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考場出來,葉小果然見到了張德才來到了書院,正由孔山長等人陪著。
葉小本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張德才打道,沒想到張德才卻高聲喊了一聲:“小!”
葉小只得裝作剛看見他的樣子,行禮后道:“叔父,你怎麼來書院了?”
張德才哈哈一笑道:“哈哈,怎麼,不歡迎我嗎?”
葉小忙道:“豈敢,只是知道叔父平日里公務繁忙,突然在這里見到你,有點好奇而已。”
張德才正道:“公務自是繁忙,可教育也是我的公務之一,今天聽說你們儒生院有月試,我便過來看看,怎麼樣?我可聽說你上次月試績是下等,這次月試有長進否?”
葉小也正回道:“回叔父,這一個月來,幸得老師悉心教導,我自認為收獲不小,不過對于考試,我也只能盡力為之,希會有所長進。”
張德才高興地對旁邊陪著他的那些人道:“哈哈,你們看,我這侄兒,沒有把握的事,從不敢把話說滿,我以為很不錯,還有賴各位好生栽培。”
眾人紛紛表示葉小平日里就是一個謙卑好學的好學生,據他平日的課業,各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反正就是對葉小一陣猛夸,聽得張德才心里特別舒服。
自從葉小幫他解決了難題,現在的張德才真把葉小當兒子一般看待了。
張德才果然參加了閱卷,其實他本來是有私心的,葉小一而再再而三地幫他,他想回報葉小,可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于是,張德才就想到了科考,如果能幫葉小直接錄取為生員,那就也算得上給葉小不小的幫助了。
可令張德才奇怪的是葉小竟然謝絕了他直接錄取為生員的好意,并提出來想自己直接考上生員。
于是張德才就想當然地以為葉小本來績就不錯,于是他就想通過這次考試參與閱卷這個特權,如果葉小考得稍差一點,就幫葉小把績提到第一名上去,然后再通過科考加分幫一把葉小。
至于為什麼沒有公布在哪一階段的科考加分,那就只要葉小這次考了第一名后,再憑著他一個知府的特權,想什麼時候加分都可以。
可當張德才知道葉小上次月試績還是下等之后,他知道自己魯莽了,不得不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徹底拋掉了,心里甚至還有點埋怨葉小:“這個小,難道不知道了生員,那就是一躍而為士子階層了嗎?”
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讓一個下等生突然之間為第一名?
可他此時又已經把消息出去了,既然向馨雅書院提出來了要參與進來,為月試出題他當然以公務繁忙為由拒絕,但閱卷實在不好推就來參加了。
這次月試由于有了知府大人的參加,又因此次考試績關系到明年科考加分,夫子先生們為了表示公平,竟采取了正常縣試的辦法閱卷。
先將所有考生的信息封膠起來,然后由先生把每位學生的答案謄抄一份,再由閱卷之人統一閱卷。
閱卷之后,再由張知府從前三名中指出第一名,以便要進行加分。
張德才想著反正葉小也沒有希,那他也就只能遵照心選取一個認為答得最好的為第一名。
閱卷過程中,有一份試卷不斷地被人傳閱:“無可挑剔,簡直是無可挑剔,葉夫子,你們班上竟有如此學識之人?”
眾人都過來討論這份試卷,只有孔山長對此毫無興趣,他在一旁忙著其他事便沒有跟他們一起討論。
葉長林也忙過來看了這份試卷,由于是謄抄的,不能從字跡判斷出來這試卷是出自何人之手。
看了好一會,葉長林搖搖頭道:“我還真不清楚,這應該不是我班的,其他班上的也說不定。”
其他人道:“其他班的更不可能了,我們都知道,甲一班學生是全院最好的了,學生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才能進你甲一班,其他班如果有這樣的學生早就轉到你們甲一班去了。”
張德才也好奇地來看這份答卷,看完也是嘖嘖稱奇。
可是沒有過多久,又有一份試卷也被相互傳閱起來,眾人討論道,這份試卷比之前那份試卷似乎一點也不差,這次考試真是奇怪了,竟出現兩份答得如此完的試卷。
那葉夫子看了這份試卷之后,據那行文風格和語氣,果斷地說道:“這份試卷我可以斷定是我們班的。”
眾人又問是誰的,葉長林道:“如果沒錯的話,就是我們班陳子慎的,此人行文風格是豪放灑,格局和立意都很高。”
等所有試卷閱完,那個第三名葉長林知道是一個曾英燮的,基本不用看了,因為這份試卷與那兩位的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于是就只拿前面眾人相互傳閱的這兩份試卷請知府大人作一個評判。
可張德才也是兩份都喜歡,他覺得兩人的文章沒有高低之分,而其它題目又都是滿分。
最后,張德才也只好按照眾位老師的心理預期,給第二位也就是陳子慎的試卷評了個第一。
雖然是眾所歸,但其他的先生們也都還是為那第一位不知名的學生到惋惜。
于是有人當場提出來把那第二名的試卷拆開來看一下,到底是哪個班的學生。
得到張德才的同意之后,立即就有人把那份試卷拆開了上來。
這一看,包括孔山長,葉長林,還有就是張德才,都是驚呆了,只見姓名一欄里工工整整地填著葉小三個字。
張德才氣得猛地一拍腦門,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是他呢?他怎麼一個月時間從下等生進步到績這麼好了呢?”
“唉,這孩子,可惜了,他本不該輸的,卻還是輸了。”葉長林嘆了一口氣道。
張德才一聽葉夫子這話好像是話中有話,忙問葉長林為什麼會這麼說。
葉長林只好把葉小與陳子慎課堂打賭,被他訓斥之后,二人又在課堂外打賭的事詳細地說了。
聽這樣一說,所有先生們也更加惋惜葉小了,首先,一個原本是倒數績的學生敢于挑戰順數第一的學生,這勇氣就令人佩服,其次,他通過一個月的努力和斗還真就把績提上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吧,自己努力還不行,尺子掌握在其他人的手里,你有什麼辦法,要怪,就只能怪運氣不好了。
張德才聽完之后,哈哈一笑道:“這好辦,我定了那個陳子慎為第一,可我也沒定葉小第二啊,那我就把葉小也定為第一不就行了嗎?”
聞言,所有人都驚了,還能這樣作?可這是聞所未聞之事啊。
以往考試,不管怎麼樣都是不允許存在兩個第一的績的,這也是因為科舉考試的要求就是這樣,如果出現兩個績不相上下的,也是由主要負責人指定一個第一名,馨雅學院也一直按這種辦法閱卷的。
這張大人也太隨意了吧,再說,都是第一,那誰是明年科考加分的那一個人呢?
有人試探著提出來了這個問題,張德才道:“那就兩個人都加分便是,名額反正在我那里,就這麼辦吧,孔山長,這事就這麼定了,對了,你兩個月時間把小培養得這麼優秀,果然不愧是我們馨雅書院的一塊招牌啊,我替小先謝謝你了。”
孔山長其實也很意外,他料想到了葉小的績會有大的長進,可也沒有想到會進步得這麼快。
月試績像以前正式科考一般張榜在了儒生學院的公告欄里,學生一窩蜂地擁到了公告欄之前,只見績榜的最上面,赫然正是“葉小”三個字,旁邊寫了個第一名。
第二行的名字是“陳子慎”可旁邊也是寫的第一名。
“嘩,兩個第一名,奇聞,真是奇聞,第一次發現月試竟然能有兩個同為第一名之人,前所未有啊,前所未有的奇聞啊。”
立即就有人意識到,那不是有兩個人都能在明年的院試中都能加分了嗎?
有貓膩,這事太蹊蹺了。
很快,有人說他們看到葉小在學院喊張大人為叔父,看來是那個張大人特意參加這次閱卷,就是為了讓自己的侄兒考了第一名。
這話一出來,好多人都憤憤不已,怎麼能這樣,一個上次月試還是下等之人,卻能被人為地撥高到第一名,這也太不公平了。
馨雅書院的學生,那可不是那些任人之人,一個個氣憤不已,紛紛要求去山長那里討個說法。
很快,孔山長的書房外面就聚滿了人,有甲一班的,還有其他班的都來了。
孔山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忙出來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些討要說法之人中,有一個人最為義憤填膺,這人正是此次月試的第三名曾英燮。
孔山長于是指曾英燮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曾英燮答道:“孔山長,我們馨雅書院創辦一百多年來,都是奔著書院的好名頭而來,今日之事,恐怕會讓書院之名毀于一旦啊?”
一開口就是一頂大帽子罩了下來。
這曾英燮是這次月試的第三名,雖然就算能把葉小拉下來,他也不可能獲得那來年科考的加分,可他就是不服氣。
孔山長忙讓他把事講詳細一點,直到終于弄清楚了事的原委。
于是解釋道:“這個事我是知道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并不是張大人特意點了葉小的第一名,所有試卷都是封了姓名班級等閱的卷,兩份試卷也是所有閱卷的先生和夫子統一認為不分上下,只好向知府大人求才都評為了兩個第一,因為這涉及到明年科考的加分,既然不分上下,而知府大人只能讓績第一的學生加分,就只好都評為第一了。”
曾英燮卻并不買賬,不憤地道:“切,誰信啊,試卷是你們閱的,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除非,你們把兩份試卷也都張出來,讓我們也一起評評,否則,不能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其他人也一個個高聲贊曾英燮的話:“對,張出來,讓我們也一起評評……”
孔山長于是讓人保管試卷的人把那兩份試卷帶過來。
很快,兩份試卷都帶過來了,孔山長也不答話,從書房拿來一碗米糊,就來到了公告欄那里,在學生的幫助下,親自把那兩份試卷張了出來。
這下,眾人開始默默看起試卷答案來。
看著看著,都不再說話了。
良久,才有個學生道:“我覺得那葉小的文章好像要略勝一籌啊!”立即,又有很多人附和:“是啊,要是我,更喜歡葉小的文章。”
可也有人說,他覺得陳子慎的文章更勝一籌。
于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眾人又吵了一團。
最后,有好事者在地上寫下了兩個名字,所有在場之人各拿一粒石子。支持誰就把石子放在誰的名字下面。
結果支持葉小的人還多了一粒石子。
其實,不支持葉小的并不是不喜歡他的文章,而是不喜歡他那個農戶的份。
單從文章來說,二人的八文都是對仗工整,文采飛揚,葉小的文章謙卑有禮,用典恰到好,陳子慎的文章卻是鋒芒畢,一副舍我其誰的氣勢躍然紙上。
對于這個年代這個年紀的學生來說,大部分人都還是更喜歡葉小那種風格的。
就這樣,一場風波悄然消失了,可背后的討論卻一直停不下去。
只能等下次月試二人再較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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