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年底,地里的莊稼也大都收完了,正是休息的時季。
益安縣城,各種茶樓酒肆,到了這個時節天天都是客滿座。
小煤鋪,為了讓大家都燒得起煤,不斷地搞促銷活,煤球和煤爐也進行價格調整。
現在,生活在縣城的人幾乎家家戶戶都用上了煤,而那些鄉村里的財主地主們也都從縣城購煤回去。
一時之間,葉家蘇家的生意都是火。
而葉小,這段時間除了忙自己的學業,他還做了一件大事——寫書。
可他不是寫什麼三國演義紅樓夢之類的東西。而是在寫一個一個的小故事。
這些故事類似于新聞,比如《智斗貪》,故事從趙家村趙二流子勾結縣孫達潭說起,然后說到葉小偶遇鄭斯年,二人十分投緣,為好朋友。
然后,把那貪孫達潭平日里如何欺百姓,如何雁過拔,令二位年氣憤不已,二人一合計,就想出來了要扳倒孫達潭的好辦法。最后,孫達潭得到了應有的罰。
這個故事葉小雖然用上了化名葉小生和鄭年,卻又讓人一聽就知道說的正是葉小與鄭斯年。
接下來,就是第二個故事,主要講述在馨雅書院的一些故事,說二人是馨雅學院的好學生,讀書是如何如何的刻苦努力,績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
念書期間,不畏強權,見義勇為,某天去放紙鳶,見到有貴族子弟欺負知府大人的兒,二人與那些人斗智斗勇,最后嚇得那貴族子弟下跪道歉。
然后又是第三個故事,就寫以前的趙二流子那一次欺負了葉家人還不夠,還要把葉家人全部趕出趙家村,那手段之惡劣,那行事之無法無天,在葉小筆下,描繪得淋漓盡致。
這些故事,由葉小免費贈予那些茶樓和酒樓一些說書之人,又在說書先生的一番添油加醋地加工之下。這些故事被說得天花墜,把葉小生和鄭年說了就是這個年代勇敢的使者,正義的化。
然后,二人因為平日里在馨雅書院念書,刻苦努力的同時又嫉惡如仇,因此得罪了一些權貴后代,于是這些權貴后代們就開始想辦法要打他們二分,后來知道二人與益安縣的知縣都有關系,就造謠言說二人想憑借著上面的關系走后門,想以此斷了他們的求學之路。
好多說書人還加了一些近來的風傳,說道:“這樣優秀的年人,卻被說他們要憑著鄭知縣的關系才能考上秀才,那不是無稽之談嗎?他們的績如此的好,為人又如此正直善良,將來如果這樣的人當了,那是大榮之幸,民眾之福。”
自從那些說書之人開始大肆給葉小和鄭斯年,乃至鄭知縣進行正面宣傳之后,街頭巷尾,茶余飯后那些人的談資,都變了益安縣出了一個好,兩個奇年的事。
特別是小煤鋪的那些人,逢人就說,那故事的男主之一就是他們的東家:
“嗨,你聽說了那個智斗貪的故事嗎?說的就是我們東家和知縣大人的兒子的事,其實,真實的事經過比說書人說的還要玄乎?你想,一個知縣,那是多大的啊,我們一整個縣城都歸他管,他不是想干什麼干什麼,想整誰就整誰嗎?可惜,他整了不該整的人,整到我們東家的頭上來了,我們東家,那是能吃虧的主嗎?這煤球,就是我們東家弄出來的,我們賺了錢不假,可是,你們是不是也燒火做飯都方便了,是不是也讓你們節約了買柴的錢?”
“是啊是啊,聽你如此一說,你們東家還真是個奇年啊?”
“那當然,我們東家之聰明,沒有見過之人是不會知道的,還說他要憑著與知縣的關系考縣試,我呸,也不打聽打聽東家在馨雅書院是什麼績,那是每次月試都是第一名耶,這樣的績不管去哪里考試,那都是妥妥的秀才,還用得著靠關系嗎?”
“再說,他與那知縣大人的關系是怎麼來的?還不是他幫著整倒了那貪孫達潭嗎?……”
如此這般,他們都信誓旦旦地說,那些說書人說的都是真的,賭咒發誓地說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而扳倒孫知縣那個事,本來益安縣城的人就聽說過,是一個年為主負責搜集了孫知縣的那些貪贓枉法的證據,所以更增添了這些故事的真實。
就這樣,葉小和鄭斯年的高大形象很快就深人心,誰再敢提這次縣試定了兩個秀才名額,那就會被懟得啞口無言:“你聽誰說的,那樣優秀的兩個人還用得著縣試定嗎?再說就算縣試能過,不還有府試院試嗎?府試和院試知縣大人總不能手吧,如果府試和院試過不了,過了縣試又有什麼用?”
葉小除了給那些說書之人提供了這些故事之外,開始思考是誰在背后推了這個事,他想找人查出這背后的推手。
因為事發展得太快,葉小斷定是有人專門在背后推著那個所謂泄試題,定通過縣試的事件,一定是有人專門推波助瀾,才讓事件發展得這麼快。
岳彪的手下在益安縣境的就有一百多人,加上葉家做事的那些人就不是一個小基數,于是葉小決定請這些人幫忙查找傳這些謠言的源頭。
查來查去,令葉小大不解的是,這源頭竟然是從凌州府傳過來的,有某人去了凌州府,到一個不認識之人,聽說他是益安縣的人之后,那人嘆了一口氣道:“你是益安縣的啊,那你聽說過益安縣即將進行的縣試,已經定了兩個人通過了縣試的事嗎?……”
這人本來就有親人明年要參加科考,聽那人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之后,不由得怒火中燒,于是一回來就大肆宣傳這事。
除了這個人,還查出來了其余幾個人,他們竟然都說是從凌州府城聽到后再傳過來的。
令人奇怪的是,可葉小自己在凌州府城,加上葉冬,岳彪他們的人還有在凌州幫著做事之人,何止上千,竟都沒有人在凌州聽到過這樣的傳聞。
那傳這個謠言的人會是誰呢?葉小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自己或者鄭斯年得罪過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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