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小孩子放學,安如意跟云冽手牽手出校門,出來就看到易稱心跟廖娟娟站著一塊,安如意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把我們的獎狀拿出來!”
云冽看,為什麼拿獎狀?
安如意把自己的拿出來,云冽也只好從書包里掏了出來。
“媽媽,我是三好學生!”安如意高高地舉著獎狀,朝易稱心撲過去,“媽媽你看,我的獎狀!”
小丫頭聲氣又得意洋洋地顯擺,非要讓易稱心看的獎狀。
云冽:“……”
七歲的小男孩,已經能分辨和三歲小破孩的差別了,他才不好意思舉著獎狀給易稱心看呢。
但是他把獎狀拿走手里,易稱心也看得見啊!
“云冽,你和如意都得了三好學生啊?”易稱心喜出外,畢竟之前誰都說云冽是差生,易稱心還以為要很久呢,沒想到,小家伙這麼爭氣呢。
一手拿一張獎狀,上面是安如意和云冽的名字,越看越覺得喜歡。
廖娟娟也湊過來看了一眼,不走心地夸了幾句:“小家伙們不錯嘛。”
正說著話,方天與從后面走了過來,“媽媽!”
廖娟娟第一反應就是朝他手里看,什麼都沒有,“天與,放假了是不是?”
手拿過方天與背著的小書包,刺啦拉開拉鏈,在包里翻了翻,沒翻到獎狀,“你……今天老師有沒有給你發什麼東西啊?”
方天與小心地看了廖娟娟一眼,“發了。”
廖娟娟心里一喜,“那你的獎狀呢?媽媽怎麼沒看到?”
安如意立刻壞心腸地說:“廖阿姨,方天與沒有獎狀,方天與語文考了四十七,數學考了六十九,考這麼的分,是沒有獎狀的!”
易稱心趕手捂安如意的,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啊?
小東西怎麼這麼壞?
廖娟娟的臉一下難看了,瞪在方天與:“你怎麼考了這麼的分?老師都是怎麼教你的?”
方天與被廖娟娟兩句話一訓,一下咧開哭了起來,“哇哇——”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你在家里每次測試都是考雙百分,怎麼到了學校的就考不了了?”廖娟娟覺得又丟臉又憤怒。
安如意在旁邊添油加醋,“廖阿姨,考試一點兒都不難,方天與還看我了,我不讓他看……
易稱心真是被這丫頭氣死了,再次捂著小丫頭的,不讓說,“如意!”
安如意就出兩只大眼睛,抬頭看了親媽一眼,不說就不說,反正該說的都說了。
一轉,朝著林彩玉跑去,“彩玉,給你看我的獎狀!這是我的,這是云冽的,你說,我們棒不棒?”
在這邊興高采烈地大聲炫耀,那邊方天與哭的好大聲:“哇——”
云冽:“……”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小團是故意的。
方天與的哭聲吸引了別人矚目的目,廖娟娟趕一拽他的胳膊:“哭什麼哭?考那麼點分,你也有臉哭?”
心里把安如意恨得要是,要是不嚷嚷,說什麼也能遮掩過去,結果那死丫頭非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就怕別人不知道得了三好學生!
易稱心一臉歉意:“如意那一天就是嘚瑟,你別放在心上,天與剛轉班,估計跟班里的人還不悉,等過完年再開學,適應了氛圍應該就好了。”
廖娟娟勉強笑了笑,“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每次生氣就是因為他是男孩子,還不就哭,我覺得煩啊!”
“煩什麼呀?”易稱心笑道:“他才多大的年紀,按照你自己的話說,本來就比班里其他人孩子小,別心急啊。”
廖娟娟怎麼能不心急?被安如意那小賤人當眾打臉,能不急嗎?
現在恨不得把整本書塞進方天與的腦子里,讓他趕快把課程補上,要不然下半學期還這個績,他還能在一年級待下去?
原本廖娟娟還說跟易稱心約了去做皮,現在也顧不上了,趕把方天與帶回去補課啊!
真是豬腦子,一年級那麼簡單的加減法都學不會,補了這麼長時間,才考了六十九分。
至于語文,廖娟娟就更氣了,當初聽說安如意不會寫字,差點被退回去,自己特地回去加強方天與寫字方面的要求,結果呢?
寫字是會寫了,考試才考了四十九分,這都學的什麼東西?
易稱心也看得出廖娟娟緒不好,安了兩句,趕帶著兩個孩子回去,怕再不走,安如意回頭又說些刺激廖娟娟的話,方天與再挨打就過分了。
回家之后,安旭宏聽說之后,笑了半天,拿著兩孩子的獎狀看了看,“不錯,非常不錯。云冽,你表現的也很好啊!”
云冽的小臉都激的紅了,今天易阿姨和安叔叔都夸獎他了!
新年將至,一艘載滿貨在碼頭緩緩靠岸,纜繩被拋到了岸上,很快有一個皮黝黑的高大男人從船上跳了下來,他穿著一腳看不出的老頭衫和短,腳上蹬著一雙陳舊的解放鞋,一雙糙的打手,拽著纜繩朝纜樁拽去,繞過纜樁,練地系住纜繩,艞板陸續放下,船上的人跟船下的確認接會,開始搬運貨。
不斷有裝卸工過來搬貨,一時之間,罵聲、吵鬧聲此起彼伏。
有人給云浩海遞了枝煙,“云老板,這次的貨都是稀罕件,得大發一筆吧?”
云浩海面無表接過煙,“混飯吃罷了。袁工最近怎麼呀?”
袁工一笑,“不用客氣,都是跑船的,誰還不知道誰啊?整個北城碼頭,也就云老板有膽氣和魄力,一般人誰敢?那航線上可是有真海盜的,被劫了就一年白干都是輕的,說不定小命都沒了。”
云浩海頂著一張黝黑的臉,不說話。
他長得五大三,一看就是靠力氣吃飯的類型,因為皮黝黑,典型的國字臉,加上典型的國人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獷。
“對了,你兒子的事,你知道吧?”
云浩海終于有了點反應,他看向對方:“云冽怎麼了?”
“你不知道?你大哥特地來碼頭,問了你的況,說是你兒子被一個什麼基金會的老板還是什麼人領回家養了。”
云浩海的臉上頓時出幾分不耐煩:“這些人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剛剛吸了兩口的煙,被他狠狠扔在地上,一腳踩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