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在醫院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最后只買兩瓶水出來,本來也不是真的想買什麼,只是不想在手室門口和辛微大眼瞪小眼,又不能不管的況直接離開,所以只好找了個理由跑出來。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梁音接到周慕寒的電話說已經離了危險,心里松了一口氣,但一想要回去面對自己那位眼高于頂的婆婆,心里便還是有些抗拒。
拿著手里裝模作樣的兩瓶水,梁音剛走到電梯旁邊,還沒進去便聽到一旁的樓梯口傳來一陣哭聲,略微有些悉:“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沒想到媽會摔倒……我倒現在都不敢說出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嗚嗚……要是讓慕寒知道了肯定不會讓我在老宅繼續住了……”
梁音并沒有想要聽,但是“慕寒”兩個字讓不控制的停住了腳步,輕聲走過去,到了樓梯邊側了側,才發現哭的人是周慕寒的姑姑周嫻,正在打電話。
不敢告訴周慕寒的真相?難道摔倒的事另有?
梁音屏住呼吸站在樓梯后面,聽著周嫻繼續往下說:“那樓梯上的牛是大寶弄灑的,我當時顧著給小寶換服忘記告訴傭人去清理了,也不知道媽怎麼就在那個時間段走了下去,一不小心就踩在了那上面,直接摔了下去。”
電話那端的人應該是姑父李同,似乎也在責怪周嫻太馬虎,沒一會兒周嫻的哭聲便更加嚴重:“我怎麼知道那牛會那麼,你一直說什麼工作忙,兩個孩子都是我在帶,你有什麼好忙的,不過就是在周氏做個閑職,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周氏怎麼會愿意白養著你……嗚嗚……”
梁音對姑姑家的私事不興趣,聽沒再繼續說的事,便轉重新走向電梯,結果剛按下按鈕,便聽到姑姑又約約說了一句:“反正無論如何我不能讓媽出事,如果媽出事了,那家里就是嫂子說了算了,以的脾氣本容不下任何人……”
電梯“叮”聲停下,梁音沒有再猶豫,直接走了上去。
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點點變大,腦海中不回想著剛剛周嫻的話,按理說這些跟扯不上什麼關系,不管是誰的責任,們終究是一家人,如果真的站出來說話,說不定辛微還會給扣上一頂“不安分”的帽子,索現在已經沒事,那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出了電梯,才知道已經手結束送進了VIP病房,手室門口自然也沒了周家的人,梁音問了護士的病房號,便也要轉趕過去,結果才走了幾步,便聽見醫生自己:“周太太——”
聞言轉過,皺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我?”
“對,周太太。”
這里的醫生都是認識周慕寒的,自然也知道梁音的份,說話的醫生將一個整理好的箱拿出來遞給梁音,解釋道:“剛剛來時太著急給老太太上儀檢查,所以也沒人整理,這些都是的收拾,能麻煩太太幫忙帶回去麼?”
梁音一聽立馬點頭:“好,謝謝醫生幫忙整理。”
“太太不用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醫生似乎沒想到梁音會這麼好說話,連忙也客氣道。
梁音拿著那箱子便往回走,很快便找到了的病房,因為是VIP區,所以并沒有太多人,梁音正要敲門進去,結果辛微正好這時候從病房出來,梁音毫無防備之下躲閃不及,一下子便撞了上去,手里的盒子跟著摔在地上,“嘩啦”一聲散落一地。
梁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開口道歉:“對不起,我——”
“行了,別裝出那副可憐樣子給我看,像是我怎麼著你了一樣!”
辛微直接開口打斷了梁音的話,語氣強勢,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盒子里面有平時很喜歡戴著的一個玉鐲,此刻已經摔兩半,散在一堆之間。
梁音被辛微這麼一嗆,火氣頓時沖上了頭頂,抬起頭上前一步便要開口反擊,結果周慕寒卻在這個時候走出來,他拉開房門便見兩人冷眼對峙,不用問便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于是直接上前拉住梁音:“怎麼把東西都弄掉了,快收拾起來,醒了,剛剛還說要見你。”
梁音明白這是周慕寒變相勸阻冷靜的方式,心里一想在的病房前和婆婆吵架似乎也不是什麼太理智的行為,于是抿冷眼掃過去,蹲下去收拾的東西。
辛微見狀眼底涼意更甚,掃了周慕寒一眼:“好好照顧,我讓司機回去取點東西。”
“嗯。”
周慕寒應聲,現在這種況,他和周母也沒什麼好說的。
辛微很快便離開了病房門口,梁音則蹲在地上滿臉惋惜的看著手中的玉鐲。
“晚點你把它給周嚴,讓他看看能不能找玉專家修一下。”周慕寒看出梁音的惋惜,低聲開口。
“這還怎麼修啊,都碎兩段了。”
梁音抱怨的把碎掉的桌子重新放回到箱子里,又手撿起的服整理好放在盒子里,最后才去拿散落在旁邊的鞋子。
拿過鞋子正想放在盒子里,視線卻突然瞥見鞋底的地方站著一抹白的東西,手中的作一頓,鬼使神差的上手去了一把那白,卻發現呈粘稠狀,十分潤。
忽然想起剛剛在樓下聽到姑姑打電話的容,說摔倒是因為大寶弄灑了牛,可是現在看鞋底上沾的東西,好像不是牛,而是——沐浴。
因為和牛一樣都是白質地,所以就算都灑在地上也不會有人分辨的出來,但在空氣中放置久了,凝固之后卻大不相同,就像現在,牛本不會在幾個小時時間凝固這樣的稠狀。
所以摔倒不是因為踩到了大寶的牛,而是踩到了纏在牛中的沐浴?
“發什麼呆,趕裝好東西進來!”
周慕寒站在梁音后,并沒有看到的作,以為還在為那個玉鐲傷春悲秋,于是開口提醒道。
梁音一聽也反應過來,立馬將鞋子放在盒子里,然后快速蓋上箱子,這才轉站起來:“好了,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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