喚友,里大聲呼喊著口號:“洋王無德,夜襲民宅,砸我飯碗,殺我家人!”
路邊不時有居民腦袋從敞開的門里探出來,觀察著街道上的熱鬧景象。
一名老婦人見他們都在詆毀洋王,說話非常難聽,頓時大怒,一個爛菜葉子就扔到對方臉上,“誰家的娃兒沒管住,跑到這兒來胡言語,洋王殿下豈是你們有資格辱罵的?”
“大娘,洋王無德,昨晚派親軍士兵夜襲民宅,打死打傷百姓不知凡幾,您可不能幫著惡人說話啊。”
“胡說,我兒子就在警衛旅當差,這事我都不知道,你們休要胡言語污蔑我兒子濫殺無辜。”婦人一叉腰,唾沫橫飛的反駁道。
“原來你是助紂為的王府士兵家屬!兄弟們上,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他一揮手,喊口號的人群中立刻走出來四五名壯漢,圍住老婦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壯漢邊打還用言語辱道:“讓你多!讓你兒子加王府親軍!今天就從你上取點利息,一會我們就殺上王府,將無德洋王繩之以法。”
老婦人也是個骨頭,毫不的對罵回去,可終究抵不過壯漢的毆打,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打得鼻孔竄,生生疼得昏了過去。
這樣的景象在臥龍港大街上不斷發生。很多人家都門窗閉,不敢上街,生怕惹惱了豪族家丁,被當街暴打。
同時他們也對夜里發生的槍戰產生一好奇,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大事,難道洋州的天要變了?
……
“這洋州是要變天了啊!”丁材站在城北的一小山坡上,對旁邊的父親丁項明道。他們昨晚一出來就開始四聯系丁家私軍的各個統領,開始全面“暴兵”,準備對洋王實施大反攻。
丁項明一戎裝,頭戴一頂軍帽,白凈的臉龐上一點胡渣都看不到,頗有些儒將風采。
昨晚的“睡裝”早被他丟了。
他一臉笑容,自信的開口道:“哼哼,李逸這臭未干的小孩子還是太了,妄圖依靠夜襲就覆滅丁家,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丁家只有在父親您這樣雄才大略的人手中才能不斷崛起,就真正的皇圖霸業。”丁材立刻開啟模式。
此時大哥丁鼎被洋王擄走,丁家嫡子中能繼承父業的就只剩他一人了,從這方面來講,李逸對他簡直恩同再造,他是打心眼里激李逸昨晚夜襲怡紅院。
在丁家即將擊敗洋王稱霸洋州之際,丁鼎突然為敵人的階下囚,只怕待事件平息之后,他也沒有能力再和自己競爭家族的繼承權了。
而一旦丁家趁此世將至的機會功一統洋州,然后丁項明黃袍加,他丁材將會為名副其實的“太子”,真正坐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想到這,他角不掀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而且越來越大。
“呵呵,還是材兒懂事,比那個只知道花前月下的蠢貨機敏多了。以后咱丁家的祖業還是要到機敏靠譜的孩子手里為父才放心。你也積極點,只有勤學務實,多多磨礪,將來才有能力擔當大任啊。”丁項明說完欣的看著二兒子,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以示鼓勵。
丁材仿佛打了,頓時高聲表態道:“爹您放心,孩兒定當竭盡全力為家族崛起而戰!您說往東,孩兒絕不往西。”
丁項明點點頭,“如此甚好,今日就讓我們父子同心,齊力把皇室在洋州的勢力連拔起。”
他對二兒子的那點小心思早就看了個,可無奈大兒子現在生死不知,就算為了穩定部,他也要先立一個“太子”出來,誰讓他丁家這一輩的嫡系人丁稀呢。
現在他已經有點后悔沒在兒子數量這方面早做儲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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