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被帶到了大榮建安皇帝的書房,三拜九叩之后,葉小高聲喊道:“草民凌州府葉小拜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皇帝滿臉威嚴卻又略帶笑容,問道:“朕聽聞你小小年紀,卻果真通曉西洋之話,且說說你是如何懂西洋話的?”
葉小站起來,低著頭,娓娓道來:“回稟陛下,草民時偶得一本奇書,奇書之上全是西洋話,而這些西洋話的旁邊都有讀音和注解,小民就學會了這些西洋話。”
皇帝不到十分驚奇,問道:“噢?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那奇書你可曾帶來?”
葉小回道:“草民請陛下恕罪,那奇書在草民放牛之時,因為著急趕牛,不小心將那奇書掉到了河水里被沖走了,幸虧小民記尚好,加上時沒有別的事做,就天天研究那書上的容,才讓小民通曉了那些西洋話。”
“原來如此,倒是果真可惜了,這倒不怪你,你家人可有人知曉你曾得過那本奇書?”皇帝悠悠問道。
“回陛下,以前草民家里窮,沒有錢念書,草民識字都是在私塾之外聽學來的,當時我年紀尚,不敢讓家人知道我得此奇書,加上他們也都不識字,如果他們知道我不好好放牛,而是看書去了,我就可能挨打,故而就沒讓他們知道,不過等那奇書丟了之后,他們也還是知道了的。”葉小緩緩向皇帝解釋道。
“為何那奇書丟了他們就知道了?”
“是這樣的,因為那書上記載有一些格之法,草民按照那上面的方法做了一些事,家父就問我是從哪里學來的,我不得已就跟他們說了。”
“哦,你還懂格之法,說說看,你做了一些什麼事?”
“就是凌州府的那水泥,便是草民按照那奇書上的格之法制作出來的。”
皇帝這下不淡定了,問道:“莫非,年前兵部從凌州府所購買的那些水泥,就是你造出來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難怪?難怪張大人把你推薦過來,如此說來,你也算是一個奇才了。”皇帝慨地說道。
“回陛下,奇才不敢當,只是草民運氣好,撿到了一本奇書罷了。”
“除了水泥?你可還有造出其他什來?”
“不知陛下可曾聽說過凌州有一種煤球的東西,那也是草民所造出來的。”
“張大人早就上折子說過什麼煤球,還說你們凌州有了這煤球之后,家家戶戶不再燒柴,改燒煤球造飯了。”
“是的,正是那煤球。”
“好好,葉小,朕想留你在宮中,專司格之職,可居七品,為大榮造出一些像水泥,煤球之類的好東西出來,你可愿意?”
果然來了,葉小連忙伏地,高聲道:“草民謝陛下天恩浩,只是草民江郎才盡,也就會這兩樣東西,再說那水泥,還有煤球,需得天時地利方可為之,草民找遍了很多地方,也唯有凌州府境有這些可造水泥和煤球的石料,在這京城,恐難為之。”
說完這些,葉小又覺得說得不對,萬一以后造出來其他東西被皇帝知道了,那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想到這里,葉小繼續說道:“草民或許將來也能造出其余什,可現在草民真的就會這兩樣東西,而且都是依樣畫葫蘆而已。”
“草民現在還只有十三歲多,今年參加了科考,名列凌州府府試案首,如若現在就接下陛下如此大任,一來怕有負天恩,二來如此上位當,有投機取巧之嫌,平白得一七品位,恐遭人猜忌,故還請陛下開恩,準我參加完明年科舉。”
“科舉取士一直是我的夢想,還請陛下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后,無論我能不能科舉取士,我都會聽憑朝廷和陛下差遣,還陛下恩準。”
皇帝聽了葉小這一番話,一時之間竟也有些愣住了,面前這個小小年,直接給他一個七品職,這可是很多人求也求不來的,就算他參加了科舉考上了狀元,一時之間也只能給一個七品位,可他卻說了一大通的道理,為的竟是請求恩準讓他參加完科舉。
再有也是,不過一年的時間而已,加上他的年紀還小,怕自己擔不起責任也是有可原。
這個年,不為眼前名利左右,不為皇帝許下的位搖,一心只想著靠著科舉,或者說是靠著他自己的本事上位。
如此心之人,他一個皇帝,豈能隨便強求于他?
不過,皇帝又想到了那些西洋人,他是有意要留下那些西洋人為大榮做事的,那就也缺不了這個年為他做翻譯。
于是皇帝繼續說道:“葉小,不是朕不想全你的夢想,現在只怕你的夢想也只能為了朝廷的需要而讓步,眼下只有你能通曉那些西洋話,不瞞你說,朕有意把那些西洋人全都留下來為大榮做事,如此,也不了需要你給他們傳話。”
葉小果然猜準了皇帝的意思,于是回話道:“回陛下,若是朝廷實在需要草民,草民自當舍棄個人夢想,也要為朝廷效力,可若是陛下留不下那些西洋人,草民是否可以先離京回去先完學業?”
皇帝心中大喜,他堂堂大榮的皇帝,怎麼可能連區區幾個西洋人也留不下來?
于是皇帝高興地對葉小說道:“果然是一位聰明而又識大的好年,朕準了,如果朕留不下那些西洋人,準你回去繼續你的學業,但若是能留下那些西洋人,你自當也留下來,你看如何?”
葉小也心中大喜,他有把握讓皇帝留不下那些西洋人,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了。
想到這里,葉小連忙謝恩道:“草民謝陛下隆恩,若那些西洋人能都留下來,我當然也絕不食言。”
“行,曹公公,你帶著葉小去禮部傳旨,將那些西洋人都傳到文華殿來。還有,讓禮部郎中以上的員也一起前來。”
……
葉小第一次面圣就這樣結束了,接下來,他要好好考慮一下,要如何幫助那些西洋人,才能讓他們不會被皇帝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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