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的市區街道常年擁堵,等陸清越到顧宅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后。
站在顧宅門前,才終于明白,為什麼陸清菡那般執著地想嫁進顧家,看這座氣勢宏偉的古風建筑宅院,已經不是有錢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大門口有門衛把守,來參加壽宴的賓客非常多,且個個看起來都份不凡,但皆要出示邀請函,還要出示份證核對好份,再簽字留名才能進。
程序看著比去探視爸爸時還要麻煩,但是卻沒見任何人有不耐之,都十分自覺的排隊配合。
捧著禮盒心忐忑的站在隊尾,上簡單的白襯衫黑子在一眾鮮靚麗的人跟前顯得有點格格不,時不時有人投過來詫異的目。
陸清越目不斜視,跟著隊伍慢慢向前移,大概過了七八分鐘終于到了。
但是門衛看到出示的送貨單卻沒讓進,而是來旁邊一個傭人打扮的中年人,低聲吩咐:“,王姐,這是給大小姐送禮服的,你帶這小姑娘從側門直接去后院老太太那里。”
陸清越聞言懸著的心稍稍放下,直接去后院,是不是就不到顧謹言了,這種日子他肯定要在前院招待賓客的。
院子特別大,王姐帶走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幽靜的房子前停下:“小姑娘,你先在這里稍等一會兒,我去請人出來驗貨。”
陸清越點點頭:“好的。”
從前聽陸清菡說過顧謹言的那位姑姑,智力上有點問題,驗貨簽單肯定需要來個明白人。
但不管來的是誰,只要不是顧謹言就好。
昨天鬧得不歡而散,現在實在不想看見他。
但是令萬萬沒想到的是,跟王姐出來的竟是陸清菡。
今天陸清菡穿了一件水藍的禮服,服上鑲著很多水鉆,搖曳生姿的走在底下亮晶晶的特別晃眼。
“正念叨呢,說姑姑的禮服怎麼還沒送來……”
話音在四目相對的瞬間戛然而止,陸清菡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繼續笑著對中年傭道:“王姐,你先去忙吧,這里給我好了。”
等傭走遠,陸清菡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眼神厭惡的盯著,低聲音問:“怎麼是你?你來這里干什麼?”
陸清越也覺得自己跟也真是冤家路窄,送個貨都恰好遇見,但并不打算在工作時間跟犯口舌。
于是直接忽略了的問題,面無表的道:“我是名人高定的送貨員,這是特定的禮服,請驗貨簽單。”
陸清菡嗤的冷笑一聲,呀要切齒的道:“送貨員?陸清越,為了接近謹言,你還真能耍花樣!說,你今天過來到底什麼目的?”
自從那次顧謹言跟提出解除婚約之后,便再也不肯接的電話,去公司找他,也被拒之門外,這段時間幾乎是度日如年痛苦不堪,以為真的要失去他了。
直到昨天收到老爺子的壽宴邀請函,才知道顧謹言本沒跟家里說要跟解除婚約的事。
當時心里高興瘋了,覺得顧謹言心里還是有的,至于解除婚約什麼的,應該只是一時氣話。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趕了過來,想借這個機會跟顧謹言修復,沒想到卻見了陸清越。
陸清越很想說,就像個聽不懂人話的神經病,但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不想逞一時之氣再惹來投訴,平白連累了何晚晚。
平靜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來送貨的,請你驗貨簽收,我后面還有其他工作。”
頓了下,又補充一句:“而且,如果因為你的原因耽誤了客人試禮服,后果我們店里可不負責。”
“你還敢威脅我?”
陸清菡妝容致的臉上橫眉立目,抬手指著陸清越的鼻子道:“上次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居然敢跟我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信不信我人把你的手指頭一一剁下來喂狗?”
陸清越余忽然瞥見不知何時出現門口的男人影,眼底頓時閃過一抹慌,面蒼白的咬了咬下。
真是出門不利,越是不想見誰那人卻偏偏往你往前撞。
陸清菡是,顧謹言也是。
陸清菡見不說話,又一副慌張的表,得意的冷笑一聲:“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識相的,就自己滾出涼城,滾的遠遠的,這輩子都別讓我再看見你!”
陸清越捧著禮盒的手指了,臉上出一點驚恐又委屈的表:“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你先去我工作的地方找我麻煩先手打了我,我才還了兩下手的。而且第二天你媽媽就跟姚店長合伙誣陷我東西,害我被開除了。我被你打了一頓,之前的工作也丟了,你還想怎麼樣?而且小哲現在病的很重,我若是走了他怎麼辦?姐姐,我跟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你就不肯放過我呢?”
陸清菡本沒發現自己站在自己后不遠的男人,臉上出猙獰的冷笑:“放過你?你跑去謹言跟前告,就該想到后果。以前我還覺得你可憐,現在……”
說著一把掐住陸清越的脖子:“我恨不得親手掐死你!”
陸清越站著沒,任憑對方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點點用力,然后在看到門口難道影終于走過來的時候,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脖子上傳來意料之中的刺痛,皮被陸清越尖銳的指甲劃出了五道痕,此時顧謹言剛好已經走到了跟前。
“放手!”
陸清菡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臉頓時一白,慌忙松了手,接著強扯出一抹僵的笑容,磕磕絆絆的道:“謹言,你,你怎麼在這里……”
“我不在這兒,還不知道你居然這般狠毒。”
陸清菡看著男人沉的臉,慌張的抓住男人的袖:“不是的謹言,你聽我解釋……”
顧謹言卻抬起胳膊無的甩掉的手,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到一直咳嗽不停的陸清越跟前,語氣冰冷的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陸清越這才抬起咳得漲紅的小臉,像是剛發現他一樣張的站了起來,小聲回答:“我是來送禮服的。”
顧謹言看了眼手里捧著的禮盒,又看了眼孩兒脖子上的痕,鮮紅的痕在雪白的上尤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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