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悠的話我是極為贊同的。
就拿靈溪舉例,是京都第一天靈師。
聲名顯赫,價難估。
一般人請出手,最低費用在三百萬。
這還要看愿不愿意接手。
當初靈溪去桃山村救我,是看在蘇鳶和姐妹誼的份上。
像是丁長友父子,大年初一找上門去,靈溪都沒答應。
這已然不是錢能改變的結果了。
丁長友絕對比孫悠有錢,別說三百萬了,就是三千萬,三個億,只要靈溪愿意救丁浩,我相信他是絕對舍得拿出來的。
所以孫悠這點家產,想以錢財去打靈溪,那是癡人說夢。
同樣的道理,京都像靈溪一樣的高手肯定還有。
那些人隨心所,完全是看心辦事。
孫悠請不他們亦是有可原。
想到這,我起說道:“師傅今天讓我過來,就是先了解一下您家的況。至于如何解決,這件事我得回去問問師傅。”
孫悠欣喜道:“靈溪大師出手,我婆婆一定有救的。”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躊躇道:“但有個條件我得事先告訴您,治好您婆婆,我們需要您手上的萬人發。”
鐵山幫腔道:“不錯,錢不錢的就算了。你也知道靈溪大師的出手費,說是最低三百萬,可一般人真請不。”
孫悠稍顯猶豫了一會,扭頭看向辦公桌后方墻壁上掛著的一枚大香囊道:“行吧,只要靈溪大師能治好我婆婆,萬人發我拱手相送。”
“好,那就說定了。”我心中竊喜。
“要不要立個字據?”孫悠問道。
鐵山不滿道:“你這是懷疑我們還是懷疑靈溪大師?”
孫悠慌忙擺手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你們不相信我。”
鐵山冷笑道:“你不敢的。”
他著孫悠,自顧說道:“靈溪大師能治好你婆婆,也能將這些還給你們。”
“我明白。”孫悠鄭重點頭。
……
從服裝公司出來后,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我和鐵山找了家菜館隨便吃了點,之后我又讓他開車送我去何青家一趟。
我告訴何青,萬人發我已經有消息了,治好他上的魂蛆后,他要幫我搞到嬰靈上的至純之氣。
何青本就是個等死的廢人,在得知我能救他后喜極而泣,就差給我下跪磕頭了。
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一定給我弄到至純之氣,權當報我救命之恩。
下午兩點,鐵山送我回到別墅。
靈溪正坐在沙發上喝粥,跟個小貓咪似的著舌頭。
“師傅。”我坐了過去,看著茶幾上的小咸菜道:“到現在才吃早飯?”
“嗯,早上不。”靈溪抱著粥碗問道:“孫悠那邊搞定了?”
“對呀。”我喜逐開道:“這一切都靠師傅您神機妙算,運籌帷幄。”
“拍馬屁。”靈溪瞪著我道:“去,再給我煎個荷包蛋。”
“好嘞。”我屁顛屁顛的跑去廚房,五分鐘不用,熱氣騰騰的荷包蛋被我端上桌。
靈溪滿意道:“這才有點做徒弟的覺悟。”
我看著靈溪還有些紅腫的右臉頰,心里微微發疼道:“晚上想吃什麼,徒弟給您做。”
“涼拌海帶,青椒炒黃瓜,恩……再燒條魚吧。要糖醋的。”靈溪說道。
“遵命。”我裝模作樣的給靈溪敬個了禮,想著孫悠家的事,我仔仔細細說了一遍,靜等靈溪的解釋。
“看著我做什麼。”靈溪無辜道:“我又救不了婆婆。”
“啥?”我目瞪口呆,著急道:“不是,師傅您救不了,我們又怎麼獲取萬人發。”
靈溪咬著脆脆的荷包蛋道:“我可以幫你出主意呀,剩下的你去解決。”
“不是吧。”我心生郁悶道:“我屁本事沒有,又怎麼解決。”
“您是不知道啊,孫悠請了一堆高人都沒治好婆婆,我這個小蝦米……”我撅著道:“師傅,別耍我我了唄。”
靈溪手掐著我的臉蛋道:“別和我撒,你師傅不吃這一套。”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師傅……”我可憐兮兮的著。
靈溪咬著荷包蛋含糊不清道:“找個扎紙匠,在七七四十九天扎制一柄萬魂傘,讓孫悠替婆婆念著那些孤魂野鬼的名字燒掉,這件事就解決了。”
“這麼簡單?”我有些不信道。
靈溪夾著小咸菜道:“你覺得很簡單?”
“不是嗎?”我疑道:“那些孤魂野鬼都不信任孫悠的婆婆了,燒給它們什麼萬魂傘就有用了嗎?”
“對了,什麼是萬魂傘?”我問道。
靈溪吃完最后一口荷包蛋,心滿意足道:“一萬件壽拼湊的一把傘,每做一件壽,都得念一遍往生咒。”
“除此之外,扎制萬魂傘的扎紙匠在這七七四十九天必須每天沐浴凈,忌食葷腥,酒水。”
“且萬魂傘要像真的傘一樣能夠撐開,為那些鬼遮凝。”
“這樣的萬魂傘有了佛經加持,就能超度那些孤魂野鬼。”
“它們自然愿意了結這樁債。”
靈溪解釋道:“要放在幾十年前,多花點錢,找個扎紙匠扎柄萬魂傘是輕而易舉的。”
“但是現在嘛,這個行業早就和剃頭匠一樣沒落了。”
“混在街面上的扎紙店大多只會扎些普通的冥,什麼紙人,紙冰箱,彩電,七八糟,烏煙瘴氣。”
“像萬魂傘這種難度極高的大家伙,普通扎紙匠沒那個膽子和手藝去接。”
靈溪放下手中的碗筷道:“當然,扎紙匠大師肯定還是有的,就靠你去找咯。”
“大于市,小于野。多打聽打聽,師傅相信你可以的。”
我風中凌道:“師傅,給個提示唄,我去哪找啊。”
靈溪盤著可道:“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要問我?你當初打聽何青是去哪打聽的?”
“額。”我眼前一亮,口而出道:“鬼街?”
靈溪拿著遙控調臺道:“鬼街只是其中之一,別把所有希放在那里。”
“京都的扎紙店,不管大店小店,你都可以進去看看。”
“就算那些師傅做不了萬魂傘,或許還能為你提供一些消息。”
“手藝人講究的是傳承。”
“扎紙匠一行雖說沒落了,可只要有人還在繼續這一行業,就說明有師傅教嘛。”
“刨問底,追至源,這用不著我教你吧?”
爺爺教了我一身算命的本事,卻在我幫人算了三次命後,離開了我。 從此之後,我不光給活人看命,還要給死人看,更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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