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聞安臣著實是心機深沉,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腦子裡已經轉了許多東西,更是堅定了他這一次要去湖北荊州的心意。
黎澄看了他一眼,目很是複雜,嘆了口氣,道:“說實話,其實我是不願意你跟張居正,跟首輔大人有什麼往的。首輔大人此次回鄉之行,一路上所作所爲,當真可說是天怒人怨。這等人若他前,那還好說,有他在,總歸什麼都得住。而一旦他去世,只怕局面不堪設想,要被人秋後算賬,與他走得近的,到時候怕是沒什麼好下場。”
聞安臣聞言不由一驚,被黎澄敏銳的政治嗅覺震驚。
黎澄說的一點兒沒錯,張居正在原先那個歷史時空中,因爲這一次回鄉省親,而使得他在朝野之中聲名大降,很多人都非常不滿。他後事那般悽慘,當然並不完全因爲這次省親,但這次回鄉省親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聞安臣知道黎澄這是一片好心,這是爲自己著想,但是很可惜,這份心意他不能領。
聞安臣微微一笑,道:“黎大人,您放心好了,這事兒,我覺得沒有那麼複雜。首富大人,說不定就是想招見幾位在清丈土地之中做的比較好的員而已,而這幾位員,應該都是品級不高的那種。他這樣做,是爲了給全天下的低品級員做榜樣,讓他們也在清丈土地的過程中盡心竭力。”
“我想,他應該不止召見我一個人,而我們這些人到湖北荊州之後,應該會跟他見一面,也會有賞賜,但也僅止於此而已,也並不會太多了。說實話,這次去的又不我一個,應該以後也沒什麼問題,大人您放心就是。再說了,屬下心裡也自有分寸。”
聞安臣都這麼說了,黎澄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他瞧了聞安臣一眼,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他對聞安臣的心思,其實很瞭解,知道聞安臣攀附張居正是爲了往上走,當然他不知道,聞安臣這麼做有一部分原因是爲了報海深仇。
說實話,若是換一個人這麼做的話,他會非常厭煩。但他跟聞安臣關係實在是很好,非常深厚,而且聞安臣爲他做了這麼多,所以他也生不起氣來。
黎澄此時只是一心想著:“若是聞安臣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問題?真有人要打他,自己總歸要盡力幫他扛下來,好好扶他一把。”
黎澄心中暗自計較,揮揮手讓聞安臣退下,讓他準備啓程的事。
辭別了黎澄,聞安臣又在衙門裡轉了一圈兒,而後便是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之後,他把家裡所有人都來,不是有謝韶韻,趙長寧,鈴鐺,還有陳叔陳伯陳仲陳季他們兄弟四個。
聞安臣面向衆人,微微笑道:“幾位,再過幾日,咱們可能又要出去一趟,走一趟遠門兒了。”
趙長寧本來正在衙門裡當值,這次是被他給直接帶回來的,一路上就很有些納悶兒不解,不知道聞安臣爲什麼要這麼做,這會兒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便發問
道:“聞安臣,剛纔我正在衙門裡幹活兒呢,你二話不說就把我給拉出來了。現下又說要出遠門,咱們究竟要去哪兒啊?我能跟你一塊兒去嗎?還有,因爲什麼要出去啊?是出公差還是私事呀?”
語速極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讓聞安臣都有些應接不暇。
聞安臣敲了敲桌子,苦笑一聲,道:“你問這麼快乾嘛,這些問題我也沒法子一口氣回答出來,只能一個一個回答你。”
聞安臣豎起右手食指,道:“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咱們要去哪兒?”
“咱們要去的地方乃是湖北布政使司荊州府。”
“啊?湖北布政使司荊州府?”
衆人臉上都是出詫異之,他們本以爲,就算出遠門兒,應該也就是在秦州左近了,了不起再遠一點兒,但至也會在陝西布政使司境,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要去湖北。
大老遠的,去湖北荊州做什麼呀?
“至於第二個問題,爲什麼要去哪兒呢?是因爲當今首輔張大人召見,要我去湖北荊州與他見一面。”
聞安臣並沒有說的太,反正那所謂的原因其實也只是表層原因而已,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跟他們說也沒有必要,而且說出去也未必不會泄。畢竟在座的這些雖然都算得上是親信,但還是慎重一些比較保險。
聞安臣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看向陳伯他們兄弟四個,觀察他們的反應。
果不其然,沒有出乎聞安臣的預料,他們兄弟四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都是出一份振之,頗有幾分喜意。
聞安臣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之所以把他們兄弟四人到這兒來跟他們說這幾句話,讓他們也知曉此時,就是爲了達到這個效果。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張居正對他頗爲信任,頗爲重,甚至會召見他去湖北荊州相見。”
其實,讓他邊的那幾個人,比如說像是謝韶韻,趙長寧,比如說鈴鐺三人,讓他們意識到這一點,不能說沒有意義,至不是特別的重要。
因爲無論聞安臣是聞達或是落魄,們三人都是會跟著。
這一點,聞安臣非常缺人。
而陳家四兄弟則是不然,他們四兄弟跟在聞安臣邊,無論是心甘願也好還是心不甘不願也罷,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這是一場易。
他們四個,跟著聞安臣,爲聞安臣提供一些保護,而聞安臣則是以未來相報。
相當於是他們用現在換未來,他們現在保護聞安臣,對聞安臣忠心耿耿,爲聞安臣辦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而聞安臣則是在未來聞達之後,給予他們報答。
聞安臣今日這樣做,就是讓他們看到希。
假使只有他們不斷爲聞安臣付出,而從聞安臣上完全看不到什麼希,他們應該是會很失,對聞安臣的緒,甚至會轉化爲痛恨,別說在聞安臣邊老
老實實做事了,只怕要狠狠收拾聞安臣一通,然後遠遁離開。
其實對於這一點,聞安臣也非常理解。
說句實在話,如果聞安臣覺得自己前途渺茫沒什麼希的話,不用他們四個自己開口,聞安臣直接就會讓他們離開了,畢竟人家沒有義務跟著你苦累,而且還得不到什麼好。
現在聞安臣做的,就是讓他們意識到:你們跟隨的主子,非常厲害,前途非常遠大,進一步加深他們這一點認識。
對於任何員來說,張居正的召見都是極爲難得的事。
果然,他們的反應在聞安臣的預料之中。
按下心中這些想法,聞安臣豎起第三個手指,笑道:“現在來說第三個問題,你們到底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到底有誰能跟我一起去?”
他一這麼說,大夥兒頓時都安靜了,目不轉睛地瞧著他,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期待。
他們所有人都想去,而所不同的是,謝韶韻是想陪著他,不和他分開。而趙長寧和鈴鐺,則是玩心重,純粹就是想去那邊玩一玩,開心一下,長些見識,也排解寂寞。
至於陳氏四兄弟,他們的緒就更復雜的多了,也想保護聞安臣,也想不放過這個臉的機會。
對他們的緒,聞安臣還都是揣得頗爲細緻的,而事實也證明他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
聞安臣笑道:“我看你們應該是都想陪著我去湖北荊州走一趟的,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塊兒去吧。”
這句話話音剛剛落下,大夥臉上便都出了喜,謝韶韻是那種發自心的高興,溫的看著聞安臣,眼中出脈脈。而趙長寧和鈴鐺兩個人,則是直接歡快的蹦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其實都是那種非常活潑可,閒不下來的子。趙長寧在州衙之中辦事,一開始的時候還是覺頗爲新鮮,做事也很是盡心盡力,而現在日子久了,聞安臣也看出來了,應該是有點不耐煩了。
所以現在趙長寧做事其實已經是頗爲敷衍,有點兒不想再呆下去了,當然還是非常喜歡破案的,到有破案的事的時候,總是會想著跟著一起去。
而除了破案之外,其他的事兒,就不怎麼想辦了。
所以趙長寧和鈴鐺,其實是非常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的,而不是被關在一個院子裡,擡頭只見三尺青天。
至於陳伯他們兄弟四人,則是覺,聞安臣這麼做,是對他們展現了充足的信任,四人心中都非常激。
聞安臣笑道:“既然這樣,這事兒咱們就定了,娘子,接下來,你並無什麼需要做的,只需要收拾一下東西,僱上幾輛大車,而後安排路上的行程就好了。至於趙長寧你,衙門中,出去一趟,總歸需要告假,這個假我先替你來告吧,就先幫你請一個月的假期吧。”
“我估計,一個月的時間可能是夠來回了,如果中間發生了什麼事的話,時間延長的話,回來再把剩下的那些假給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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