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后,我默默的走向樓梯口。
靈溪叮囑我別忘記喂食紫金公,我輕輕應了聲。
無打采,心不在焉。
不知為何,在知道靈溪已經有喜歡的男生后,我下意識的想離遠一點。
撇清之前我很的那種親近。
以免越陷越深,如夢沉淪。
我躺在床上,捧著《八字相面經》強迫自己去看。
靈溪給了我七天時間背誦,現在已過兩天,滿打滿算,余下的五天時間都顯得很迫。
好在裴川先前幫我解決了不疑,使得《八字相面經》的主要容已被我銘記于心。
就像是一篇晦難懂的古文,我理解了文章中心思想,剩下的無非是細節推敲。
從一點多看到三點半,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蘇鳶給我打來電話,說今天的事是安排不周,沒想到會那麼巧的到方輝,讓我別胡思想。
我陪閑聊了幾句,直接掛了電話。
方家的事我并不在意。
認不認這門親戚對我的影響也不大。
他們好,我好,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呢。
四點十分,裴川叼著煙從樓梯上來,見我站在衛生間門口發呆,抬手晃道:“喂,想什麼呢。”
“沒什麼,洗了把臉而已。”我將巾掛回原位,詢問道:“師傅給你的事辦妥了?”
“恩,跑了一天,累都累死了。”裴川走進我房間,愜意的坐在電腦椅上,將雙架到桌子上道:“發了京都一千昆侖弟子打探噬心蠱蟲的消息,包括其它城市的弟子,相信半個月一定有回復。”
“對了,我中午回來了一趟,家里沒人,你和師姐去哪了?”裴川問道。
我將蘇鳶安排我和方玟嫣見面的事說了一遍,包括方輝的出現,他的懇求。
裴川嘆氣道:“你說的不錯,過慣了好日子,誰又甘心回去種田?”
“你姐出發點是好的,卻沒有設地的為每個方家人著想。”
“的態度代替不了你媽的態度。”
裴川從我的零食袋子里拿了罐可樂喝著,神清氣爽道:“再加點冰就好了。”
我將《八字相面經》放在枕頭下面,躺著問道:“裴川,你有喜歡的人嗎?”
“恩?”面對我突如其來的發問,裴川轉著電腦椅,笑容猥瑣道:“打聽這些干嗎?”
“嘿嘿嘿,是不是春天來了,春心萌呀。”
“又還是今天出去吃飯看到了漂亮的孩子?”
裴川試探我道:“老實代,你小子瞧上誰了。”
我無語道:“誰都沒瞧上,八卦一下行不行。”
“同道中人啊。”裴川將喝了一半的可樂放在桌子上,打著氣嗝道:“我喜歡的人沒法細算,因為太多了。”
“你看啊,我十四歲喜歡上了掌教師伯那一脈的某個弟子。”
“隔了兩個月,我又對靜月師叔那一脈的某個弟子了心。”
“恩,一個月后,我跟著師傅下山游歷,對一家大排檔的老板兒瘋狂追求。”
“沒過一個星期,隔壁藥店的老板娘我也瞧上了。”
“對對對,那什麼……”
裴川說的津津有味,我聽的哭笑不得,當場打斷道:“正經點,你那是濫,不是真心實意的喜歡。”
“而且我問的是現在,你從前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就別往外兜了。”
我沒好氣道:“真正的喜歡,發自心的喜歡,專一的喜歡,魂不守舍的喜歡,理解?”
“嘖,一套一套的,從哪學的呀。”裴川嘖嘖稱奇道:“師姐說我是昆侖敗類,要我看,你小子深藏不,絕對有我當年的風范,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呸,別特麼有意無意的損我。”我側過道:“要說就說,不說滾蛋,別打擾我休息。”
“喲,急眼了不是?”裴川笑罵道:“行了,逗你玩呢,你的意思我明白。”
“不過講真的,我曾經的那些喜歡都是真心實意的喜歡。”
“可惜時間久不了。”
“說我見異思遷也好,說我花心也罷,至目前為止,我還沒遇到能讓我一眼萬年的生。”
裴川長吁短嘆道:“姻緣姻緣,好似因果一樣。有緣分才能走到一起,才有結果。”
我旁敲側擊道:“你不是正在追求知夏姐嗎?那麼漂亮,家世又好,還不能你的眼?”
“能眼。”裴川認真道:“但我不確定我對的追求能維持多久。”
“尼瑪,你就是個花心大蘿卜。”我坐起諷刺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吊兒郎當,流里流氣的,人家知夏姐隨便從大街上拉個男人都比你強。”
裴川被我刺激的面怒道:“臥槽,八卦歸八卦,別人攻擊。”
“我哪不行了?”
“要臉蛋有臉蛋,要高有高,要家世有家世,智商也不低。”
“陸家雖說是京都的富豪家族,陸知夏是陸家大小姐,可對比起來,我這個昆侖親傳弟子配綽綽有余。”
裴川仰著脖子牛轟轟道:“不是我吹,以我的份,京都任何家族都視我為貴賓。”
“娶他們家的兒是他們的福氣。”
“算了算了,和你小子爭論的沒意思。”裴川擺手道:“昆侖的底蘊絕非你能理解的。”
我將枕頭橫放在背后,依靠著說道:“師傅那麼漂亮,以你的格,當年就沒追求?”
“啥?”裴川脖子一,嚇的角直哆嗦道:“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師姐的主意呀。”
“是嗎?”我似笑非笑道:“這麼膽小如鼠,不像你哦。”
“你給我滾犢子。”裴川扯著嗓子喊道:“我和師姐從小一起長大,像親姐弟一樣。”
“而且你是不知道師姐的脾氣,昆侖上下,別說是我,就是掌教師伯都不敢惹。”
“再則,掌教師伯對師姐像親生兒一樣。師姐但凡了任何一丁點委屈,掌教師伯發起火來,我特麼尸骨無存。”
裴川滿臉心酸道:“九歲那年,我整蠱師姐,趁睡著的時候用墨筆在臉上畫了個小烏。”
“后來,后來我差點沒被打死。”
裴川恐懼道:“師姐拿著昆侖至寶太玄劍,追著我跑了兩個山頭。”
“掌教師伯不拉架也就不算了,還在后面陪著師姐胡鬧。”
“說能劍砍死就別一劍刺死,讓我臨死前會下痛不生的滋味。”
“蘇寧,我那會嚇的魂都要飛了,一邊跑一邊哭。一邊哭,一邊求饒。”
“我師傅有心求,被掌教師伯攔了下來。說什麼師姐是昆侖下一任掌教,有著昆侖一脈的生殺大權。”
“對下一任掌教不敬,就是對昆侖不敬。”
“說我死不足惜,咎由自取。”
我聽著好笑道:“后來呢?你怎麼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