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瞬間覺得也不是那麼好談的了！

為了談個，還要再去離次婚？！

劃不著劃不著，等我談完了，我還二婚了？！

宋小姐毫不掩飾自己面上的驚濤駭浪，瞳孔地震一樣看向顧宴。

“你想到哪里去了？”顧宴看那副表就知道那七八糟的思維，不知道又飛到哪里去了。

“再去談一個，”顧宴失笑，“對你而言，真的這麼困難嗎？”

“啊？……這倒是沒什麼困難的。”宋棠有點憂郁，“可是不離婚不行嗎？”

“離婚？！”顧宴頓了一下，恍然間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愿意的話，再去談一次，像一樣的……或者說，婚？”

這個詞匯真的很新穎，饒是宋棠都被他這些話點了一下。

但是不用離婚，對而言怎麼都是好事，

宋棠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自己的腦子有包，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牛排、牛排，牛排在哪里？我還是有一點，我想吃點東西……”

還特別輕的說了一聲：“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在我生日的時候和我離婚，然后去找你的白月呢……”

“……”

顧宴的臉微微一黑。

“過來，”顧宴臉微微的沉了下來，“到這里來。”

宋棠非常不解，猶猶豫豫的走過去：“怎、怎麼啦？”

瞧瞧那表，十足的惴惴不安，就好像隨時準備面對一場疾風惡雨。

完全就是一副顧宴不太值得相信和信任的樣子。

怎麼？

我在眼里，就是那種會惦念著心尖的白月，隨時都會離了婚，拍拍屁走人的渣男嗎？

“我到底哪兒出這麼個意思了？”顧宴沉聲問道。

要是這麼一說，顧宴的確是沒有出這樣的意思，就算是非要說，也只不過是話引話，說了兩句什麼“白月”而已。

“沒……沒哪兒！”宋棠眨眨眼睛看著他，甚至呲著牙齒對著他笑，那模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顧宴就這樣和對視了半天，居然發現自己也拿這小祖宗沒有什麼辦法。

通嗎？

可是誰知道那小腦瓜子里，又會把自己的話加工什麼模樣？

解釋？

顧宴不太愿意這樣做，他就是想看看提示越來越多，宋棠會不會至反應過一點點來？

他就是想知道，宋棠難道真的不會什麼東西都記不起來？

可是要是再放兩天，誰知道會不會說出更讓自己氣得七竅生煙的話來？

再或者不管不顧……

那要是真的覺得自己隨時會和離婚，那他這麼久的功夫不就白做了？

顧宴頭一次覺得這樣的悖論有點進退維谷的意思了。

偏偏還一副萬事不知純良可的模樣，抱著紅酒的醒酒一臉期待，加上催促的看著自己。

就好像這件事在的心里，分量還沒有手里的那個醒酒來的重。

顧宴都要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氣笑了。

“去拿酒杯吧！”顧宴點頭同意，“我去看看牛排。”

“好耶……”宋棠高高興興的轉頭去抬那兩個早就準備好的高腳杯，然后又踩著歡歡樂樂的步子回來了。

宋棠覺得他應該是不生氣了，畢竟他剛剛還特別溫的親了一下的頭發。

整個人又是那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模樣，就完全不在乎的出言不遜。

宋棠還笑瞇瞇的特地給他備好了餐盤。

拜托！

今天可是他的生日，還這樣照顧別人，他應該到非常的榮幸才對，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宋棠都被自己這個完的思維邏輯說服了！

整個人都煥發出了一種向上的生機，像是一尊閃閃發的小太，朝著顧宴沒什麼包袱的笑。

家里的菲傭今天被通知不用上班。

主樓里一時半會兒也就沒有了人，顧宴很平淡的抿了一口宋棠挑選出來的混酒。

櫻桃味的，還不錯。

宋棠在這方面可謂是天賦異稟，酒品卓越，幾乎可以說一句從手里挑出來的酒水，就沒有太差的品質。

宋棠還一口沒有嘗，就這麼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顧宴。

冬月正好，會裹得像茸茸的兔子，哪怕是在有暖氣的屋子里，為了應景，也會有點茸茸的小耳飾。

真的很可。

顧宴突然間埋頭，攬住了毫無防備的宋棠。

他低頭吻住了宋棠的。

依舊是櫻桃的滋味，可是不一樣的是比起這樣的一花木的氣息，宋棠更明顯的嘗到了甜香。

很悉，也很干凈的味道。

顧宴很做這樣略微出格的作，他向來奉行一種相互尊重，相互給予包容的氣氛和。

一切來得恰好之時，就顯的這些東西不太重要了。

宋棠開始的時候還輕輕地掙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扯住了顧宴的袖子。

完全就是一種依賴的模樣。

遠方懸了一塊巨大的明月，教堂的鐘聲一般會在晚上六點敲上六次，為時三分鐘。

宋棠在被吻住的時候，那聲鐘聲還會嚇得一抖，就在最后一刻鐘聲停下的時候，停下來有點卸力的了兩口氣。

有點氣的埋怨：“你上次還說吻得輕一點的……可是……你剛剛居然要咬我！”

飽滿圓潤的峰的確是有一點點微微的發腫，顧宴很輕的笑了一聲。

“那我再親一次，這次輕一點——”

“啊……你耍賴皮！——嗚！”

這一次宋棠好容易被他松開，眼睛都紅紅的，像是一只真真正正的兔子了。

瞪著一雙水朦朧的眼睛看著他：“兩分鐘！”

“什麼？”

“一共兩分鐘！”宋棠氣呼呼，“不許用牙齒磨我——”

顧宴非常耍賴皮的忽略了的后半句話：“哦——是嫌我時間不夠？”

這句話里有那麼一點點的歧義，宋棠這個老批腦子里本來就裝滿了的東西。

“我……”宋棠極力地召開話題岔開，“我要吃牛排了，你不要耽誤我！”

可是顧宴居然出手指了一下的珠。

他的手指微微偏涼，到還有點發腫發熱的瓣，宋棠都抖了一下。

況且他的作屬實稱不上委婉，宋棠只覺得他甚至有些有意無意的引。

“牛排我一會兒給你熱……”顧宴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有點正經事，該商量一下。”

“什——啊……”

顧宴欺而上的瞬間，宋棠被抱到床邊，還在是呆滯的。

“你……”

顧宴又過來吻，聲音都含糊在吻里。

或許是宋棠的反應過于的呆愣，顧宴所有的都停下來的時候，還吻了一下的眉心。

“抱歉——我有點兒激了……”

宋棠依舊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樣子還在是懵懂和茫然的。

顧宴突然又覺得：也不是沒有希。

宋棠那不要讓他想起，當時無知無絕的把自己老底賣給了他，哪怕自己來回的試探和點撥了無數次，還是茫然不知所謂。

擔心那個荔枝究竟是誰？

再擔心他是不是會離婚去找白月？

最后再有一點點小脾氣，就是喜歡有人哄著一點。

顧宴將系了眼睛鏈的眼睛摘下來放到了床頭柜上，那雙眼睛顯得更加的鋒芒畢，眉眼纖秾華貴。

這樣就可以的更近，距離也越發的小了。

宋棠有點無所適從一般的往后坐了半步。

顧宴卻問：“這個鏈子好看嗎？”

本來他這副模樣已經真的很像是千年的狐妖出了，九條尾都沒有他心思來的多。

偏偏他還能出一很漫不經心的笑，姿態像是征詢意見，也像是在尋求幫助。

這真的分走了宋棠為數不多還能聚集的注意力。

目隨著他手指所指的方向流轉而去。

“好看！”宋棠點頭，“和你今天的服很搭，都是冷！”

那個柜子里收藏了小半的鏈條類別。

包括那些平時顧宴不太會去使用的款式。

顧宴甚至還能從此時此刻的狀態里，更進一步的問道：“那我戴這個怎麼樣？”

“……”宋棠猶豫了。

就在顧宴以為喜歡的時候，宋棠可以說是眼冒綠的點了點頭：“加上這個小墜子，可以嗎？”

手指指著經連上兩個很細小的鏡邊墜，做了很小很小的四芒星的模樣，上下兩個邊角都被拉得恰好，中間綴了一顆很小很小的鉆石。

很直接，且沒有用的裝飾品。

這或許是哪一家品牌做產品推薦的時候一起送進來，顧宴也沒有空余時間多看，就由他們收進了帽間的東西。

沒想到的是，現在居然俘獲了宋棠的芳心。

顧宴差點都笑出聲來了。

可是好容易把人哄到這一步，老謀深算已久的顧宴可沒有那麼容易松口。

“還有呢？”

那還能有什麼？？

宋棠愣住，眨著眼睛看著他不明所以。

但是隨即，又反應過來，顧宴的意思是不是告訴，可以隨意挑選一點東西？

包括一些別的裝飾？

其實在宋棠的小腦瓜里這個念頭已經有了很久了，自從第一次突發奇想給顧宴買完了那一些不太正經的背帶鏈之后，這個想法總是如影隨形，出現在每一次的想法里。

顧宴當然不會明示，這些行為都帶有他刻意的放縱。

所以哪怕帽腦子被人黑心狐貍蠱得昏昏噩噩的宋棠找出了那些背帶鏈條，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時候。

顧宴選擇了點頭。

宋棠小笨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落了編織已好的陷阱里。

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特別殷勤地給他扣著背帶鏈的鏈條扣。

這件事進行得太順利了，宋棠已經不在乎剛剛還被顧宴咬了一口。

就看著顧宴換上了那些有些繁復的鏈條系帶。

“顧先生……”

宋棠抹抹鼻子。

“嗯？”

“你這樣……”宋棠道，“好像有點不太正經……”

宋棠這種畫漫畫的老二次元，接到的東西，有些時候都是一般的那些可妹子們接不到的。

比如說……

宋棠盡量保持微笑，讓人看不出來，自己的想法真的很猥瑣。

宋棠著手了幾下他肩臂的：“明明大家都是坐辦公室的，為什麼就你的材會這麼有料？”

料之下，顧宴有一層不算太薄的。

宋棠看著他笑出來了的樣子，還有點不忿：“不說就不說嘛！笑什麼笑？！？”

宋棠自己就不是那種特別能堅持鍛煉的人，年紀小的時候還可以騙別人這都是嬰兒，可是現在不行了。

現在要是還有嬰兒，那可就真的是巨嬰啊！！

顧宴湊過來，收斂了大部分的笑意，可是眉眼上挑，角含笑，就連眼底里都全是縱容：“糖糖喜歡這個？”

拜托拜托！誰會不喜歡這個？

宋棠自己都留意不到，現在已經完全的坐到了顧宴的床上。

甚至現在兩個人的姿勢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危險。

宋棠一開始還能克制住自己的熏心，假模假樣的和他說：“我要一下真人的形狀——為了完我的新漫畫構想！”

顧宴也毫不阻止這種行為，甚至在有些按耐不住的手指之下，自己手解開了自己的扣子。

宋棠不再是著一層料去那層。

“我突然間覺得我是個壞人！”

宋棠渾然不知表里像是完全已經淪陷了，現在的模樣幾乎是掙扎在冰火兩重天。

“嗯？”

他上的那一層背帶連扣依舊沒有解掉，最多就是剩下的襯衫，凌凌的開了好幾個扣子。

夜幕低垂，萬籟俱靜，就連窗外的月亮都已經躲進了云層，屋子里的燈帶著層昏黃的曖昧。

空氣中有了一纏到一起的櫻桃香。

“可是……”

顧宴依舊笑著笑，接著問道：“怎麼？”

“我們不是要談嗎？”這樣是不是不太像談的模樣？

“嗯——可是，”顧宴看上去表倒是認真嚴肅的，可是眼底卻是玩味的蠱，“我們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