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現在和顧炎初同氣連枝,兩個人在背後製造這一切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且陸展在暗,顧炎初在明,他們的配合倒是切。
發覺了他的眼神,總是似有若無的往自己上掃,顧炎初倒是顯得很坦然,神亦沒有太多起伏。
“這件事,依我之見,唯有你親自出面,舉辦一個發佈會,先誠懇的對大衆表達你的歉意,然後再將所有的事實一五一十的公佈出來,請求大衆的原諒。”郝政將他的想法說出來,“事既然已經變了這樣,只有去積極應對,不要再想著怎麼推責任,這些都不太實際,只有你真的做出些什麼事來,擺出你的態度,纔可以最終被原諒。”
陸夜挑了挑眉頭,在深思著這個方法的可行。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可以打消很大一部分人對他的誤解。
但他卻認爲這樣是在對背後那個幕後控者的妥協。
那些人不就是想看他服嗎?
所以陸夜才遲遲沒有下決定。
而現在顧炎初就坐在他的對面,以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
對陸夜來說,任何人都可以看他的笑話,顧炎初卻不可以。
因爲顧炎初是的男人。
“三,你覺得我的提議可行嗎?”郝政看著顧炎初,認真的發問。
顧炎初笑了笑:“我對於這個方面不是很在行,郝老覺得可行就是可行的。”
只不過這陸夜並不太買賬就是了。
他的話很諱的表達了,他並不想參與到這個圈子裡來的事實。
今天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看在郝政的面子上纔會來的。
“這雖然是個笨法子,但確是個最有誠意的法子。”郝政看著陸夜,“這比你去查源,查誰在後面搗蛋這一切要來得重要,你先打好了這個頭陣,後期把人拎出來公佈於衆的時候才更備說服力。”
他只差沒有說,這樣你纔可以贏得更多的人心這樣的話說出來了。
顧炎初倒是覺得,郝政對陸夜,倒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我知道。”陸夜開口,“時候也早了,我已經命管家安排好了客房。”
郝政直接的拒絕;“住這我可不習慣,我親自趕過來,就是要確認這個事,希你能儘快落實好,不要再讓外面那些罵聲一浪高過一浪了。”
“既然郝老不習慣住這兒,那我命人送您回府。”陸夜說完轉向顧炎初:“三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再留下來,我還有事要請教於你。”
顧炎初似笑非笑的點頭,表示同意。
郝政打趣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在這兒礙眼了。”
雖然可以覺得出來這二人的氣場有些不對,但他相信顧爲初的人品,所以也就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放心的離開了。
“聽說我那個好弟弟現在正死纏著你?”陸夜漫不經心的開口,“他那個人,一生下來份就很不彩,邊更是跟著一羣天
無所是事只知道掇奪他做些不該做的事的人,跟在你邊肯定也給你帶來不困擾。”
顧炎初懶懶的迴應;“陸展這個人呢,人品確實不太好。”
他眼裡的不屑神讓陸夜明白,顧炎初這意思是指,他陸夜的人品也好不到哪裡去。
“既然他和你在一塊兒,我也就放心了,就是想請你有空的時候多幫他清清腦子,不要再枉想著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有的東西是他這一輩子也沒資格去的。”陸夜測測的說道。
“陸總統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錄音嗎?”顧炎初突然神一笑。
陸夜先是一怔,隨即又開口道:“不可能,我這裡有干擾系統,即使你隨帶了錄音筆,也絕對錄不進我說的任何一個字。”
心裡卻在暗忖,這顧炎初的氣勢是真的強大,三言兩語就讓他自己先開始了陣腳。
“再者,我看顧先生也不像是會做這種小人行徑的人。”陸夜又給他來了頂高帽子戴著。
顧炎初笑得越發燦爛,“在你眼裡,我不是已經跟陸展同流合污了嗎?”
所以,在郝政說到如何解決方案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往自己上掃。
是害怕這件事背後在搞鬼的人是他和陸展,若是他很明白的與郝政討論這個方案的可實施,顧炎初這邊會立刻想出破解方法,讓他仍然翻不得。
他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倒讓陸夜有些意外。
這樣的形,他就變得有些尷尬了。
“你和陸奕派人阻殺我和陸展,這筆賬我們是現在算還是以後再算。”顧炎初擡眸,直直的盯著陸夜的臉,“比起你現在經歷的危機,我直接把你要殺了陸展的事給給大衆,不是更炸的新聞嗎?比起現在這個,殺傷力也是足夠的大,更何況我還有陸展這麼一個好證人在場。”
陸夜的神變了好幾變:“要殺你的人是陸奕,可不是我。”
“是你還是陸奕,這有區別嗎?你們早就同仇敵愾了。”顧炎初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其實若單純只是這次的刺殺事件,他倒並不覺得自己對陸夜會有多大敵意。
關鍵在於,他居然對自己的人想非非,了不該的念頭,這便是他不能容忍之了。
陸夜起:“那你現在想幹什麼?幫陸展把我拉下臺?扶他上去?你不會天真的認爲陸展上去之後,你會有什麼好下場嗎?他如果上位功,第一件事就是對你們這些舊部趕盡殺絕。”
“這些不用你來提醒我。”顧炎初也站了起來,高的優勢讓他比陸夜看上去更王者風範,舉手投足之間皆能秒殺對方。
這種渾然天的尊貴氣息,讓陸夜心裡忍不住暗忖這個男人上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這也就難怪他的人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陸大總統,我特意過來一趟主要是想提醒你,把你對陸展的話原話再送給你,對於不屬於你的某些東西,還是將眼放開一點比較好,否則到頭來有苦頭吃的可是你了。
”顧炎初笑了笑,“這是我給你的忠告,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陸夜明白,他所指的自然是蘇暮晚了。
“李特助,客房就不用幫我準備了,我和郝老爺子一樣,對這總統府的房間過敏,住不習慣。”顧炎初說完這些徑直離開了。
李世傑呆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夜的臉,黑得厲害。
他堂堂一國的總統,方纔面對顧炎初的警告與威脅,卻是半句話也回不出來。
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氣場足。
但卻沒有想過,二人對峙之際,他自己居然會到一怯意。
且是那種深到骨子裡的猶豫與後怕。
“閣下……”李世傑小心翼翼的開口,“明天的發佈會我現在就著手去準備。”
“嗯,你覺得剛纔顧炎初是不是很生氣?”陸夜歪著腦袋,認真的發問道。
李世傑思索了一會,點頭。
顧炎初能跟閣下說出這番話來,肯定是對於陸夜對蘇暮晚的所作所爲是極度憤怒的。
“用太深的男人,這就是他的弱點了,只不過這同樣也是我的弱點啊,要想讓他抓狂其實很簡單啊,從蘇暮晚上下手就好了,可我卻……捨不得。”
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
裴寧那次將蘇暮晚騙到總統府來之後,雖然事沒有得逞,但陸夜卻試想過無數次,假如那次蘇暮晚真的被醉倒了,真的出現在了裴寧的房間裡,在他的視線裡那麼備吸引力的躺著,他自己究竟會不會上前去實施他心裡的念頭?
他認認真真的想了很久,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不會。
至,要等清醒過來,詢問過的意見纔會有所行。
因爲他太瞭解像蘇暮晚這樣的人,將忠貞二字看得格外重要。
如果他真的要了,或許會比要了的命還要難。
他認真的問過自己,真到了那樣的地步,他會不忍心。
這是他第一次會對一個人滋生出這種愫。
在沒有見過蘇暮晚之前,他一直認爲他對人是不興趣的,又或者說,他認爲人只是男人生命裡的附屬品,不需要對們付出太多。
因爲圍繞在他邊的人太多太多了,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所以對蘇暮晚的這種不捨,他覺得無比珍貴。
這說明他和普通的男人一樣,是備去人的權利的,他並非一個思想不完整的人。
聽到這一番話,李世傑的笑容有些苦,“您不捨得對蘇暮晚做任何殘忍的事?”
“是啊,看著那雙眼睛,沒有辦法……”陸夜坦承道,“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爲什麼偏偏我看中的人會是顧炎初的妻子,而他們恰巧又如此的相。”
“那裴小姐呢?”李世傑有些悲哀的想到,裴寧絕的眼神,即使明知道陸夜並不,擁有也不過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卻無怨無悔的付出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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