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嘯就本不信,“你放屁!正是因爲駱野王不在劍脈序列,你纔不會忘記朋友!你肯定有主意了,說來聽聽,伱不說我就自己去十萬大山,然後把這事傳得盡人得知。”
當初他們幾個在十萬大山搶土靈珠,他看的清清楚楚,這假夥和駱野王的關係非淺,可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以候狗子的格,朋友被掠生死不明,那絕對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區別只在於採取什麼方法而已。
現在候狗子從罈子天出來了,怕就要著手此事,正正好。
候蔦無比的頭疼,他是真心不想帶人去,自己一個人多好,來去自由,不用照顧別人;十九姨有的一套,也不需要他心。
但他也知道眼前這個傢伙也不好糊弄,就只能虛與委蛇,“還在找機會,等有了計劃我就通知你,保證……”
譚嘯哼了一聲“你候大教主的保證,誰信誰傻!”
把袖一拂,“騙吃騙喝,恕不招待,一路走好。”
候蔦就呵呵笑,他也不惱,這事真不能帶人,對手將是很多宇外兇妖,本事很強,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舉手一揖,飄就走,這才飛出楚門山門,前面遇到一人,把手一拱,
“相見就是有緣,都說獨山雪景一方獨好,我卻還沒見識過,擇日不如撞日,就隨候兄一起歸去沒問題吧?”
候蔦看著他,知道這個人是暫時甩不開了,有些事需要適可而止,既然譚嘯已經表達了非去不可的態度,他就不能靠速度跑掉,那不是修行人的相之道。
而且,譚嘯也確實有加的理由,倒也不完全是湊熱鬧。
“好吧,不過現在還不急,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你既然要和我同行,那就先給我做好向導。”
兩人在東南地面上緩緩飛行,因爲沒有什麼要的事,所以就顯的很悠閒。
聽了候蔦的計劃,譚嘯表面上嗤之以鼻,但心裡還是很興的和候狗子一起辦事,從來也不會缺刺激,只要一想到萬妖大會,他就恨不得現在啓程。
“你說那法子靠譜麼?讓大妖帶我們去,想法是不是有點一廂願了?它要是把咱們賣在裡面,或者行事不了馬腳,這些妖就很難做這種細活,要麼,咱們直接潛進去吧?”
候蔦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安穩日子過久了,把自己過傻了?髕虛沙漠,一無際,沒個躲藏遮掩,不死生對人類的氣息知極其敏銳,就像把它們扔進人類世界一樣有如明燈;上萬里路,那是能潛進去的?你有這心思,就不如直接殺進去,不過老子可不會陪你。”
譚嘯有竹,“老侯,你也不要把自己看的有多了不起,道門的本事你不懂,換你們劍修來你就只能一路強殺,但我們法修就不同,算了,就聽你的吧,也無所謂。”
兩人一路鬥,在東南大陸上游,譚嘯知道他想了解什麼,所以就領著他在那些小國之間轉,在市井之間,在街頭巷尾。
當然,還要聽書;這一點上譚嘯一點也不意外,因爲他同樣覺這個神話故事背後的東西有些意思,這在現在的錦繡修真界中不是什麼新鮮事,只不過有的人就是把它當故事,有的人卻信以爲真。
這一日,兩人偶過桑陌國一座小城,在斜下的天小酒鋪中就著一碟蠶豆喝酒,偶爾的輕鬆對修行人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調濟,對金丹修士來說,他們還不能完全做到和凡俗割裂。
“你知道麼,東南諸國中桑陌和合道是大陸最著名的雙修之道,但也正是桑陌皇族卻是錦繡大陸唯一一個堅持一夫一妻的皇族。”譚嘯嘆。
候蔦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蟲蛇出,七步必有解憂之草,所謂極必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兩人對坐而飲,看夕西下,沉浸在大自然的餘暉中,但是,一陣不諧和的聲音卻遠遠傳了過來,聽聲音好像是……
“朗朗乾坤之下,這是還有人在做不法之事麼?我聽聲音好像是子哭泣之聲,不知這是何故?”
小二陪笑道:“客有所不知,這些哭聲是來自花館青閣的聲音,是本城道所爲,另有原因,倒不是什麼欺男霸之事。”
候蔦就來了興趣,“哦?道還和這些地方有關係,真正是漲見識了,不如說來聽聽。”
小二笑道:“兩位道爺可能是初來乍到,對我們這裡的況不太瞭解,這裡每過數年,都會在花館中淘汰一批年老衰,無依無靠者,和合道修行人就會把們集中起來,另有佈置,但是什麼佈置我就不太清楚,聽說也不差?”
旁邊一個客人顯然是個明白人,補充道:“是拉去道館培養,據說這樣的子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正符和合道要義,材率反而比正常人要高得多,所以就了和合道的一個很重要的生員之地,在桑陌國到都一樣,幹這一行幹久了都必須經歷這一關,我聽說最近些年也不僅是桑陌國,也包括東南其它道國的花館子都有往桑陌國匯聚的趨勢,對這些子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兩人互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些許驚訝,譚嘯就問,“這些子願意?”
那客人就笑,“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做這一行,年過三十那就有恩客,賺不到錢就是花館柳巷的負擔;們沒有技能,手無縛之力,上不得廳堂,下不得廚房,肩不能擔,手不能提,
們這樣的職業,也無法正經嫁個人家,很多還因此失去了生育之能,下半輩子怎麼過活?
和合道的道館,針對的就是們,強健,讀書識字,織刺繡,教授紅,順便再教們呼吸吐納之法……”
譚嘯拍手讚道:“雖然同在東南,我卻不知道桑陌和合道竟有如此眼界,當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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