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婦人能自己一個人開雜貨鋪,其能力肯定不一般,年紀大,人卻不傻,記出奇的好。
能回憶出這麼多細節,倒是讓謝知筠非常意外,也很驚喜。
謝知筠閉了閉眼睛,忽然回憶起那一日做的那個夢。
那個自己被綁架,被從馬車上送到一屋舍的夢。
那會不會不是自己呢?
若不是自己,被綁的是衛寧安,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因為今日是溢彩跟著衛寧安一起出的門,綁匪沒有單獨留下溢彩,也就說明他們連溢彩一起綁了。
所以夢裏在「自己」的邊,還有另一個人,那個人很害怕,一直在哭,若是溢彩就說得通了。
謝知筠垂下眉眼,閉上眼睛,仔細回憶當時的那個夢境。
衛英見瞬間陷沉思,竟也沒打擾,就安靜陪在邊,等琢磨出結果來。
那個夢境裏,一開始馬車上的時候,周圍是能聽到人聲的,聲音並不小,甚至還有些雜。
因為被矇著眼睛,所以對聲音分外敏,能清晰聽見外面的聲音,也能到馬車的顛簸,而且不知道為何,現在謝知筠再去回憶那個夢,能回憶得清清楚楚。
一開始,馬車外面並沒有那麼吵鬧,片刻之後,馬車似乎駛一片熱鬧的集市裏,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吵吵嚷嚷,非常刺耳。
但那應該不是鄴州人常去的東西市,綁匪也不可能把衛寧安帶到那麼熱鬧的集市裏。
所以,那應該是另一小集市。
謝知筠心裏記下這一點,然後就聽到外面忽然傳來一道清晰的聲音:「阿公,你怎麼你又去吃酒?」
謝知筠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猛地睜開眼睛,炯炯有神看向老婦人。
「阿婆,當時那子上的味道,是否是酒糟的味道?」
米糧發酵之後的味道,就是帶著一子悶悶的酸味,酒糟的味道恰好一模一樣。
老婦人眼睛一亮:「夫人真是聰慧,應該就是那個味道。」
老婦人說著,還回味了一下,道:「那娘子上沾了那麼多味道,應該是天長日久在酒坊里做工沾染上的,否則味道不會那麼重。」
問到了這樣一條有力線索,謝知筠不由鬆了口氣,同衛英對視一眼,然後道:「咱們城中,能自己釀酒的酒坊一共就有三。」
謝知筠閉了閉眼睛,回憶了一下鄴州堪輿圖上酒坊的位置,然後若有所思道:「其中竹葉酒坊距離肅國公府不遠,就隔著兩條街,而且因為酒坊在城中心,所以佔地很小,所產也,我記得是一家人自己的營生,沒有請太多長工。」
謝知筠早就仔仔細細背過鄴州的堪輿圖,上面各行各業的位置,謝知筠約都記過,現在直接就能從記憶里翻找出來,本不需要再去翻堪輿圖。
那老夫人驚訝地看著謝知筠,似乎很驚訝對這些都記得清楚,衛英更是詫異地看了一眼,對的看法確實改觀不。
若非對鄴州上心,在意,否則謝知筠為何要去背堪輿圖,那麼大的鄴州,背起來是相當辛苦的。
但謝知筠還是背了。
若不是遇到這樣的事,沒有人會知道私底下做出過什麼樣的努力,也從來都沒跟別人說過。
謝知筠不知們的驚訝,還在回憶堪輿圖上的酒坊位置。
「剩下兩家酒坊,一家在城東,一家在城西,位置都比較偏僻,幾乎已經到了城牆邊上,所以佔地也大一些,算是大酒坊了。」
「城東那家是鄔氏酒坊,算是鄴州城的老字號,城西是後來搬來鄴州的酒坊,醉不歸酒坊,他們做的酒沒有鄔氏酒坊烈,賣得也不錯。」
「因為三家酒坊都在城中,城中的百姓也幾乎喝這三家的酒水,生意都不錯。」
鄴州城中就三家酒坊,都是擁有酒票的,他們每年可以按照酒票上面的數額售賣酒水,是正規的酒坊。
謝知筠說到這裏,轉看向衛英。
「姑母,我認為竹葉酒坊不太可能與此案件有關,如此說來,就是另外兩家了。」
衛英道:「可城西和城東都太遠了,若是兩邊都要查,我們就要兵分兩路。」
這是個問題。
雖然肅國公府可以調撥兵馬,但若是打草驚蛇,反而不好,而且即便有兵馬,不知道衛寧安究竟在哪裏,也無濟於事。
這事從頭到尾就讓人憤怒而無力。
衛英也想明白這一點,不由攥了拳頭:「這幫畜生。」
謝知筠頓了頓,道:「姑母,要不來經常吃酒的人來問一問,若那娘子裏面穿的是酒坊的裳呢?」
衛英愣了愣,隨即便拍了一下手。
「有道理啊!」
「不過我們上哪裏尋?」
肅國公府是不允許僕役們酗酒的,士兵們更不可能酗酒,他們吃用的酒水都是府上統一採買,就是這樣,還是發生了孫老三的事。
這話一問出口,兩個人面面相覷,忽然沒了辦法。
此時就聽那老婦人笑了一聲:「這有什麼難的?不就找個酒膩子嗎?老婆子我幫你們找一個。」
說著,蹣跚著起,掀起後的布簾子就喊起來:「老頭子,誰家賣酒的娘子穿藍裳?」
喊了一聲,裏面沒有靜,於是老婦人深吸口氣,聲音頓時拔高。
「殺千刀的糟老頭子,老娘喊你呢。」
謝知筠:「……」
沒想到這老婦人聲音還大。
很快,裏面就應了一聲,那老婦人又把問題問了一遍,裏面的老頭子很快就回答:「醉不歸!」
於是,老婦人笑瞇瞇放下布簾子,回頭道:「瞧,這不就知道了?」
老婦人說罷,就道:「那老東西吃了幾十年酒了,最清楚不過,他說得一準沒錯。」
謝知筠沒想到在這小小的雜貨鋪還有意外收穫,便起道:「多謝阿婆,若是能有結果,必定前來謝。」
老婦人這會兒卻擺了擺手,滿不在意地道:「為國公府辦事哪裏需要謝?」
「咱們能有如今生活,還要多謝國公爺和將軍呢,是我們應該謝才是。」
老婦人笑瞇瞇道:「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的。」
聞翹自幼父母雙亡,體弱多病,是世人眼中的小可憐。 這個小可憐在及笄那天,不僅被賜婚給當朝的七皇子,同時覺醒成半妖。 然而就算覺醒成半妖,她依然是個體弱多病的小可憐。 直到小可憐聞翹嫁給七皇子寧遇洲後,她才知道世人眼中的修煉廢材七皇子深藏不漏,丹器符陣樣樣皆通,世人都被他騙了! 而聞翹也終於過上仗勢欺人的日子! 後來,聞翹發現,不管他們夫妻倆到了哪個地界,她夫君的身份都是幕後的反派大魔王。
寧姒10歲時遇見了16歲的姜煜,少年眉目如畫,溫柔清雅,生有一雙愛笑桃花眼,和她逗比親哥形成了慘烈的對比。 那少年郎待她溫柔親暱,閒來逗耍,一口一個“妹妹”。 寧姒既享受又酸澀,同時小心藏好不合時宜的心思。 待她出落成少女之姿,打算永遠敬他如兄長,姜煜卻勾起脣角笑得風流,“姒兒妹妹,怎麼不叫阿煜哥哥了?” 【小劇場】 寧姒十歲時—— 寧澈對姜煜說,“別教她喝酒,喝醉了你照顧,別賴我。”嫌棄得恨不得寧姒是姜煜的妹妹。 姜煜微醺,“我照顧。” 寧姒十六歲—— 寧澈親眼看到寧姒勾着姜煜的脖子,兩人姿態親密。 姜煜低頭在寧姒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對寧澈笑,“阿澈,要揍便揍,別打臉。”