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氣運命格之事完全不懂。
也就靜月下山那次,和我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
說到中途還被靈溪打斷了。
所以妖子的饕鬄命格有什麼作用,又為什麼能吞噬陸藏的生機與氣運,我聽的迷迷糊糊一頭霧水。
面對妖子的懇求,靈溪神復雜道:“天下氣運分九斗,命格又分三十六種。”
“饕鬄乃上古四大兇之一,與混沌,窮奇,梼杌其名。”
“懷饕鬄命格者,上天垂憐,氣運加。”
“但擁有這種命格者,是無法與普通人結合的。”
靈溪解釋道:“饕鬄吞氣運,噬生機。普通人與你結合,行男之事,其生機會被你慢慢吸食。”
“再強壯的,也經不起這般消耗。”
“所以你前兩任丈夫死于非命確實與你有關。”
“準確來說,是你害死的。”
靈溪直言不諱道:“但這種事怪不得你。”
“華夏大地能一眼看你命格者,不超過二十人。”
“這也是為什麼陸叔叔請來的高人只看穿了你的鼎爐質,卻無法窺你饕鬄命格。”
靈溪放下手中的茶杯補充道:“毀你命格,讓你變普通子,我能做到。”
“不過你得考慮清楚了,你饕鬄命格加,日后若遇到你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你的生活會比現在更加輝煌。”
“陸家目前的貴不可言或許與你日后相比,只能算是一汪小水池,本容不下你這條大魚。”
妖子毫不猶豫道:“不用考慮,只要能為陸先生增壽,完我和他的約定,怎麼樣都可以。”
“以后,以后的事誰說得清呢?”
低頭喃喃自語道:“好不容易遇到個真心對我的人,哪怕只是一場易,我也滿足了呀。”
“綰婕……”陸藏心緒起伏道:“你,你不用如此的。”
“我對你好,正如靈溪說的那樣,我得借助你增壽。”
“我吸收了你的生機,不管或多或,你的壽命都將短。”
“沒遇到我,你有可能活到九十歲。”
“可為我的鼎爐后,你,起碼減壽二十年。”
陸藏聲音沙啞道:“我對你的好是建立在你對我有用的基礎上。”
“當然,這其中也有我的疚與補償。”
“我給不了你心中想要的……那份。”
陸藏坦言道:“自打知夏母親走后,我的心就徹底跟走了。”
“無論多優秀的人,在我看來,都無法超越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拿你當鼎爐,行男之事,已經對不起了。”
“死后更無見。”
“可我必須這麼做。”
“我沒得選呀,陸家沒人能挑起重擔,后繼無人。我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我死后的陸家日漸衰落?”
陸藏雙手下意識的抓沙發,低聲道:“守江山容易,打江山難。”
“陸家能有今天的富貴不是我陸藏一人積累起來的,我沒資格讓它毀在我手里。”
“所以……”陸藏重重吐了口氣,堅定道:“所以你并沒做錯什麼。”
“真要細算,錯的也是我。”
“命格之事不同于壽命,我雖然沒有命格加,上天眷顧。卻也了解過命格上的一些東西。”
“它能給予你的絕對比我給你的要多。”
“多的沒法相比。”
陸藏自嘲笑道:“靈溪說的對,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心生邪念。”
“天命如此,我區區普通凡人又憑什麼與天斗?”
“我有現在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名周綰婕的妖子起給陸藏沖泡了杯新茶,聲道:“陸先生,我已經決定了。一切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擔。”
“命格氣運也好,日后輝煌也罷,都沒有眼前安穩生活來的真實。”
“你可以我說鼠目寸,目短淺。”
“我本就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小人呢。”
周綰婕自言自語道:“我累了,也沒力再去等什麼命中注定的男人。”
“只要你不嫌棄我,能讓我呆在陸家,呆在你的邊。”
“恩,就當個悉的生意伙伴,如何?”
說著說著紅了眼眶,扭說道:“那些不敢奢的東西,想想就夠了。”
陸藏還想說話,被周綰婕制止道:“靈溪大師,命格在我上,一切由我說了算。”
靈溪努了努,點頭道:“按理說,毀人命格的事我不該去做,也不屑去做。”
“但這條路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只能祝福。”
“一是看在知夏的面子上,我確實不想陸叔叔早死。”
“二來,白撿的氣運,不要白不要不是?”
靈溪起,示意陸藏出去。
直到整間書房只剩下我們三人,靈溪從口袋里拿出卷好的針灸包平鋪在茶幾上,對周綰婕說道:“等下我會以銀針破你命宮氣運,包括全十六藏氣位。”
“忍著點痛,別大喊大打我施針的節奏。”
“待你命格本相浮現,氣運散盡,你的饕鬄命格也就毀了。”
“沒有命格加的你自然了普通子。”
想了想,靈溪又說道:“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絕不后悔。”周綰婕堅定道:“同為子,我心里怎麼想的,你應該知道。”
靈溪不再說話,讓周綰婕靠墻站立,開口對我說道:“蘇寧,刺破你的指尖,等我用銀針挑開命宮之時,你滴上一滴鮮。”
“干嗎用我的?”我弱弱的問道。
靈溪手銀針促狹道:“你怕疼?”
“誰,誰說的。”我結結的上前,拿起茶幾上的銀針,狠下心道:“和蚊子咬的差不多,哪有什麼覺嘛。”
靈溪笑而不語,轉針尖挑穿周綰婕兩眉之間。
“來,滴。”靈溪催促道。
我乖乖上前,按照靈溪的吩咐了一滴上去。
“坐著去吧,這沒你的事了。”靈溪擺手道。
“師傅。”我頓委屈道:“這就是您說的棘手的事?”
靈溪一邊以銀針解封周綰婕上十六藏氣位,一邊笑道:“是啊,扎手多疼呀,我怕疼。”
“這麼棘手的事,可不得你這個當徒弟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