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和長孫沖已經很努力了。
兩人都是守財奴為了錢那可是可以拼命的,不然那麼危險,為什麼一定要到海上去?
現在兩人都懵了,直接放棄了。
自己辛辛苦苦搖晃了半天,轱轆上才出現一桶水,十桶水才能湊滿一大缸。
可那邊,小武似乎只是按了幾下那桿子,就有源源不斷的水從井下面涌出來,跟水車和明渠之中的大水一般,攔都攔不住。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水缸之中就已經一半滿了。
他們兩人,才剛剛開始。
“不比了,你作弊!”
“愿賭服輸,你們兩個不能耍賴!”
“誒,我們就耍賴了,嘿嘿……”
長孫沖和程默發揮了無恥主義的神,面對小武,只有一句話:你作弊了,我們不認賬。
小武急了,那可是十貫錢啊。
長孫沖這時候笑嘻嘻看著小武:“你說了,比力氣大小,不如咱們更直接一點……”
小武覺得,長孫沖變了,以前這個人很要面子,可自從他的那個人有了孕之后,似乎他變得讓人不解了。
“沖子,咱又給你的孩兒省了一點錢!”
小武看著兩人:“我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程默著華子:“那你今天的就見到了,略略略……”
大晚上,院子里都是看熱鬧的人,小武愧的朝著李祐的屋子跑去。
一推門,就看到了葉蓮娜正在給李祐斟茶,一瞬間就不冷了,也不氣了,渾上下漉漉的就朝著李祐了過去。
葉蓮娜角上揚:“小武妹妹,你這是作甚,王爺還小,容易著涼。”
小武被葉蓮娜攔下來,臉上一紅:“你在這里作甚,你那青樓之中不知道多人等著看你呢,你也不是看場子?”
這話可以說是有些小心機的,抹黑嘛,誰不會呢。
葉蓮娜莞爾一笑,也不著急,天天在青樓之中,掌管那麼多人,這種話聽的太多了。
“小武妹妹,你是不是了?”
“不對,是皮了,姐姐我這里有一種法子,專治皮……”
李祐尷尬一笑輕咳一聲:“咳咳,院子里怎麼了?”
小武立馬委屈開始訴苦了。
說到程默和長孫沖跟打賭之后不講武德,不守賭約的時候,臉上都是氣憤。
“那可是十貫錢啊!我原來打算跟殿下分一半呢!”
李祐擺擺手:“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有些事,你們兩個先聊啊,這個啥……那個……武大,你小龍蝦做好了沒……”
院子里,程默和長孫沖這時候盯著那水的玩意兒,一個勁兒的倒吸涼氣。
“有了這,咱以后夏天玩水,就用不著那麼費勁兒了。”
長孫沖更是嘖嘖稱奇:“這玩意兒肯定不是小武能搞出來的。”
他是理智的,齊州這個地方,神奇的東西都是從李祐書房里出來的。
李恪帶著淵蓋蘇文走到這里,看著取水,淵蓋蘇文已經不知道說啥了,角不停的搐。
李恪淡定一笑:“看到沒,這就是智慧的力量。”
“淵蓋蘇文,學吧,學無止境啊。”
這一刻,淵蓋蘇文徹底服了,今日聽的那些東西云里霧里,此時一想,如果那麼容易就能懂,大唐三殿下何苦每日都在房中苦修?
一旁的淵蓋余男似乎已經在發揮自己的特長了,他在思索,這樣的東西,如果高句麗的人看到了,定然會認為是神仙手段。
如果是他,拿著這樣的東西,在高句麗進行推廣,那麼一定會被認為是神仙子弟。
不對,高建武那個人,看到這樣的東西,只會搶,本不講道理,據為己有。
嘶……不行,得想想辦法。
院子里的鬧騰勁兒大了,最開心的就是武大。
“哎呦,小家伙,看看以后你打水就簡單了,不用像以前那種還得拎水了。”
武大的徒弟興的又蹦又跳,在水井跟前耀武揚威,活就是小人得志的樣子,逗的眾人喜笑開,哄笑一片。
……
齊州城中,夜濃厚之時,正是歌舞坊最熱鬧的時候。
青樓之中,迎來了一個陌生的客人。
這人臉上掛滿了疲憊,手里還拿著一把長刀,一進門,就讓人安排一間上房,一位姑娘,一桶熱水,他要洗澡。
他上黑黝黝的,臉也是黑黝黝的,整個人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黑一般。
渾上下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哪怕掩住口鼻,也會想皺眉頭。
客房之中,他長吐一口氣:“還是齊州好啊,還是北方好啊,至沒有蚊子!”
一旁服侍的姑娘看著漢子著的后背,突然驚了出來。
那漢子似乎也不驚訝,淡定一笑:“姑娘,不要害怕,這些都是在南方煙瘴之中行走,被蟲子咬的,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那青樓的姑娘眼珠子滴溜一轉,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客人,您是從南方哪里來的呢?為何要路過那煙瘴之地?我聽人說,南召,嶺南,山林無數,煙瘴遍地,不小心還會遇到地龍,泥淖多的數不勝數,有時候一隊人,走著走著,就剩下孤零零一個了。”
“這可是真的?”
漢子一愣,果然是齊州啊。
自己的兄長給自己寫信的時候,提到過齊州的神奇,沒想,一個青樓之中的姑娘,一個子,竟然有如此見聞!
恐怖如斯!
“姑娘,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子掩一笑:“客人,您別,小子給您拭一下后背。”
“這些啊,都是每日清晨必須要起來學習的,大唐的山川河流,風俗地貌,民間習俗,都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沒見過。”
“客人您是小子見過的第一個南邊來的人。”
漢子唏噓不已,心中驚訝無比。
齊州這個地方,就連青樓子都如此好學,難怪可以為天下商賈最向往的地方。
“我從南召來的,那邊啊,太難了。”
“遍地蚊蟲,你看我胳膊上,都是蚊子和蟲子咬的,有些還有毒,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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