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張知府與葉小談了很久,特別是就如何論功行賞的問題咨詢了葉小的意見。
葉小道:“叔父,你有了這次大功,升遷一步基本沒有懸念了,為了讓凌州府的權力將來平穩接,你不如把這次的功勞記一部分在同知大人的上,至于那些兵,你就將我們護衛干的那些事記在你的一些親信之人的上,當然,所有這些都因為你是安排的,其他人也是行事,所以旁人都不知道。”
張知府道:“小,只是這樣實在是太委屈你了,不過等你明年參加科舉考試,有了功名之后,我再想辦法給你補償就好。”
葉小擺了擺手道:“叔父,你千萬別這樣,我家的各項生意現在做得如火如荼,全賴叔父照拂,上次給京城的那筆生意,我也是賺了一筆,現在,我銀子也不缺了,念書的績也還行,再說,我已經拜您為叔父,那就是自己的親人,只要能幫上您,那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番話說得張德才心里特別的暖和。
張德才慨,就是自己真正的親侄兒,那也做不到這樣好,也說不出這樣心的話來。
自古以來,做要做得好,三個要素不了,一是能力,二是運氣,三是朝中要有人。
而他的能力自認為還行,但是這運氣自從遇到葉小以來,那簡直就是好得棚了,而朝中他也有自己的靠山,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三十多歲就能當上知府了。
臨走之時,葉小從懷里拿出一面鏡子,放到張德才的桌子上道:“叔父,這是送給嬸娘的一份小禮,是由我三舅的作坊制作出來的,這是謝你那天親自帶著他去了一趟凌州琉璃作坊,才讓他那里這麼快就產出了這樣的好件,希嬸娘能夠喜歡?”
張德才隨意地拿起那面鏡子,又隨意地看了一眼,這一看,驚得他差點失手掉到地上摔碎了。
“這,這這,這是鏡子?”
“對,這是鏡子,只不過這水玉鏡,是不是覺得鏡子里面的人比銅鏡清楚多了?”
“水玉鏡?好名字,這東西可真是一件寶啊!”
“哈哈,算不得什麼寶,除了我娘親,這就是全大榮的第二面水玉鏡,不過這水玉鏡好是好,可不經摔,要是不小心掉到地上,可就會摔壞了。”
張德才點了點頭道:“小,這麼好的東西,你就直接給送來了,在我看來,這比那些金銀珠寶都更好。”
葉小笑了,道:“叔父,我送嬸娘這面鏡子,可是想請嬸娘給我幫個忙的。”
張德才連忙問要幫什麼忙。
葉小這才說道:“這種水玉鏡,大概在一兩個月后,我們將會對外銷售,要請嬸娘在的那些姐妹之中宣傳一下,等到水玉鏡一出來,凡是想買這鏡子的,都可以通過的介紹到我這里買到這鏡子。”
“哦,是這樣啊。”張德才思考了一下又問道:“那這鏡子是多錢一面?”
葉小道:“凡是求嬸娘幫著買的,我只收嬸娘十兩銀子,愿意賣多錢,那就看嬸娘的意思了,但如果沒有嬸娘介紹,就是其他人想花一百兩銀子,我也不會賣給。”
張德才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機靈,這哪里是請你嬸娘幫你啊,你這是變著法兒幫你嬸娘和幫我吧。”
張德才都不知道怎麼評價這葉小了,看樣子,這是葉小想出來的一條幫助他與那些權貴之家維系,搭建關系的一個最好的法子,要是去京城給人送禮,送一面這樣的水玉鏡,那多有面子啊,比起送什麼珠寶啊玉之類的,這可香多了。
葉小又道:“叔父,這水玉鏡,一年之,我不準備大量銷售,就全靠著嬸娘這條線了,不過以后,除了這水玉鏡,我們還會制作出很多水玉產品,比如水玉杯,水玉瓶,水玉皿等,我們將來做得最多的可能是水玉窗戶。這些東西由于都稱得上是驚世駭俗的,所以還得依靠叔父這個參天大樹為我們保駕護航,最好,不要讓人知道這些東西是我們生產出來的。”
張德才懂了,這是葉小他們想悶聲發大財。
因為不知道水玉還可以是明的,張德才一時之間也想象不出來那些產品是什麼樣子,只是覺到那些東西肯定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張德才開始想象這些東西出來之后,葉小和他三舅能賺多錢,一面鏡子都賣十兩銀子,那其他東西呢?一百兩?一千兩?越想越覺得眼前的這個侄兒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到最后,覺自己的呼吸都急驟起來了。
眼前的這個年,哪里只是一個年啊,這分明就是大榮朝未來的首富啊,有了這些,他的財富富可敵國那也是指日可待。
要不了多久,那就不是葉小要依靠他這個知府了,而是他張德才得想盡辦法抱住的一棵大樹,一棵參天大樹。
想到這里,張德才覺得自己的想法都太瘋狂了,太不可思議了,且拭目以待吧。
張德才見天已完全暗了下來,便派了十多個人把葉小送回了家。
葉小離開了,張德才卻還坐在書房里久久沉思。
夫人見他這麼晚了都不去睡覺,便來書房看看他在干什麼。
卻見到正在發呆的張德才,坐在那里一不,好像一直在沉思著什麼。
夫人怕打擾他思考,正要退去,卻被張德才喊住了。
“娘子,你來得正好,你來看看這個東西。”
張德才手里拿著那一面鏡子,就著那搖曳的燭,對準了張夫人的臉。
張夫人姓陳,這里且稱為張陳氏,大榮朝只有夫君是德高重之人,夫人的姓氏,才會在前面冠上丈夫的姓氏。
果然,張陳氏嚇得心里一驚,后退了一步,問道:“夫君,哪里來的這麼清晰的鏡子?”
張德才這才把葉小的想法跟說了,張陳氏不可思議地問道:“夫君,你說這是他一個十三歲孩子想出來的?不會是他家大人想出來的吧?”
張德才搖了搖頭道:“當然是他想出來的,他家大人沒有誰有這個本事。”
張陳氏聞言,驚道:“那這個葉小可就真的是太不簡單了,這樣的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張德才道:“你可能不知道,以前的葉小都沒有讀過書,可他憑著在私塾外面玩耍聽學,不僅比念書人認字都多,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去馨雅書院才兩個多月的時間,他的績就從開始進去的倒數績一躍而為甲一班的第一名了,這個葉小,說他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一點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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