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從看守所出來,沈七月正抱著手里的筆記本在門口的長椅上坐著,指尖快速敲打著鍵盤,見出來便合上電腦起,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之后便跟著梁音走了出來:
“怎麼樣,魏蘭怎麼說?”
“什麼也沒說。”
梁音聳了聳肩,不甚在意的模樣:“但是我已經決定不追究的責任了,你想個辦法直接略過中間這些過程,把弄出來吧。”
雖然人是周慕寒弄進去的,但害者是梁音,如果堅持不追究,那周慕寒那邊也鬧不出什麼太大的火花。
沈七月聞言皺起眉頭:“為什麼不追究,你這傷疤還沒好呢,就忘了疼了?”
說著抬手扯了一把梁音的領口,出還纏著紗布的頸部,語氣略帶埋怨。
“你看我像是那麼沒心沒肺的人?”梁音反問。
“像。”
沈七月一點面子都不給留,直接給出肯定的答案。
梁音笑著“切”了一聲,不理會好友的吐槽,頓了一下才開口:“我不是想要的裝什麼偽白蓮,也不是矯的說什麼心,而且我很確定酒會那天的事不是魏蘭做的,所以也不需要為這件事付出什麼代價。”
“你怎麼確定的?”
“覺。”
梁音再一次丟出這個不負責任的答案,抬手攬住沈七月的脖子:“哎呀你就聽我這一次嘛,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替你擔著。”
沈七月見雖然臉上笑嘻嘻沒什麼正形的樣子,但其實心里已經做了決定,所以也不再多說,應了聲答應去幫魏蘭。
結果沈七月這邊剛手,周慕寒便直接打來了電話,他開門見山:“魏蘭的事是你讓沈七月做的?”
“對啊。”
梁音正在逛珠寶店,漫不經心的回著周慕寒的話。
話筒那邊頓了兩秒,周慕寒低沉的聲音再次傳過來:“你知不知道都在背后對你做過什麼事?你這突然的同心是不是泛濫的有點過度了?”
梁音聽出他語氣中的譏諷,放在手中正在擺弄的一個鉆石,皺眉道:“你說話不這麼怪氣的會死是不是?不是你說魏蘭的事我可以自由理,我現在就是在自由理啊,你干嘛要過問?”
這麼好賴不知的話也就只有梁音說的出來!
周慕寒語氣中的不悅明顯更重了幾分:“我倒是也不想過問,但前提是你做事要帶腦子。”
“哎你怎麼人攻擊啊!”
梁音眼睛還著面前各種璀璨的珠寶,各種晶瑩的鉆石讓對周慕寒的DISS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一邊挑一邊有些不耐煩的回應:“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讓你手下的人也不要為難沈七月,就當是賣給我個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周慕寒聽到這話差點氣死,賣個人?
是不是忘了這件事本來就是為了給出氣所以才鬧的這麼大,結果姿態一端倒了好老人了,他做這麼多竟然半點也不領?
越想越生氣,周慕寒冷笑一聲,直接便要掛斷電話,結果正要放下手機時,話筒那邊的梁音又跟著開口:“哎——等等、等等!別著急嘛,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這語氣明顯比剛剛了幾分,還摻著極為明顯的討好意味,周慕寒一聽便知道沒什麼好事,于是便等著自己開口。
梁音歪頭夾著手機,滿意的欣賞著自己手上的鉆戒,裝模作樣的對著話筒開口:“唉,我這剛剛出了院,子還真是說不出的虛弱,看來醫院真的不能長住,醫院這個地方——”
“你到底想說什麼?”
周慕寒不耐煩的打斷的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咳咳……那個說起醫院嘛,我就突然想起了你上次發高燒住院的事。”
梁音直接忽略周慕寒不善的語氣,略帶試探的轉了話鋒:“當時可是我送你去醫院的你記得麼?”
“所以呢?”
“所以你當時為了謝我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讓我隨便刷,我現在正巧在外面逛街,手里又沒有其他——”
“那張卡已經被我凍結了,你現在一分錢都刷不出來。”
“什麼?”
梁音聞言一愣,立馬拿出那張卡在眼前仔細觀察,然后顧不得掛斷電話便遞給面前的導購小姐:“麻煩你幫我看下這張卡還能用麼,我想要我手上的這個戒指和項鏈。”
導購小姐微笑點頭離開,轉走向柜臺。
梁音這才發現自己電話沒掛,竟然還在顯示通話中,不更是窩火,直接抓起來放在耳邊:“周慕寒你什麼意思,那是你的副卡,你為了不給我錢,連自己的副卡都凍結,你難道就不怕相關部門調查你的資料,說你——”
“您好小姐,這張卡是可以用的,已經幫您結賬了。”
梁音話還沒說完,導購小姐便去而復返,雙手拿著那張銀行卡遞給梁音,滿臉笑意的開口。
梁音一頓,有些意外的抬眼看向導購小姐,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話筒那端傳來一句低低的“傻子”,隨后電話便被掛斷。
梁音看著暗掉的屏幕,已經手上那枚大大的鉆戒,頓時笑開了花,抬眼看向導購小姐:“快,幫我包起來。”
“好。”
導購小姐最聽的就是這句話,頓時笑容都真誠了幾分,立馬去一旁包好。
梁音心好的不行,一邊等一邊哼著歌看其他首飾,正低頭掃視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響起一個聲音:“小姐,麻煩幫我那一個和這位小姐一模一樣的戒指,直接裝好。”
梁音聽這聲音略微悉,抬起頭皺眉看過去:“許驍?怎麼是你?”
許驍側靠在收拾臺上,角勾著他招牌式的邪笑,一堆桃花眼對著梁音上下打量,偏偏看起來卻顯得人畜無害:“怎麼不能是我?買戒指又不是人的專利。”
梁音聞言聳了聳肩:“那許爺就請自便了,我先走了。”
說話間,梁音的東西已經被包裝好,直接拎起袋子,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珠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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