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依然板著一副生人勿近的臉,嚴厲地說道:“啰嗦,快說。”
那個膽子稍大一點的人用手拉了拉旁邊人的角,然后看著老鐵,對老鐵說道:“好漢,是……是那些好漢們自己來到了我們村子里,他們沒有搶我們,但是要求我們村三天之必須向他們出一百石糧食,并且不能對外面的人說他們找過我們。”
“你們是哪個村的?”
“我們都是橫馬村的,現在這里就屬于我們橫馬村。”
老鐵繼續問道:“他們是什麼樣子?你們為什麼在這里打柴都不能說話?”
那人連忙說道:“他們都是像你一樣的人,對,也有人拿著你手上這樣的刀,穿的服也和你上的差不多。他們特意代了,不許我們進山打柴,我們就跟他們說了好話,他們才答應如果一定要上山和出去,任何人在外面都不能談論他們,尤其進山之人,相互之間都不許說話。”
進山之人為什麼都不許說話呢?老鐵一時之間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問到這里,老鐵也基本確定這些人可能真的是以前在青龍寨的那些人,便繼續問道:“你們有沒有在他們的上見過我上這樣的紋。”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前。
那人搖著頭道:“沒有,他們都穿著服,就是有,我們也看不到。”
不過四人中有一個好像言又止,這神態立即被老鐵捕捉到了。
老鐵連忙對那人說道:“你,說說看是不是見到那些人中有我這樣的紋?不要有半句假話,否則小心命。”
那人嚇得一個哆嗦,連忙道:“好漢饒命,我好像是見過,可不敢確定。”
“仔細說說看。”
那人道:“我那天看那他們的人中有一個人敞開了上,前出了一小部分,好像……好像是看到那人口有一小截黑的圖案,當時沒太在意,現在看到您上的這條龍,才覺那應該就是這個……這個龍的尾。”
老鐵當即表現得興起來,再次問道:“你確定吧?”
那人連連點頭:“確,確定。”
老鐵喃喃自語道:“難道,難道這里的人真的是我的那一幫兄弟?”然后又問道:“說三天之給他們糧,那讓你們把糧食到哪里?哪一天上?”
“就,就是把所有的糧食送到村口,留一百個人給他們挑糧食上山,他們自己就會派人來取,時間就是明天辰時之前,好漢你可不能與別人說,如果別人知道了,他們說要殺了我們全村,好漢,你可千萬不能害了我們啊!”
正在此時,大路上出現了岳彪他們押著的貨經過。
老鐵連忙示意那些人都不要出聲,藏在樹林里注視著大路上的一切。
兩架馬車緩緩在路上經過,岳彪他們看似輕松,實則十分張地關注著兩側樹林里的況,那裝著連弩的黑布袋都拿在手,隨時準備著拿起連弩擊。
可令人奇怪的是,直到最后一駕馬車從牛頭嶺山下的大路上大搖大擺地經過,那些土匪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老鐵本來想問那天他們有多人來到了村里,可一想這樣問就會引起這幾個人警覺,便放棄了,想來那些人只是村里催一下糧食,不會派出大部隊的。
又與這些人聊了一些其他家常之后,老鐵便匆匆離開下山了。
說來也怪,就在岳彪他們準備與那些土匪大干一場的這一天,卻連土匪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那些派出去搜索斥候的人除了老鐵問到了一點況,其余人都是一無所獲。
岳彪等人回到桃花縣縣城由葉小租下來的那家客棧,找到葉小,把今天一天的況匯報給了葉小。
葉小仔細分析了一下當前的況,為什麼他們連續三天都進行了搶劫,唯獨今天卻是毫無靜。
估計是那些人也知道他們的事已經驚了府,他們也擔心府的人喬裝打扮過來圍剿他們,于是這天他們連探子都沒有派出來。
可老鐵帶回來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那些人就是青龍寨的人,明天會去橫馬村征糧,這些人倒也知道作,直接向他們強行索取,搞先禮后兵那一套,估計橫馬村的人會因為害怕而會乖乖地把糧食籌集起來給他們。
至于村民在樹林里打柴都不許發出聲音,更加印證了他們可能派出探子藏在山里,怕有人說話會擾他們探子探聽況。
現在,葉小面臨兩個選擇,一是直接通知府,連夜埋伏在橫馬村村口,可老鐵向葉小報告,橫馬村的村口一側是一條小河,另一側雖然有山,但那山勢陡峭,本不好藏人,是一個并不好打伏擊的地方。
經過一番認真考慮,葉小決定派岳彪和幾個兄弟親自于下半夜黑進牛頭嶺前往橫馬村途經的道路旁邊能藏的地方,另外,在橫馬村距離桃花縣城三公里之也派幾個人去放哨和偵察,主要還是尋找土匪的斥候。
另外,由老許和老鐵去橫馬村的鄰村石井村找一能安排人的地方,集中兩百人連夜都藏在那里,每個人都帶著連弩,并帶足十個以上的箭匣。
要從橫馬村收集一百石糧食,這個行不小,他們不可能不派人對沿途進行查探。
商議過后,岳彪清點出來昨天那些人加上自己,吩咐上半夜好好在客棧早點睡覺。
時間剛過子夜時分,岳彪便把所有人醒,帶上連弩和遠鏡,鞋底綁著棉花,每三人一組黑潛了事先計劃好了的沿途小山中。
這個夜晚特別的黑,手不見五指,既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幸好是三人一組,要不然,雖只是小山,可那份寂靜還是特別滲人。
時間十分難熬,三人在一起不能有,也不能說話,還要眼睛死死盯著前方,耳朵也要保持高度的注意力,要是反被別人打一個反擊,任務完不不說,還可能丟了自己的小命。
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些人也想著自己來這里幾個月了,工錢也開得不低,好不容易有了他們的用武之地,一個個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完好東家代的這次任務。
功夫不負苦心人,天還沒有亮,果然陸陸續續就有人悄悄地往小樹林里鉆了進來。
岳彪他們一組率先看到兩個人突然來到他們不到五米遠的地方,岳彪經過仔細觀察,確定這些人就是那些土匪派來風之人后,猛然串了出去,大喝一聲:“不許。”
二人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走在后面的人反應過來之后,轉就往山下跑去,被岳彪的人用連弩一箭中大,那人一便栽了下去。
岳彪一步上前,將那人的上一把扯開,果然,前紋著一條青龍,確定他們就是那幫土匪無疑。
那人痛得要大,被岳彪大喝一聲:“安靜點,別出聲。”可那人哪里肯聽岳彪的話,張大“哎喲……”
喲字剛發出來,就被岳彪一刀刺穿了他的嚨,同時被岳彪的大手掌狠狠的捂住,鮮汩汩流出,不到一分鐘時間,那人便一不了。
另一個被嚇得渾抖,一尿味撲鼻而來。
岳彪回過來,對著另一個人道:“我問你答,有半句假話,他就是下場,你的回答如果讓我滿意,我可能會放了你。”
那人連連點頭,輕聲說道:“好漢饒命,我都說,我都說。”
“你們在牛頭嶺總共有多人?當家的都是誰?”
“有一千一百多人,大當家的鄭……鄭天龍,二當家的劉茂山,三當家的李虎,四當家的林江,最近還來了一個軍師,只知道他姓趙,不知道名字,我們都稱他為趙軍師……”
沒想到這些人,當家的還真不。除了鄭天龍,他手下居然還有四個當家人,各掌管二百多人。
“你們今天要往橫馬村去運糧之人有多?”
“這個……這個我是真不清楚,好漢求你別殺我,不過我知道有個人知道。”
“誰?”
“張石牛,他……他去了那個山頭。”說完,他用手指了指對面山頭。
岳彪立即讓一個形跟這個人差不多的一個李兵的兄弟,換上他的服和鞋子,稍微打扮了一下,就快速下山,再進了對面山林。
進去之后,山林里傳來一聲“畢畢”的鳥聲,過了一會兒,對面山上又傳來一聲“果過果”的聲。
這是李兵與岳彪約定的,如果張石牛已被兄弟們控制起來了就發出來的暗號。
接下來,岳彪又詳細問了那人有關他們駐扎地的一些地方,還有配備的武,以及如何布防,鄭天龍等人的行方式,再加上明哨,暗哨等等。
岳彪按照之前的約定,發出幾聲“咕咕咕咕”的鳥聲,很快,各個小山頭都發出了“咕咕咕”的回音。
于是岳彪用布團塞住那人的,押著他翻山越嶺,快速回到葉小他們所在的石井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