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行靠在椅子上，微抬下，目正視前方的朱教練，不聲地坐正了點。

“是不是有點績就驕傲了？”朱教練冷聲。

“我沒有……”

“還不好好聽，明天有你好看！”

莫名其妙被訓一通的李懷明委委屈屈地坐正，不敢再轉頭問賀行任何問題了。

兜里的手機跳躍了一下。

賀行手指微，著拿出來，屏幕亮起，出現了池穗穗剛剛發來的消息——

【賀行，你今晚可以出門嗎？】

賀行線輕扯，回復：【可以。】

他說了個地方，然后抬頭，“教練，我想出去走走。”

朱教練認真想了一下，叮囑道：“那你不要離遠，注意安全，不該吃的也不要吃，你應該清楚。”

賀行頜首：“知道。”

他勾走了放在房間里屬于自己的金牌。

一群小崽子眼地看著他出了門。

夜晚的酒店走廊很安靜。

賀行進了電梯一路向上，很快就來到了酒店頂樓，這里是下半年才剛剛弄好的玻璃花房，沒有對外開放。

門剛合上，燈就亮了。

池穗穗扯了下他的服，“在這里。”

靠在玻璃旁，剛好是賀行剛上來的死角，所以一等出聲才能知道人在哪。

“我聽到你的采訪了。”

池穗穗眼瞼微抬，后是被藤蔓遮住的燈，襯得形影影綽綽，笑意盈盈。

嗓音有點兒清，又很澈。

賀行的目落在臉上，手了下的頭發，“嗯，就是說給你聽的。”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也說給所有人聽，

池穗穗勾笑了起來，這邊玻璃花房的花還開著一些，空氣里飄著淺淡的香氣。

“這下全世界都知道你想要結婚了。”挑眉，忽然問：“我們這樣算不算在私會？”

“不算。”

池穗穗微抬下看他。

賀行依舊沉著冷靜，一點兒也沒被帶歪，慢條斯理地開口：“這約會。”

池穗穗耳垂后有點兒熱。

眉眼間彎了彎，剝開一顆糖，自己吃了，又問：“你要不要吃，你家酒店送我的。”

賀行垂目，“現在不能吃。”

“那你應該很久沒吃糖了？”池穗穗哦了一聲，今晚給的不多，還剩下幾顆沒吃完。

雖然不怎麼吃，但是味道是真的不錯，剛好出門沒事，就順手都帶了出來。

正出神間，眼前有影掠過。

一枚略重的東西掛在了自己上。

池穗穗低頭，發現是金牌。

“當初說好的。”賀行眉目疏淡，修長手指勾著帶子，將金牌給理好，“送你的。”

微弱燈下，男人站在面前，清雋五如一湖水，不起波瀾，又不知深淺，下頜線被一道線勾得致。

脖頸上突起的結著些許冷淡。

池穗穗看著看著就抿了，將里的糖直接咽了下去，被勾引的眼神卻很難移開。

手往上，及到冰涼。

“朱教練知道，會不會想殺了我？”池穗穗微微歪頭，稍稍出幾分風。

“不會。”賀行挑眉，“最多氣一氣。”

他多看了兩眼池穗穗，用著一本正經的語氣，將嚴肅的事說得反而有點好笑。

作為南城的名媛之首，就如同這玻璃花房里的花。

簇簇鮮活。

金牌不過掌大，被賀行戴著才堪堪到膛下，在上就已經垂到了腰間，反襯高差別。

“賀行，你低頭。”池穗穗開口。

一如既往的張揚指使，卻又和以前有了些不一樣的緒。之于他，有將近二十多年的相習慣。

“嗯？”

賀行垂眼，目詢問。

面前的孩就不待他反應，綿櫻紅的襲上來，連帶著傾過來的上半。

他沒，任胡作非為。

池穗穗掐住他胳膊，力氣不大，力度也顯得沒用，這邊天氣暖和，他只穿了單薄的一件。

沒幾秒，便松開，眼眸清亮。

“給你嘗嘗甜味。”

池穗穗的聲音里著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